她惴惴不安地坐到了他的身邊。
在密閉的空間裏,宮弗若可以聞到他身上成熟男人的淡淡古龍水氣味兒,味道很是冷淡,仿佛高山積雪,寒氣逼人。
與她坐立不安的模樣相反,柳舍與隻覺得五髒六腑浸入令人舒适的涼意。
他不動聲色近距離地看她,隻覺得她每一處五官無一不美,最爲出彩的是那雙靈動璀璨的眸子,極美。不過最吸引他注意力的是那帶着唇珠的粉嫩唇瓣,爲她精緻無瑕的臉添了點少女的嬌憨。
她身上的味道很淡,卻也很香。應該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花香兒,他調動自己的記憶努力回想着,最終在記憶的角落裏找到了答案。
是淡雅的茉莉花香。
注意到她的局促不安,柳舍與淡淡瞅了眼她懷裏名爲雪團的吉娃娃小狗。
柳舍與:" 你的雪團多大了?"
宮弗若聽他問起這個,雖然有些奇怪,覺得他看起來不像是會關心這個的人,可還是笑着答道。
宮弗若:" 已經兩歲半啦!"
柳舍與:" 怎麽會想到起雪團這個名字的?很好聽。"
宮弗若:"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
柳舍與看着她興緻勃勃的面龐,眼神裏閃過滿意的幽光。
如果柳舍與想,讓這麽一個單純天真的少女放下恐懼,不着痕迹地與她拉近距離都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除了完美地掌握了話題的走向外,他也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坐姿如鍾般挺拔,并不過分熱切,但是眼神認真地瞅着你。
等到宮弗若回過神來的時候,話題已經轉向了她最欣賞的畫家身上了。
翹着他依舊臉色淡淡一切不顯的模樣,雖還是有些緊張,但是一開始的害怕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因此她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溫軟淡雅。
宮弗若:" 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柳舍與:" 不會。"
柳舍與:" 我很喜歡聽你說這些。"
柳舍與:" 很有意思。"
一直悄悄豎着耳朵密切關注着後面動靜的趙秘書,聽到他這幾乎算是極溫柔的話,默默咽了咽口水,一時之間思緒紛雜。
他微微分神,分了點注意力到後視鏡,從鏡子裏看他們并肩坐在一起,偶爾自然地聊上兩句,隻覺得這個世界很魔幻。
車子最後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寵物醫院的門口,宮弗若迫不及待地抱着叫聲細弱的雪團下了車,嬌嬌的聲音裏帶着感激。
宮弗若:" 謝謝您們,今天多虧了您們了,雪團才能及時到醫院。"
柳舍與:" 不客氣。"
趙秘書笑意都已經挂在臉上了,正想開口與她說上兩句話,可是瞧着自家老闆略過自己的眼神,話語凝在了嘴邊,千言萬語最後隻化成了一句語氣平平的“嗯。”
宮弗若:" 路上小心。"
她揮舞着手臂,嫩黃色的裙子很襯她,顯得整個人如同花骨朵兒似的又嬌又嫩,水靈靈的,青春正好的樣子。
柳舍與:" 再見。"
柳舍與無意之間瞥到自己身上數年不變的沉悶悶無生氣的黑色手工西裝套裝,不知怎麽有些悶悶的,一腔熱血被澆了盆冷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