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洲有些意外地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暗暗捏了捏宮弗若的掌心。
張叔?
這是在明裏暗裏地暗示若若會喜歡自己隻是因爲莫名的依賴,既給自己帶來了不悅,又在埋下懷疑的種子。
賴家的這孩子,養得不錯。粗中有細,雜而不亂。
宮弗若仿佛什麽都沒有聽懂一般,笑得純真,揚了揚跟張華洲十指緊扣的手,說。
宮弗若:" 我們洲洲又不老,怎麽叫張叔了?"
宮弗若:" 依賴跟喜歡還是很好分辨的。"
再多的言語,在她的維護之下,都隻是多餘。賴元眸子深處暗沉沉的,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賴元:" 洲哥,瞧我,一點都不會說話,你可别放在心上啊。"
張華洲被宮弗若一番維護的話哄得身心舒暢,眼眸裏的柔軟愛意都要化成一條潺潺的小溪将人淹沒了。
聞言,帶了點勝利者的大度悲憫,搖頭。
張華洲:" 怎麽會,畢竟還是個孩子嘛。"
蘇瑾跟賴元沒有呆太久,要他們眼睜睜地看着心上人跟别人恩恩愛愛的模樣,實在有些太爲難人了。他們怕再待下去自己會忍不住把若若從張華洲懷裏搶出來,最後眼神不甘地離開了。
宮弗若病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張華洲再住在宮家也不像樣,因此戀戀不舍地親了又親 跟若若告别後,在夜色裏驅車回了張家老宅。
回家看到隻有下人的古老大宅,也沒有意外,顧峻早早搬回顧家别墅去了。
宮弗若洗完澡,斜躺在潔白柔軟的大床上刷着新聞,手機叮叮作響,她随意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顧峻。看到這明暗閃爍的兩個字,她微微一笑,别有深意。
宮弗若:" 喂,顧峻哥哥。"
電話那頭的顧峻呼吸急促,背景嘈雜。
對面又一直不說話 處于詭異的靜默之中 ,宮弗若有點擔心。
宮弗若:" 你在哪裏呀?"
顧峻聽她聲音擔憂焦急 終于開了口,聲音嘶啞低沉,嗓音很粗糙,就像是石子磨砺着聲帶,才造出了這般的聲音。
顧峻:" 若若。"
那頭又傳來了一道陌生的男聲,似乎是在勸導。
工具人:" 顧哥,别喝了。"
顧峻似乎真的喝多了,一反常态,不複以往淡定冷峻的形象,卷着舌頭,話語含糊的樣子。
顧峻:" 别管我了,我沒有醉。"
這下宮弗若是真的擔心了,他似乎狀況很不好。
宮弗若:" 顧峻哥哥,我給洲洲打電話吧。"
顧峻聽她這樣說,握着電話的手不由攥緊 骨節之處蒼白,他眼神清明,聲音依舊含糊着。
顧峻:" 不要…不要告訴舅舅,我不要舅舅。"
顧峻:" 我要若若。"
他一個冷冽的眼刀投過去,身邊的下屬秒懂,小心翼翼地從他手裏接過手機,聲音裏滿滿的爲難。
工具人:" 是“若若”嗎?"
工具人:" 顧哥喝醉了,一直叫你的名字呢。"
工具人:" 現在就坐在酒吧不肯走。"
宮弗若這下又急又氣,顧峻小時候沒有得到盡心的照顧,腸胃虛弱,稍微刺激一點的東西就能給他的薇帶來巨大的負擔疼痛。
宮弗若:" 好好好,我不告訴他。"
宮弗若:" 你在哪,我去找你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