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監的唱報,晉皇攜妻兒進入了頤喜殿, 大廳上,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鍾聲叮咚。 宮弗若跟在家人身後,婀娜小蠻,潘鬓沈腰,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回身舉步,恰似柳 搖花笑潤初妍,大廳倏忽安靜,晉宮諸人與她日夜相對倒還好些,三國來者一時間,目光都粘在了她的身上,無法移動,其容貌之盛,可見一斑。
東清單孜,紅衣灼灼,鬓發鴉黑,一手撐腮,一手舉杯送至唇畔,酒液清亮,一飲而盡,半晌,啧啧道。
單孜:"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南晉爲表尊重,幾位太子席位相近,北倉儲汜,聽聞此言,小麥色的臉上飄上了兩朵紅雲,他向來心中隻有兵武,對女色不曾開竅,此刻倒也讷讷着附了一句。
倉汜:" 有……有道理。"
祁賀連沉默地坐着,腦海中卻總是回憶起下午時的琴音,單單看到青鸾公主的背影,便覺得不同流俗,如今她盛妝打扮,這麽俏生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才知有多出彩。他微不可查地扭頭睇了一眼單孜和儲汜,自覺這兩人比不上自己,一個花心多情,誰家女兒會喜歡這樣的,另外一個愣頭青,隻懂舞刀弄劍,毫無情趣,心底暗自滿意。可是,祁賀連卻忽略了一件事,按照他往日的行事風格,可不屑于在心底與人攀比,這心呀,終究還是亂了。宮徹朗看着自己的妹妹,頗有一些“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待晉皇等人落座後,面向大殿,舉杯相祝,适才被按下了暫停鍵的的大殿才重新熱鬧起來,四國内錦衣華服的皇親重臣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身姿纖細的粉衣婢女魚貫而入,小心翼翼地奉上一盞又一盞佳肴美馔,呈上一壺又一壺的瓊漿玉液。大殿之内,笑語盈盈。
酒過三巡,按照慣例,宮廷舞姬婀娜多姿地上場,個個身着紅衣,輕紗掩面,細細看來,中間領舞那人還算有些本事,身段柔弱,有幾分味道。宮弗若體弱不能飲酒,小口地抿着夜蝶香花露水,定睛瞄了領舞那人一眼,心裏嗤笑,還算有兩分本事,隻是在自己面前,就不夠看了。
一舞完畢,衆人拍掌叫好,領舞之人揭下面紗,上前行禮。
單姝:" 東清單姝問晉皇、衛皇、倉皇、父皇安。"
晉國畢竟是東道主,她這樣排序也沒有問題。
單孜:" 姝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