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外,江棠棠手上的劍穿透江冥幽的身體,直擊他的靈魂。
一般來說,劍隻能對人的肉體造成傷害。
但在剛才,就在她經曆生死的瞬間,她腦海裏突然多出了一些的記憶。
這是一套劍法。
與一般的劍法不同,這一套劍法可以穿透人的身體,攻其靈魂。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不熟練,隻能輕輕的刺痛江冥幽的靈魂。
但越打,她的劍法越熟練。也從最初的隻能刺江冥幽的神魂一下,變成了能消掉一塊。
江冥幽的身體,原本他魔化的士兵一樣,砍掉了任何地方,都會迅速長出新的來。
而他與那些被他魔化的士兵所不同的是,他身上有功法,江棠棠根本不能像對付那些士兵一樣,用靈力将其冰封住。
因爲這個原因,在和他的對戰之中,江棠棠和陸時晏一直很被動。
但自從江棠棠突然想到了這一套劍法,用劍攻擊他的神魂後。江冥幽便落了下風。
就算江冥幽因爲他修煉的那一套邪功,身體水火不侵,但他的神魂依然和别的修士一樣,是最脆弱的地方。
隻是被小小的刺一下,就會痛苦不堪。更何況江棠棠還不是刺,而是用靈劍削。就像割肉一樣,一塊塊削。
在又一次被江棠棠削掉一塊,他痛得險些握不住劍的同時,心中更升起了無盡的憤怒與恐慌。
他雙目赤紅,口中黑氣噴湧道:“你果然是天生的妖孽。若非是妖孽,哪裏能創出這麽樣妖孽的劍法!”
江棠棠并不理會他,依舊附神魂于靈劍,飛速攻擊他的神魂。
“當年真應該聽他的話,先煉化了你的神魂,再融血脈于靈脈。我就不該心軟,想留下你的幾世魂魄,希望給你留給來世。”
江棠棠魂劍合一,猛然發力,一劍穿透江冥幽的神魂。
江冥幽終于承受不住,嘴裏吐出大口黑血,一下子癱軟在地。
江棠棠嘴角帶血,額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眼神卻堅毅冷冽。
她擡手,擦掉嘴上的血漬,諷刺道:“這麽說,我還該謝謝你當年的仁慈了?”
明明就是他們當時沒有料到,以她的修爲,居然能原神離體。
現在到了他口中,居然成了他的仁慈。
真是無恥。
江冥幽似沒聽出她的諷刺一般,繼續道:“不管如何,你當年能逃脫,确實是因我一念之仁。”
說着,他換了一副語重心長的神态道:“棠棠,你也不要怪大伯。大伯當年也是被逼無奈,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你都帶着江家的靈脈逃到這個世界,想來也不是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實在沒有辦法了,才隻得避開吧?”
“你說這麽多,無非是想我放了你。但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不提前世,就你爲了一己之私,害了那麽多無辜之人,我今日也必會讓你神魂俱滅,永久消失于這世間。”
江棠棠剛才之所以停下來聽他鬼扯那麽多,完全是因爲使那一套劍法,耗費了太多的靈力,神魂也十分疲憊,不得不停下來補充靈力而已。
但江冥幽的話,她半個字都不信。
這會兒,她恢複得差不多了,便再次朝着江冥幽攻去。
江冥幽一面狼狽應付,一面道:“你該不會以爲我是爲了讓你放過我,才瞎編的假話吧?我可以對天發誓,證明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真話。”
江棠棠又一劍削掉他一片神魂,忍不住諷刺道:“你殺了那麽多無辜之人,你連天道都不怕,你現在跟我說你發誓?”
“是,我這個人不信天不信命。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今天我跟你說這些也一樣,是爲了我自己。”
江冥幽再次吐出一口黑血道:“看你這樣子,爲了逃來這個世界,應當還損失了不少的記憶吧?你這次爲了救你兒子,動用了上古的空間傳送陣,定然已驚動了他們。
他們很快就會根據上古傳送陣的波動找到你。你如今的修爲,殺我一個半殘之軀,或許能行。但絕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