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有不明白真相的婦人連忙道:“王嫂子,你說清楚點,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是野豬沖下山傷了人嗎?怎麽聽你的意思不像是被野豬給傷了……反倒……”
後頭的話,她實在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實在是活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
隻聽說有那土匪下山抓黃花大閨女回去糟蹋的,從來沒有聽說還有野豬從山上跑出來糟蹋黃花大閨女的。
王嫂子道:“張二媳婦,就是你想的那樣,那馬車上的嬌嬌客被野豬給糟蹋了。
我大姑子說那嬌嬌客肯定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小姐,聽說用的那東西可講究了。
那去得早的,在地上撿了幾個從馬車上掉下來的玩意,聽說拿去城裏問,要值好幾十兩銀子呢!
我大姑子不知道多後悔去晚了,要是早點去,撿上兩個玩意,這一輩子都不愁了。”
聽聞之後,許多婦人都顧不上同情那被野豬糟蹋了的姑娘,反而豔羨起了周莊村民的那筆橫财。
倒是張二媳婦清醒,道:“要我說,你大姑子也不用後悔。那有錢人家的錢可沒那麽好拿,發生了這樣的醜事,那姑娘的下場還不知道怎麽樣呢!要是那家人要遮掩這件醜事,那撿到那家馬車上掉下來物件的人家,肯定首當其沖。”
她之前在大戶人家當過下人,對大戶人家的那些手段,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據她所知,大戶人家看得最重的就是臉面。被野豬給糟蹋了,不光那姑娘丢臉,整個家族也跟着丢臉。
家族爲了臉面,肯定不會讓這事情傳出去。之後會做出什麽事來,那還真說不到。
邊上婦人聽她這般說,都有些被吓到,再說起這事的時候,都不自覺地将聲音壓低了許多。
不過這事兒實在是太驚奇了,有人活了一輩子,隻怕也沒有見過。
幾個婦人雖是害怕,但也忍不住聚在一起小聲嘀咕。
王嫂子因爲大姑子就在周莊,知道的最多,再加上已婚多年,平日裏去河邊洗衣服,還會跟年輕小媳婦開點帶顔色的玩笑,說話也沒什麽遮掩。
“聽說那野豬特别厲害,硬是壓着那姑娘做了半個多時辰。
邊上侍衛怎麽也拉不下來,有個侍衛先用刀把野豬砍死,那野豬踢了他一腳,聽說那侍衛直接被它踢死了。
别的侍衛都不敢靠太近,隻能任由那野豬折騰那姑娘。
聽說開始的時候還慘叫,後頭不知怎麽的,那叫聲就變了味——”
“這不可能吧!”王嫂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二媳婦打斷,“再怎麽,也不可能在一頭野豬身上得趣味吧?這事八成是那村上的潑皮瞎說的。”
邊上幾個婦人也都連連點頭,“被一頭又臭又髒的野豬壓着,隔夜飯都要吐出來吧?哪裏還能得趣味?”
“就是,肯定是那些潑皮覺得自己還不如一頭野豬,胡亂編排的。”
……
不管幾人信與不信,這事情都因爲太過離奇性,在外頭迅速傳播起來。
沒兩天,整個渤海都傳遍了。
對于普通村民來說,他們隻知道是一輛豪華馬車中的嬌嬌客被野豬欺負了,但這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她們也隻能憑空去想象。
但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卻可以通過自己的人脈勢力去調查這事兒。
看看到底是哪家人的倒黴閨女,遭了這個難。
除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外,還有許多人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因爲最近往渤海跑的姑娘,大部分都是奔着陸時晏來的。
這其中抱着什麽樣的目的,都是明白人,又有誰是不懂的?
樊老爺此刻是嘴都要氣歪了。
與外邊那些還在猜測,那被野豬糟蹋了近一個時辰的姑娘,最後到底是不是發出了享受的叫聲不同,他是親耳聽了侍衛們的禀報。
他比誰都清楚,之後是話,是不在故意抹黑他女兒。
他惡狠狠地盯着曾樊氏道:“你看你教出來的好閨女!”
曾樊氏被罵之後,心中滿是委屈,“老爺,這事嫣然也不想的,她是别害了啊!你怎麽還責怪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