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後的發展,讓慕禦楓不再懷疑是自己中邪,而是懷疑是這野豬中了邪。
更爲屈辱的是,他居然掙脫不開一頭野豬。
就在慕禦楓羞憤欲死的時候,這頭将他壓在地下的野豬突然松開他,扭頭便狂逃開了。
慕禦楓正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見到陸時晏騎着咕咕,落到了地上。
慕禦楓不認識陸時晏,但就他騎的神鳥,讓他幾乎是瞬間明白了他的身份。
對于這位明明可以做皇帝,但卻甘願屈居在女人之下的大将軍,慕禦楓實在太過好奇,以至于這會顧不上自身的狼狽,先打量起了陸時晏。
陸時晏此刻也在打量慕禦楓。
不過與慕禦楓的好奇不同,他此刻手放在水囊之上,滿滿的戒備,随時準備與之一戰。
咕咕也死死地盯着慕禦楓,想看看他是不是被邪魔給寄宿了。
慕禦楓很快發現了陸時晏和咕咕的戒備,不過他卻并不知道,他們是在懷疑他的身體被邪魔寄宿了,而以爲是以爲陸時晏是在戒備自己的身份。
在知道自己國家的國師出了問題,而他皇兄兇多吉少的情況下,他早已沒了先前的雄心壯志。
他朝着陸時晏拱了拱手,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又道:“想來陸将軍已經知道,我此番前來,是來尋我皇兄的了。
我們私自進入大民境内,是我們的不對。但我皇兄慘遭身邊的國師背叛,如今已遭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還請陸将軍禀明陛下,原諒我們先前的過失。爲表達我道歉的誠意,我願意代表大耀,與大民簽署百年友好的契約。”
陸時晏對他提出的賠償不置可否,而是目光十分明顯在他身上轉了一圈,“王爺之前可是遇到了什麽難處?”
慕禦楓想着剛才自己的處境,十分尴尬。他覺得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陸時晏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若不是陸時晏騎着神鳥突然出現,那發狂了的野豬不會被吓得突然逃走。
如果他最後真的被一頭野豬強……
他也沒有顔面活在這世上。
不過這種有損顔面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與外人說起,隻是尴尬地笑了笑,稱是在山裏遇見了野獸,和野獸發生了沖突。
陸時晏仔細看着他的樣子,确實是半點看不出被邪魔寄身了的樣子。
爲防萬一,他并沒有放慕禦楓離開。
慕禦楓在見到陸時晏的時候,就早已預料到,不能輕易離開。但他并沒有反抗。
一來是他單槍匹馬地在人家的地盤上,就算他反抗也沒用。
另一方面也是剛才的遭遇讓他心有餘悸。深深的懷疑山上的野獸受到丘國師影響,變成了妖邪。要不然他怎麽連一頭野豬都打不過?還有那野豬,真的是不正經……
這般想着,他腳下的步子不自覺都大了許多,很是有幾分迫不及待的架勢。
這倒是将陸時晏都看愣住了。
在他看來,不管是慕禦楓本人,還是那邪魔,都不可能乖乖跟着自己走。
陸時晏懷疑這其中有什麽,一路上都戒備着。但直到到了渤海,也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難道是自己之前的猜測出現了錯誤?
大耀的内部卻是出現了很大的争執。
就在前日,已經有人拿着聖旨,向朝中大臣傳達了慕禦翀的旨意。
其聖旨内容是讓朝中各個部門相互配合,籌備軍糧,然後由大耀的兵馬大元帥帶兵前往大民。
但對于慕禦翀的這個決定,朝中老臣卻堅決反對,并對慕禦翀的決定頗有怨言。
這些年,大耀一直在南征北戰。
雖然最後拿下了不少的小國,讓大耀的國土增漲了一倍,可是因爲常年打戰的關系,大耀的國庫空虛,國内也得不到好的發展。
而攻打大民與之前征戰周邊的小國不同,大民太遠了,于大耀十分不利。
大部分老臣都不主張帶兵前往大民,還有一部分人則是趁機動起了小心思,想要推自己看中的皇子上位。
慕禦翀在坐上皇位之前,是一個十分不受寵,不得前皇帝看重的皇子。
當初爲了能坐上皇位,爲了得到更多的勢力支持,他也娶了不少重臣的女兒。
再加上後來剛坐上皇位的時候,爲了平衡勢力,他往後宮娶的女人。
這些女人再生孩子……
如今,大耀皇宮之中,一共有八位皇子,除去七皇子八皇子的母妃娘家沒什麽勢力外,别的皇子可說是各有勢力。
可說是除七皇子八皇子外,别的皇子的外家心思都活躍起來,想要趁機推與自家有關系的皇子上位。
太子慕晟又如何甘心将唾手可得的皇位讓出,各方勢力拉鋸,大耀亂成了一團。
在大耀各方勢力拉鋸的時候,大民的一些世家,見江棠棠避而不出,所有的政務幾乎都由陸時晏出面處理,便又重新動起了心思。
許多人都在猜測,江棠棠是不是受了重傷,時日無多了。
畢竟先前又是自燃的事情,又是大耀的入侵……
如今鬧得那般轟轟烈烈的移民自燃事件突然就偃旗息鼓了,肯定是有人做了什麽。
那可是邪術,一般人哪裏解決得了這事?最大的可能就是江棠棠爲了對付那鼓弄邪術的人受了重傷又或者什麽。
也有人猜測陸時晏之前的一心支持江棠棠上位都是他僞善的面孔,如今是終于等不得,露出他的真面目了。
反正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于他們來說,都是有利的。
這些人再次猶如打了雞血一般,想方設法往陸時晏身邊送女人。
在世家們動心思,往陸時晏那塞入的時候,普通平民卻是在說最近發生的新鮮事。
“你聽說了沒?昨天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一隻野豬,把那過路的嬌嬌客給欺負了。”一個皮膚呈小麥色的婦人,神神秘秘地對一群婦人道。
她話音一落,就有婦人滿是憐憫道:“怎麽沒有聽說,我大姑子就嫁到了周莊,事情過後她還去看了呢,聽說滿地的血。
還有被撕碎的衣裳,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閨女這麽倒黴,好好的趕路,竟然遭了這禍事,可真是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