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晏雖是武将,但世家出身,對朝中老臣這一套十分清楚。
這些前來相勸的老臣是什麽目的,他比誰都清楚。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礙于情面勉強見一見。
但在他十分堅定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後,還有人試圖改變他的決定後,便直接給門房立了規矩,除了必須禀告他公務的官員外,别的人一律不見。
看明白陸時晏的态度後,許多人家都老實了下來。但也有人不甘心,試圖将家族中的女子,送到陸時晏身邊去。
畢竟這場豪賭雖然風險大,但要是賭赢了,全家人都跟着雞犬升天。
不過沒人敢明目張膽地給陸時晏送女人,都是用十分委婉的方式。
有人鑽了女子也可爲官的空子,讓家中女子去參加考試,在謀得一份職務後,拼命表現自己,去陸時晏面前秀存在感覺。
也有人大辦宴會,讓家中子女才名遠播,以引起陸時晏的注意。
更有人打聽了陸時晏的行蹤後,以各種方式與之偶遇。
不過這些世家的手段,到了陸時晏那裏,無異于抛媚眼給瞎子看。
對于那些在官府謀得了職務,卻心思不正,拼命到他面前秀存在感的女子,陸時晏直接将人革職處理了。
至于那些想盡辦法出名的閨秀,更是白費心思。
陸時晏除了處理公務外,其餘時間都恨不得跟江棠棠黏在一起。哪裏有空關心誰家女子彈琴彈得好,誰家書畫又十分厲害?
至于想要與她偶遇的女子,那就更難找到機會了。
陸時晏的行蹤本就不易打聽,即便好不容易打聽到,這些人也根本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蘇氏知道那些世家的心思後,原本還擔心不已,擔心兒子一時糊塗,犯了男人都愛犯的錯。直到看到陸時晏的表現後,才算是放心下來。
不過雖然放心下來,卻也找陸時晏談起登基之事,“我知道你們心裏自有成算,許多事情也輪不上我操心。但回京舉辦登基大典,立國号等事,還是不要拖得太晚。”
其實私心裏,她也更喜歡現在的生活。
以前在京城,身份雖然尊貴,但再尊貴,也是内宅女子,哪裏有現在這般充實自在。
她對寶島的感情,更是特殊。寶島許多政策,都是由她制定,并實施的。
島上的城鎮,更是她看着,一步步發展起來的。還有島上的幾個養殖場,她不知耗費了多少精力與心血。
要讓她離開寶島,回京城去,她現在真是不舍。
陸時晏道:“娘,其實要立國号,辦登基大典,并非一定要回京城去。”
蘇氏被兒子的話驚到了,“不回京城怎麽能行?皇宮在京城啊……”
“皇宮雖在京城,可現在大部分的百姓都聚集在嶺南等地。我們立國号,是要立給百姓聽的。辦登基大典,也是要辦給百姓看的。”
在這方面,陸時晏和江棠棠早商量過。
江棠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許多想法,和這個時代的人也不一樣。
她想辦一場,不一樣的新國成立大典。
比如像現代一樣閱兵,在百姓面前,展現國家的強勢。她覺得這樣更有意義,也讓百姓對新國更有信心。
蘇氏再次被兒子的話震驚了,“可是……從來沒有哪個朝代是這樣辦登基大典的啊?這……這是棠棠給出的主意?”
陸時晏點頭。
聽說是江棠棠的意思,蘇氏又慢慢淡定下來。兒媳婦不是普通人,想法和普通人不一樣也正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