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往現代醫學求助的路上,江棠棠并不順利。
别的不說,就生産抗生素這一條,就能難倒了她。
好在第二天就有好消息傳來,吃了江棠棠送的湯藥後,所有病人的病情都有所緩解。
看來空間的靈泉和含有靈氣的藥材,對患有疫病的病人們一樣有效。
隻是目前還不清楚,能不能起到完全治愈的效果。
弄不出來抗生素的江棠棠,決定繼續用靈泉與含有靈氣的藥材給病人們用。
不過把她金銀花藤等藥材,換成薛神醫從古籍上背來的方子。
江棠棠對比着薛神醫的給的藥方,開始在空間的藥田裏找藥材。
生地、當歸、甘草、連翹、紅花、川樸這些藥材空間裏早先就種得有,倒是好辦。
另外需要的桃仁、犀角、羚羊角也簡單。
空間就種了桃樹,隻要摘點桃子來取桃仁就好。至于羚羊角,空間也有,殺幾隻就好。
犀角……江棠昂有點舍不得殺犀牛,但是可以考慮怎麽在不殺犀牛的情況下,取幾隻犀牛角來當藥。
反倒是但像葛根這種不珍稀,又占地方的,她根本沒在空間種植。
不過這些藥材的種子她都收集得有,隻要現在種下去就成。
再加上植物在空間裏超快的生長速度,很快所有的藥材都能用上空間的了。
江棠棠把需要的藥材種都種到地裏去,又狠心拔掉一部分草莓,多騰了一塊來種植草藥,以備不時之需。
拔掉的草莓她也沒舍得丢掉,而是找了些空的瓦罐盆缽出來,将拔掉的草莓苗種到裏面做成盆栽,放到小别墅當盆栽。
空間裏靈氣充裕,即便是把草莓苗種瓦罐之中不加以管理,但依舊結滿了又大又紅的草莓,滿别墅都是草莓的甜香。
雖然辛苦,但聞着空氣中甜膩的香味,江棠棠就覺得幸福。
她摘了一大盤草莓,享用過後,挽起袖子繼續開幹。
很快,江棠棠就把給病患們的湯藥換成了薛半仙拿出的方子。
剛開始的時候除了犀牛角用了别的藥材代替外,很多都是普通的藥材與空間含有靈氣的藥材混用。
等空間後種下去的藥材能采收後,江棠棠就将所有的藥材都換成了空間裏種植的藥材,另外,陸時晏也在收到她的信後,在盡量不傷害犀牛的情況下,取了兩隻犀牛角派人送過來。
這個時候,效果便越發明顯起來。
重症病患,也隻需吃七天藥,就可以痊愈,而輕症,隻需要吃三四天藥,就可痊愈。
湯藥起了效,一同處理瘟疫的大夫們都以爲是薛半仙新拿出的方子起了效,對薛半仙佩服得五體投地。
但薛半仙知道,并非是他方子的原因。
藥湯能起到這麽好的功效,全是因爲這些藥材非同一般的緣故。
不過他毫不客氣地将功勞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讓人知道江棠棠拿出來的藥如此之神奇,那些心術不正的,隻怕第一件事就是搶奪她吧!
江棠棠這些天白天帶着人四處跑,忙着控制瘟疫,以防進一步擴散,晚上在空間裏幹活種藥。
直到這一刻,才稍稍放松下來。
不想她這裏剛松了一口氣,外邊就又傳來了壞消息。
“夫人,不好了,有難民仗着身上得了瘟疫,沒人敢靠近他們,就以自身爲威脅,要我們放他們入城,若是不放他們入城,就要以自己爲武器攻城。”
士兵太過慌張,連用鴿子傳信更爲快捷的方式都忘了,而是自己騎着馬,氣喘籲籲地跑來。
江棠棠揉了揉太陽穴,“怎麽回事?”
“外頭不知道怎麽起了謠言,說我們以後都不收難民了,再加上最近一直沒放難民入城,這個謠言一起,大家都信以爲真,一下子就鬧了起來。
剛開始還隻是得了疫病的難民着急,後來那些沒得疫病的難民也急了,全都跟着一起鬧。”
别說這個傳言外邊的難民會當真,其實就他們這些守城門的士兵私底下也在暗暗揣摩,以後是不是都不再收難民入城了。
這幹旱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又起了蝗災,現在又起了瘟疫。
以前夫人還能把難民招進來種地做工,現在幹旱嚴重,這些人進來對他們來說就是個負擔。
而且許多人私心裏都覺得夫人能救這麽多難民,已經很不錯了,哪裏能這麽無休止地救下去。
江棠棠站起來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對袁四道:“讓人查一查附近可有西戎的士兵隐藏在附近,還有,難民中有沒有那種看起來不太像難民的人。”
袁四道:“夫人懷疑這是有人故意蠱惑了難民?”
江棠棠點頭。
她過來後一直忙着控制瘟疫的事,倒是沒有分出精力來去管西戎人。
這麽久,那些背後耍陰招的西戎人應該也忍不住了。
“夫人,那不用調兵來嗎?”袁四擔心道。
“讓護城軍做好準備就行,如果是西戎人搞的鬼,他們此番來的兵應該不多。”
如果是大軍過來的話,他們在外邊的搞情報工作的士兵應該早給他們傳消息了。
既然至今都沒有傳來消息,說明沒有大軍往嶺南方向來。
“是!”
袁四領命而去,江棠棠則召喚了裏裏出來,騎着裏裏去了城門。
另一邊,祁弘深換了一身破破爛爛的裝扮,隐藏在離城門不遠的樹林裏。
郭少安猶豫再三,還是勸道:“少主,一會那江氏出現後,我帶人去抓人就好,你就不要冒險了。皇後娘娘要知道你爲了她的病如此冒險,會心裏難過的。”
祁弘深冷着一張臉,凝視着前方道:“不用勸了,我心意已決。”
郭少安見勸不動,隻能作罷。
很快,有個穿着難民裝的男子急匆匆跑來道:“少主,那江氏果如你算計的那樣,出現在了城牆上。不過她身邊跟着的都是體型健壯的護衛,并無幹廋的小老頭。”
“想來是有了防備,把薛神醫留在城裏,并未帶上來。”祁弘深自覺對江棠棠和陸時晏都還算了解。
覺得江棠棠定是對瘟疫的起源有所懷疑,所以早就防着他,才一步都不出城牆,更不派大夫出城牆外整治,隻随便送點湯藥來穩住難民。
他臉上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但是無妨,隻要抓到了她就行。”
“少主英明!”
樹林裏,無數身着難民裝,看起來仿似難民的西戎士兵齊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