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士兵熱血沸騰,有膽大的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找到此番同陸時晏一起進山的士兵打聽,“将軍帶回來是什麽啊?看起來塊頭可真大。”
“豈止是塊頭大,這些犀牛簡直就是天上下凡的神牛,不光跑得快,還力氣十分地大,一鼻子就能撞翻一棵大樹。”
想着軍隊裏擁有了犀牛這樣神勇的坐騎,士兵們都熱血沸騰,紛紛說起了此番進山遇見犀牛,馴服犀牛的經曆。
沒能跟着進山親身經曆的士兵聽後都遺憾不已,隻恨自己功夫不夠好,沒有給将軍選上。
暗暗在心裏發誓,以後一定要更加刻苦地訓練,争取下次再遇上這樣的機會,不要再錯過。
“那将軍可有說,這些神牛以後如何分配?”
陸時晏手下的兵從不看出身,隻論功行賞,最是公平公正。
這時候,不免有人關心起了這些神牛的分配。
畢竟這次帶回去來的神牛可有将近一百頭呢!
“将軍說會舉辦一個軍事比賽,從中選拔合适的人才,組建一個專門的犀牛重擊隊。”
聽聞此,前來打探的士兵都激動不已,紛紛摩拳擦掌,準備比賽的時候好好表現,争取到時候能選上。
有人甚至再顧不上閑談,連忙去了練武場訓練。
此番帶着這麽多犀牛回營,除了讓營地的士兵個個振奮不已外,也在世家圈裏引起了轟動。
世家多是趨利避害的。
他們搬來嶺南,是爲了家族能夠不受朝廷動蕩的影響,長長久久地繁榮昌盛下去。
不少世家都暗中關注着嶺南營地的動靜,根據嶺南的兵力,來決定他們要不要繼續押寶,又或者做别的打算。
陸時晏帶回了一種從未見過的坐騎的事,很快就在世家圈子裏傳遍了。
“陸将軍這是從何處尋來的坐騎?”裴陽道。
“聽說帶着人秘密去了山裏一趟,這些坐騎多半是從山裏尋來的。”
陸時晏帶着人進山的消息,起初一直瞞着,就算這些世家整日盯着,但他們也并沒有辦法打聽陸時晏的去向。
此番知道,還是因爲陸時晏此次帶犀牛回來鬧的動靜太大,大夥對于犀牛的來曆太過好奇,有老百姓已經開始發揮自己的想象,說是江棠棠從天上招來的神獸。
他擔心把江棠棠傳頌得過分神奇,引起各方勢力争奪,給江棠棠帶來危險,索性公開了帶兵進山的消息。
可即便是這樣,人們還是一個勁地神話江棠棠。
有人道:“能馴服這樣一群大塊頭的異獸,陸将軍也是厲害。”
想着江棠棠那絕世容貌,有人帶了幾分酸意,“我看啊,他是沾了她家娘子的光。”
裴陽道:“允之的意思是,這是陸夫人的功勞?”
“長黎沒聽說陸夫人收了一隻老夫當坐騎?”段炳坤和裴陽關系,兩人以彼此的字互稱,“陸夫人連老虎都能收爲坐騎,幫着馴服,也算不得什麽。”
裴陽道:“也是他的運道,娶了個這般厲害的女子當娘子。”
衆人一陣唏噓,這時候,卻突然有人道:“說起來,陸夫人是安陽伯的嫡女吧?以前在京城我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她的名号,怎麽以前不出彩,來了嶺南,倒是一下成了神仙弟子?”
“這是你有所不知,陸夫人以前在京城,是故意藏拙。”
有人幫着江棠棠解釋。
“去年我們從京裏遷往嶺南的時候,路上遇到一隊人馬,好像是陸将軍派去京城接應安陽伯的人,怎麽這都大半年過去了,我們在嶺南也沒有見過安陽伯?莫不是中途出了什麽意外?”
“能有什麽意外,隻怕是擔心有人利用安陽伯來威脅陸夫人,所以把人藏到暗處了吧!”
衆人話題一變再變,最後又變成了要不要給親戚朋友寫信,勸其來嶺南等等。
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江棠棠也騎着裏裏來到了林中。
有空間,又有裏裏這個大殺器在,江棠棠出門連護衛都沒帶。騎着裏裏在瓊州附近的山跑了一圈,選定了大果榕種植的地方後,便帶着兩虎進了空間。
空間裏靈氣充裕,兩虎一進空間,就享受地在草地上打滾。
兩虎也不是第一次進空間了,江棠棠也沒再給兩虎講規矩,跑去看前些日子移植到空間裏的大果榕。
野生的大果榕樹到了空間,受到空間靈氣的滋養,如今長得越發地好了。
江棠棠一走近,就聞到一股濃郁的果香。
生長在野外的大果榕結果雖然多,但個頭并不大。各個果實的成熟度也各不相同。往往是有的已經完全熟透,落到了地上,但有的還是青果子,得長數天才能成熟。
但是移植到空間後,大果榕樹上的果子個個都長大了一圈。那個頭最大的,甚至有嬰兒拳頭大。
不僅個頭變大了,樹上的果子還大部分都成熟了。
江棠棠随手摘了一個,掰開嘗了嘗,頓時被其鮮美香甜的口感給俘虜了。
她一連吃了五六個,才拿了籮筐過來采摘。
樹上結果太多,江棠棠直忙活了兩個多時辰,才忙完。等摘完一看時間,江棠棠頓時一臉的黑線。
摘果子太開心忘了時間,居然已經六點多了,等她移植完果樹回去,天都黑透了。
她暗暗希望陸時晏今天軍營很忙,沒空回來,免得他又要擔心。
黑夜是最好保護色,正是移植大果榕樹的好時機。
江棠棠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時機。
她挽起袖子就開幹。
首先,要利用空間瞬間移動的能力,将山谷原本生長的雜木移走。再利用空間瞬間移動的能力,将空間裏的大果榕樹移到山谷中種上。
雖然靠着這門特技,并不算太累,但要想将一棵樹種得就像原本就生長在此處的一樣,也挺費時的。
等江棠棠移植好大果榕樹回到城裏時,果然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江棠棠騎着虎一進家門,就落入一個冷冽的懷抱,男人有些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去了哪裏?怎麽才回來?”
“就去了一趟山裏。”江棠棠有點心虛,“我帶着裏裏呢,你别擔心。”
大老虎聽見江棠棠叫自己,十分乖巧地把頭挨在陸時晏腿上蹭了一下。
然後露出一臉等着江棠棠贊賞的表情。
江棠棠:“……”
她怎麽有種把老虎養成了二哈的錯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