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樣,先努力試試看吧!
更何況她還有靈泉這個超粗的金手指,在種植海帶上,靈泉應該有所幫助吧!
江棠棠靜下心,打量漁民從海裏采的海帶。
海帶上的根保存得很完整,整株海帶浸在海裏,品質很好。江棠棠讓人拿了早先備好的麻繩過來,将其根莖夾在繩子上,讓海帶葉飄在海裏。
“就這樣就可以了?”漁民們看着江棠棠的動作,忍不住問道。
“先試試吧!”江棠棠再次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挂海帶的地方就有不少海藻礁石,若繁殖出海帶苗,也有着根的地方。倒不用她再做什麽。
隻是她起初想利用靈泉這個金手指,但就這麽廣闊的海域,好像并不适合用靈泉。
她想了想,拿了一些海帶放進木桶裏,吩咐人送到她的住處。
等回家後,江棠棠便關在空間裏忙活起來。
她找了塊空地,挖了一個水塘,然後往裏放入礁石等東西,再在其中注入一半海水,一半靈泉,之後再将夾好的海帶放入水中。
于是,一個粗糙的海帶繁殖場就這麽建好了。
弄好之後江棠棠也沒顧上多管,轉頭忙别的去了。島上就像一個新建立的小國,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這邊加固軍事堡壘的事情還沒有決斷,又有新的事情找過來。
江棠棠真是忙得一刻都不得閑。
不過這樣的忙碌讓江棠棠很充實,特别是看到寶島按着她的規劃,一天天變化就特别的有成就感。
最後江棠棠還是沒有用俘虜裏擅長建造之人,而是回崖州找了擅長建造的人。
這其中有個人原是在工部任職,後因不懂變通,不願與同僚同流合污,遭同僚陷害,被流放嶺南。
江棠棠看了他畫的圖紙,以及批注的有關加固堡壘的建議後,覺得此人大才,可堪重用。
于是,便将堡壘加固的事交給了他,由他全權負責。
傅荊初性格有些木讷,但對建造卻發自内心地熱愛。見江棠棠如此信任他,将堡壘的加固全權交給他負責後,隻覺受到了重視,心中感激不已。
他不善言辭,也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隻跪在地上,給江棠棠重重地磕了幾個頭後,便拿着圖紙出去安排加固堡壘的事宜了。
至此,江棠棠終于可以松一口氣。
而今年也将接近尾聲。
眼看着沒幾天過年了,蘇氏總是忍不住張望遠方。江棠棠知道,她是在等兩個兒子回不回來過年。
不過今年這個年,一家人隻怕是不好團聚了。
前些日子,魏昊瀚使手段壞陸家聲譽,被陸時晏抓出來後,魏昊瀚在老百姓中的聲譽大降。
後來他雖然聽從了幕僚的建議,想辦法補救。但名聲壞了就是壞了,不是那麽一兩件事就能補救回來的。
魏昊瀚氣得不行。
這次事情的失敗,導緻他之後好幾個計謀都不能用了。
因爲再出什麽對陸時晏不利的事,百姓第一個就會想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樣,是有人使了奸計,故意害陸戰神。
眼看着陸時晏在百姓之中的聲譽越來越高,崖州的勢力也被他一并納入手中,還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
他心中焦急不已。
這時候,就算他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他派出去的遠征兵,隻怕是沒了。
不然也不會這麽久了全無音信。
魏昊瀚沉思之後,幹脆聯系了蕭家與另幾家握有兵權的人,決定趁陸時晏手上兵力還比不上他們之時,與之硬碰硬。
魏昊瀚與另幾家人暗中聯系的事,早有暗探将消息彙報到了陸時晏這裏。
知道對方不日就會動手,陸時晏這邊也加強部署。
嶺南局勢緊張,大戰一觸即發,大周别處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西戎人一直對大周虎視眈眈,以前邊關有陸家人坐鎮,還能壓制。
陸家人被流放,換了新的将軍上台,西戎人的野心便再也不壓制了。
西戎作爲遊牧民族,冬日裏本就缺吃少喝,又遇上今年這樣極端嚴寒的天氣,西戎人本就熬不住,再加上早有攻打大周的準備,于是,在一個哈氣成冰的夜晚,突擊襲擊了大周邊防。
新上任的将軍是皇貴妃的兄長,完全沒想到老實了多年人的西戎人會在這樣的寒夜對大周發起攻擊,手忙腳亂地應付,第一戰就輸了城池。
除了西戎,邊陲還有不少小國也豔羨大周廣袤的土地。不過這些小國兵力比不上西戎,都躲在背後觀望。
見西戎得勝後,覺得有機可乘,也跟着發兵,想在後面喝口肉湯。
一時間,大周的邊防簡直成了大篩子,四處漏風。
今年冬天本就極端寒冷,還四處打戰,最終苦的還是底層的老百姓。
大周朝廷向來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對于這些受戰亂所累的百姓,并無任何救助。
老百姓實在是走投無路,後來不知怎麽聽說了陸家仁善,收助難民的傳聞,最後居然朝着嶺南湧來。
陸時晏這邊正忙着整兵,應對魏家的發難,不想卻突然聽到下屬來報,說有大量難民前來求庇護。
“大人,這些難民的由來隻怕不簡單。”周磊道:“早不來晚不來,怎麽偏偏這個時候來?我看像是有人故意引來的。”
這個人是誰,不言而明。
除了最近一直小動作不斷,想要對付他們的魏昊瀚,還能有誰。
故意引難民來,無非就是讓他自亂陣腳。
這麽多難民,如果他不接收,那剛建立起來的好名聲立馬就壞了。
若是接收,那必然要花費大量人力兵力去安頓這些難民。
這樣一來,自然便消耗了陸時晏的财力與精力。
不用下屬說,陸時晏也能想明白這其中的算計。不過他不但沒有發愁,反倒是笑了。
周磊不明,“大人,這是什麽好事嗎?”怎麽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事情要看你怎麽想。”陸時晏收了笑道:“把人都放進來,讓人搭粥棚施粥。另外,在邊上單獨設一個招募兵的棚屋,把招兵的要求,以及選上後的軍饷,犧牲後的撫恤銀都一一說清楚。召來的兵交給新兵營去操練。”
陸時晏對手下的士兵很大方。
上等兵每個月的月俸是一千三百文,中等的是八百文,下等兵則是四百文。
除了按月領軍饷外,士兵的衣食都由軍營全包了。
而且剛入伍的時候,還會多發一貫錢給士兵家人,算是士兵入伍的補貼。
士兵打勝仗後還另有獎勵,如果運氣不好在打仗途中挂了,也有一筆金額不小的撫恤銀。
并且和别的軍營不同,他們這兒從來不拖欠士兵們的軍饷。
這也是宋總兵死後,他能快速地收服餘下士兵的原因之一。
魏昊瀚隻看到了難民給他帶來的麻煩,但卻沒有看到其中的機會。
當然,他敢這麽做,也是江棠棠給了他底氣。
若不是江棠棠弄來那麽多的糧食與金銀,他哪裏敢給士兵這般優厚的月俸,更不敢打包票絕不拖欠軍饷。
也不敢收那麽多的難民進來。
畢竟除了一部分壯力能挑爲士兵,爲他效力外,還有不少老弱婦孺。
這些人的吃喝也不是一筆小數。
陸時晏越想越心虛,舉得自己像戲文中那不要臉的軟飯男。
周磊不知道他這會的真實想法,隻覺得十分佩服,這都什麽神仙腦子啊!
明明是大麻煩,怎麽經了他,立刻就變成了擴大兵力的機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