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昨晚之後,營地的士兵再次被香得抓心撓肺。
不過果茶隻要多摻些水,一人就能分上一碗,但面條可不行。就算江棠棠面條做得多,也不夠一個營地的士兵分。
江棠棠正爲難,陸時晏便吩咐了下去,讓張明将剩下的面條平均分成五碗,分别分給了五個立過大功的人。
雖然隻是小小一碗面條,但分到面條的人都覺得十分榮耀,高興得仿佛是收到了價值連城的珠寶。
江棠棠沒想到一碗面條居然有這樣的效果。偷偷跟陸時晏商量,要不她中午再做一頓,給士兵們都煮一碗,讓大家都高興一下。
陸時晏無奈地笑道:“你這是想把我手下的人嘴都養刁,好讓那群火頭軍失業?”
見江棠棠呆呆的,陸時晏揉了揉她的頭,“吃了面就去歇着吧!我自有辦法收服這群兵,不用你去讨好他們。”
見自己的想法被他看穿,江棠棠臉倏地紅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丢臉。
他如果還要靠她做吃食來收買人心,也不用帶兵打仗,争天下了。
她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
陸時晏被她可愛的樣子逗笑了。他伸手将她的手拿開,讓那嬌豔的小臉露了出來。
他彎着嘴角,認真道:“我的意思是,以後隻要我讨好你就夠了!”
他突然這般認真,弄得江棠棠更不好意思了,臉也越發地紅。
江棠棠不知道,她此番嬌羞的模樣,落在陸時晏眼裏,就像一盤上等的佳肴一樣。
看着她柔軟的紅唇,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身體不由自控地靠近她。
直到他的唇貼了上來,江棠棠都沒反應過來,他怎麽就從吃面變成吃自己了。
江棠棠腦袋暈乎乎的,一時間竟忘了呼吸。
陸時晏微微松開她,有些無奈,又滿是寵溺地道:“别憋着,吸氣!”
江棠棠窘迫得不行。陸時晏看她可愛的樣子,忍不住想狠狠地欺負他一番。
但看看案上的沙漏,最終克制地松開了她,“我走了,碗筷放着,叫大餘他們來收拾就好,以後就由他們幾個頂替袁三負責你的安全。”
袁三被江棠棠派出去辦事,陸時晏自然是知道的。對于江棠棠想辦的事,他一貫是無條件支持。
以前隻想着安排人在江棠棠身邊,護她周全。直到這次他才發現,隻派人在她身邊護她周全是遠遠不夠的。
于是幹脆又拔了幾個人給她。
江棠棠不知他心裏的想法,隻以爲是她派袁三出去辦事,沒有守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安全,他生氣了,要換掉袁三,都顧不上害羞了,忙幫着袁三說好話。
她把派袁三出去辦的事情說了,又道:“他本來是不願意去,想來留在我身邊保護我的,是我說我在營地裏,有你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非要他去的,你别責怪他。”
陸時晏雖是知道她讓袁三帶人出去辦事,卻是不知道,她居然是讓袁三帶人去打探那幫子蛀蟲的糧倉。
他突然笑了起來,“你真不愧是我娘子。”
江棠棠被他笑得一臉莫名,“怎麽了?”
“我們想到一處去了。”陸時晏說着,拿了輿圖過來,“夫人想知道他們的糧倉在何處,何必讓袁三出去打探。爲夫便可告訴你!”
其實他今日忙着去處理的要事,其中一件,便與糧倉有關。
這些個官員相互算計,讓他來守三道關,對抗南越士兵就算了。
還在背地裏克扣他的軍糧,想要他與南越士兵兩敗俱傷,最後來坐收漁翁之利,撿打敗南越士兵的功勞,還趁機除掉他。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他早讓人暗中查清楚了這些人的私庫,準備給他們來個痛擊。
江棠棠瞬時眼睛一亮,“你知道他們的糧倉在何處?”
陸時晏指着輿圖上标小旗的地方道:“何止糧倉,除了糧倉,連他們私庫在何處,我都讓人一一查清楚了。”
江棠棠看着輿圖上遍地的小旗,驚歎道:“這麽多?”
陸時晏冷笑,“這些蛀蟲這些年霸據一方,與海賊勾結,殘害百姓,倒賣鐵礦,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私财能少嗎?”
想着那些骨瘦如柴,缺胳膊少腿的難民,江棠棠也滿心憤怒。
她決定了,不止是糧,他們這些年積累的金銀珠寶,她也要一并拿走,什麽也不給他們留下。
她捏了捏拳頭道:“這些庫房的守衛怎麽樣?你先前怎麽計劃的?”
陸時晏叫了随從過來,吩咐了幾句。等随從走後,才與之說起了各家私庫的部署,以及先前的打算。
陸時晏如今雖然積累了一些勢力,但根基到底淺了。不好公開與嶺南這些貪官撕破臉。
若是這個時候撕破臉,到時候很有可能遭遇兩面夾擊。他先前的計劃也和江棠棠想的差不多,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将糧食拿到手。
江棠棠見他與自己想法一緻,立馬有了想法。隻是,她身攜空間的事,要怎麽跟他說明?
見江棠棠緊鎖着眉頭,陸時晏牽着她的手道:“你不用擔心,這事兒我已經定好章程了,軍隊缺糧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江棠棠看着他道:“你的人要在不被發現的情況,将糧食搬出來,難度大嗎?”
陸時晏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道:“難度肯定是有一些的,但我自有辦法解決,你就别擔心了。”
江棠棠抿了抿唇,做了好一番心裏建設後,猛地開口道:“要是我說,我可以把糧食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出來,你不問原因可以嗎?”
說完,她就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陸時晏是一直知道自家妻子有些小秘密的。他也看得出來她的緊張,所以從來不問,隻假裝從來沒有發現她的異常,想以此來讓她放松心情。
他本來打算這樣假裝一輩子的。
可他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爲了自己主動提起。
他感動之餘,又深覺内疚。他緊緊地握着江棠棠的手,久久沒能說出話來。
沒能讓她過上安逸的生活,反而讓她勞累,讓她擔憂,已是他的不對。
怎麽還能讓她爲了整個營地士兵的口糧奔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