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這蘿蔔我家地裏多得很,不值當什麽的。江妹子,你可千萬别跟我們客氣。”趙嘉放下東西,親熱地挽着江棠棠的胳膊。
江棠棠知道她是因爲感謝她送她護膚品的事,也沒跟她拉扯着退讓,讓陸知熙拿了吃食出來招待兩人。
如今家裏做吃食生意,難免有些品相不好的糕點碎渣什麽的。
江棠棠便單獨留下來,給自家人吃,又或者這樣,有人過來串門的時候招待客人。
“江妹子,你這也太客氣了。”趙嘉直道:“我們坐坐就走,你别忙活了。”
村裏人串門給端碗茶都算客氣的了,哪裏還像陸家這樣,端一大盤糕點出來招呼客人的啊!
趙嘉看着盤子上那些她見都沒見過的吃食,再想着江棠棠昨天送她那好用的香膏胰皂,隻覺得自己帶過來的蘿蔔雞蛋拿不出手。
江棠棠不以爲意道:“這都是我自己做的,你們别客氣,嘗嘗味兒,給我提提意見。”
見江棠棠說得真誠,再加上也确實好奇到底什麽味兒,趙嘉沒忍住好奇,拿了一塊形狀不太規則的豬肉脯。
“這是什麽?這可真好吃,江妹子,你太厲害了!你說你怎麽這麽能幹呢?懂那麽多道理,還這麽能幹。”
“夏大嫂,你可别誇我了,你都誇得我不好意思了。”江棠棠心說她也不過是生在了一個好時代,又有穿越福利。不然她現在不知道多慘呢,她是真的一點也不驕傲。
但趙嘉和王臘春卻越發地覺得她好。
明明那麽有本事,卻還那麽謙虛,不像好些流放到莊子的婦人。仗着自己會點繡活,就尾巴翹上天。
幾人相處融洽,關系更上一層樓。
見趙氏不但沒有跟江棠棠發生矛盾,還同王臘春一樣,跟江棠棠相處甚歡。
江采薇怒目橫眉地看着葛栓娘道:“你是不是貪了我的銀子,什麽也沒辦?”
“我可不敢!我都照着你說的做了啊!”
葛栓娘委屈,“那趙氏最是小心眼,我明明在她耳邊去說了好幾回你堂妹的不是,你沒有看到,當時她臉都黑了,這些日子明明跟你堂妹很不對付的,哪個曉得她今天是吃錯了什麽藥。”
江采薇凝眉,“你把這兩天的事情仔細跟我說說。”
葛栓娘本來就八卦,如今八卦還有銀錢拿,她可快樂了。于是當下将昨天夏志榮又去開荒,趙嘉怒氣沖沖去找江棠棠的事說了。
“那後來呢?”江采薇道。
葛栓娘道:“後來兩人肯定是吵起來了啊!這還用說嗎?”
江采薇怒斥,“你沒有親自盯着?”
葛栓娘倒也想看兩人吵架來着,但她這兩天也不知道吃壞了什麽東西,當時正鬧肚子,急着找茅坑,實在是沒空去看熱鬧。
不過這話她可不會對江采薇說,于是理直氣壯道:“那地方不好躲避人,我這不是怕暴露了,給你惹麻煩嘛!”
江采薇才不管那麽多,惡聲惡氣道:“總之,你好好盯着就是!去弄清楚那趙氏到底怎麽回事,弄清楚了來跟我說。”
葛栓娘嘗到了甜頭,想再要點銀子,但不知怎麽回事,肚子又一陣抽疼,眼看着就要拉褲裆,她趕忙道:“去去去,我這就去!”
說完,夾着屁股一溜煙跑了。
江采薇還以爲她是被自己給吓住了,心中滿意,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接着,又恨恨地朝着陸家現住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扭頭走了。
*
江棠棠折騰了兩個多時辰,終于把蘆荟膠做了出來。
陸知熙好奇地看着江棠棠手裏的蘆荟膠道:“這個怎麽和我們在京裏看見的香膏不一樣?這真能美容嗎?”
“當然不一樣,這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塗的,塗着睡覺,等第二天早上起來洗臉的時候臉潤潤的,你們先用了試試。”
江棠棠把做好的蘆荟膠分成三個瓷罐,分别給了蘇氏和陸知熙一罐,另一罐給趙嘉送了過去。
趙嘉感動得不行,這次無論如何也要給江棠棠錢。
江棠棠推辭不過,隻好道:“夏大嫂,實不相瞞,我這抹臉的膏子除了用在我自己身上,還沒給别人用過。
你用了效果如何,我也不能保證。
我其實也是有私心的,我想弄點美容的膏子去城裏賣,但第一次弄,心裏又沒底。這其實是你在幫我,你用了之後,把感受說給我聽,比你給錢給我,更有用。”
“真的?”趙嘉半信半疑道。
江棠棠道:“自是真的。等以後我鋪子要是開起來了,你就是我們鋪子的活招牌。”
見江棠棠說得真誠,趙嘉不疑有他,将用香膏胰皂的感受仔仔細細的說給江棠棠聽。
最後甚至怕說得不夠全面,連丈夫昨夜比先前激情的事,都半遮半掩地說了出來。
江棠棠沒想到她居然跟自己說這般私密的事,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不好意思地告辭。
蘆荟膠做出來後,江棠棠暫時沒再折騰别的産品,隻每天偷偷找時間看書,然後日常詢問趙嘉幾人使用後的感受。
蘇氏和陸知熙底子好,再加上和江棠棠一起生活,日常吃的水,食物,都是蘊含了靈氣的。兩人皮膚雖比不上江棠棠,但在莊子裏也是難有的水嫩了。
兩人用了她自制的蘆荟膠還不算明顯。但趙嘉的效果就大了,才不過用了五天,臉就細膩了許多。以前暗沉發黃的皮膚,現在也明亮了不少。
雖還不算白,但就這樣子,也夠讓趙嘉滿意的了。
不說她洗臉的時候常自我陶醉,連一貫沒情趣的丈夫,最近也誇了她好幾回,說她臉摸起來像綢緞一樣。
不過要開胭脂鋪,隻蘆荟膠一個産品可不行,還得再弄點别的。
正在江棠棠琢磨着再做點什麽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陸時禮這天去縣城賣獵物回來後,氣憤道:“大嫂,姓宋那老匹夫不講道德。”
“怎麽了?”江棠棠道。
陸時禮憤怒道:“宋掌櫃那老匹夫不講信用,他讓酒樓的師傅偷學了我們做零嘴的方子,自己做了許多零嘴出來賣給别的酒樓和茶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