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尖叫聲響起,姜雲舒眼中的恨意幾乎是要溢出,她咬牙嘴邊不斷有鮮血溢出。
似乎是這極緻的痛苦加速了她的變化,不過瞬息間,姜雲舒周身的氣息就變了。
“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姜雲舒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瞳孔中也呈現了一種詭異的灰白色。
見此,晏喬的心中并沒有爲自己猜準了而高興,反而更加警惕地盯着她。
那人也并不是很想聽晏喬的回答,它現在很生氣。
這個人弄壞了它辛辛苦苦培養的身軀,還殺了它最忠實的蟲子。
“你、該、死!”‘姜雲舒’的話依舊是斷斷續續的。
晏喬卻能夠感受到她話裏濃濃的殺意。
‘姜雲舒’話音未落,整個人便彈射而起,以非常人的速度靠近着晏喬。
她曲指成抓,直直抓向晏喬的心口。
那股撲面而來的殺意,令人不禁頭皮發麻。
晏喬眸光微閃,整個人飛速後退,身前靈光一閃,靈力凝結而成的靈力罩瞬間就将她整個人包裹其中。
“嘭!嘭!嘭!”
突然,連續幾聲撞擊響起。
晏喬周身的靈力罩上開始出現大片的裂紋。
她神色一冷,右手握緊誅邪劍,目光一凝,擡手就朝身側斬出一劍。
“锵!”
類似冷兵器相撞的聲音陡然響起。
強大的沖擊力将晏喬撞飛後退了幾步,她垂眸看向右手,撞擊後虎口處微微發麻。
‘姜雲舒’卻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般,身上也不見絲毫傷痕。
她的身體已然能夠匹敵晏喬手中的靈器強度了。
看着在她身後窮追不舍的‘姜雲舒’,晏喬眉頭微皺,連續斬出幾劍。
強大的劍氣甚至将周圍的樹木紛紛掀翻在地,可‘姜雲舒’卻仍然不受任何影響,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
那些劍氣打在‘姜雲舒’的身上,更像是撓癢癢般,隻留下了淺淺的幾道痕迹。
忽然一道恐怖的氣息降臨在了晏喬的身上。
這股氣息,竟讓晏喬有一瞬間的晃神。
也就這一瞬間的晃神,等她回過神來,‘姜雲舒’已然落在了她的面前。
她擡手眼看那一掌就要落在晏喬的身上了,隐約間卻被一道氣息鎖定。
‘姜雲舒’眉頭一皺,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動不了了。
晏喬緩緩停在不遠處,看着動作被迫停止的‘姜雲舒’,眸光閃了閃。
她擡手,手中不斷有雷霆之力閃過。
這是她經曆的築基雷劫,她曾保留了一些沒有煉化,一直存放在丹田之中。
雷劫之力出現的瞬間,‘姜雲舒’猛地擡頭看向她,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眼中閃過恐懼。
晏喬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懼,唇角微勾,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滞。
那幾絲雷劫直直地朝着‘姜雲舒’的頭頂落下。
‘姜雲舒’頓時臉色大變,身上的氣息不斷變幻,卻陡然發現——它回不去了!
‘姜雲舒’猛地擡頭看向晏喬,聲音沙啞極了,“是、你!是、你、搞、的、鬼!”
這一刻,‘姜雲舒’眼中的恨意達到了巅峰,周身的氣息也更加凝實了幾分。
見此,晏喬的眼中閃過幾分滿意。
先前她就覺得‘姜雲舒’身上的這股氣息過于淡薄,淡薄到像是随時能夠抽身離開。
若真的讓它逃離了,她又該怎麽找到它呢。
所以才布下陣法将它困住,試圖逼它現在就和姜雲舒融合。
它不是這麽看中這具身體嗎,那就成全它!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它沒有按捺住還是和姜雲舒融合了,雖然隻有一絲,但也夠了。
思及此,晏喬緩緩勾了勾唇角。
她本就不指望這個陣法能将它困住多久,這一切都隻是爲了引誘它現身罷了。
就在它與姜雲舒融合的時候,晏喬動了。
她整個人突然出現在‘姜雲舒’的頭頂上,猛地一腳踩下,千萬斤的重量陡然加持在‘姜雲舒’的身上。
‘姜雲舒’下意識地擡起手就要去抵擋,卻被那股力量狠狠地踩了下去。
“噗”
‘姜雲舒’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的氣息頓時萎靡了不少。
她面色陰沉極了,盯着晏喬的眸子中似乎燃起了滔天大火。
晏喬卻根本沒有給她喘息的時間,萬千道劍氣凝聚在她的身後。
随着誅邪劍脫手而出,那萬千道劍氣也齊齊斬向‘姜雲舒’,帶着強大的雷霆之力。
而誅邪劍上則纏繞着滾滾雷劫之力,隐藏在這萬千道劍氣之中,朝着‘姜雲舒’斬去。
‘姜雲舒’起身,面對這萬千道劍氣,面上毫無波瀾。
她擡手一拍胸口,随着一口鮮血噴出。
凡是沾到了她鮮血的劍氣,頓時散開了去。
見此,晏喬眸色微沉,雙手結印,一排排符箓憑空出現在她的面前。
一部分的符箓更是落在她的身上,隐去了身形。
其餘符箓則紛紛朝着‘姜雲舒’飄去,快速在她的周身炸開。
萬千道劍氣和上百張符箓一同襲去,‘姜雲舒’并沒有那麽多血用來消耗。
她眼中閃過一抹血紅,突然張嘴發出了一道尖銳又奇特的聲音。
晏喬臉色微變。
但就在這時,誅邪劍猛地穿過了‘姜雲舒’的心口。
那道尖銳又奇特的聲音戛然而止。
晏喬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那股莫名的躁動,随着這聲音的停止也漸漸熄了下去。
她不禁松了口氣,目光落在‘姜雲舒’的身上。
隻見她身上的那股奇怪的氣息正在慢慢消散。
見此,晏喬擡手在她的身上抓了一把,一股淺灰色的氣息被她捏在手中。
她拿出一個玉瓶将其封印了進去,又擡手召來姜雲舒的靈魂碎片放入了另一個玉瓶之中。
做完了這一切,晏喬才緩緩松了口氣。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周身的氣息也開始萎靡了下去。
“噗”
晏喬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猩紅的血液将她的身前染紅,她眼中閃過一抹暗色,擡手抹了抹,又給自己掐了個訣換了身衣服。
這才轉身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