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下一刻晏喬手中的長劍,驟然削掉了鬼孕婦的肩膀。
原本她還在警惕着晏喬時不時的雷電攻擊,結果她卻突然來了個物理攻擊。
搞得鬼孕婦就這麽猝不及防的,就被削掉了一隻手臂。
原本醞釀了許久的大招,也這樣被晏喬給打斷了。
鬼孕婦氣得眼眶瞬間充血,血淚滴滴答答的從臉上往下流着,駭人得很。
“啊啊啊,你該死!你這個無知的小丫頭,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更别說她現在怒氣正怒氣沖天地尖叫着。
随即又突然用力抓向自己的肚子,當着晏喬的面開膛破肚。
頓時一股黑氣冒出,緊接着一群渾身漆黑,怨氣纏身的鬼嬰從裏面一個接着一個的爬了出來。
“是誰?”
“是誰?”
“是誰要傷害媽媽?殺了她,吃了她!”
“啊啊啊……”
鬼孕婦肚子裏爬出了滿地的鬼嬰,因爲她開膛破肚的手段,讓自己受了傷。
這群鬼嬰對晏喬都怨氣更加的重了。
此時一邊爬,一邊泣聲着。
然後又齊齊将目光看向晏喬,歪了歪頭,異口同聲道:“是你傷害了我們的媽媽。”
一雙雙黑洞洞的眼神就那樣死死地盯着晏喬,濃厚的死氣和怨氣彌漫在他們周身。
晏喬隻是掀了掀眼皮,神色淡淡地看着他們。
沒有絲毫的害怕。
到是一旁見了全程的宋時衍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隻能默默地蜷起身子,一點一點地挪開,盡量離這群瘋子遠一點。
瑪德,是真特麽恐怖啊!
一群冒着黑氣的嬰兒從那隻鬼肚子裏爬出來……
宋時衍使勁搖了搖頭,蒼白着張臉,緊緊閉上了雙眼。
他發誓,不管發生了什麽,他一定不會再睜眼了!
那樣的場景他要是再看一遍,恐怕得瘋。
晏喬現在也顧不得他了,幾十上百個鬼嬰接連從孕婦鬼的肚子爬出來。
以她現在的修爲,要想毫發無傷的打赢,也有點難。
但好在她修的本就是雷靈根。
而雷克一切陰邪,能給到她不小的加持,尤其是在面對這些鬼嬰的時候。
看着張牙舞爪沖上來的鬼嬰,晏喬勾了勾唇角。
“想來你們出生這麽久還沒見過煙花,那我就不辭辛苦送你們一場吧!”
說着她轉動了下手腕,手中的靈劍劍光一閃,一道道雷靈力化作了劍氣四散開來。
就像是一個個小型煙花一般,在鬼嬰之中炸開了花。
“啊啊啊……”
頓時,凄厲的哭吼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還有不少鬼嬰頓時跑回了鬼孕婦的身邊,緊緊的貼着自己的媽媽,這才驅散了些心底的恐懼。
“媽媽,媽媽,救我,救我媽媽……”
嬰兒啼哭的聲音不斷響起。
晏喬卻站在原地都沒挪一下地。
她擡了擡左手,隻見一道道如同絲線一般的靈力,瞬間卷起了那些被炸得靈魂都要散了的鬼嬰。
并将他們捆好扔到了自己的身後。
這些鬼嬰大部分都是想要留在人世間,但卻總被自己父母以各種理由抛棄的孩子。
她可以順手給他們開個鬼門,送去重新投胎。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拿你的血肉喂養我的孩子們!”
見次情景,鬼孕婦渾身黑氣更甚,她大吼着朝着晏喬撲了過來。
在撲過來時,她的手中忽然多了把染滿鮮血的剪刀。
她眼裏發狠。
殺了她!
鬼孕婦:“孩子們,抓住她!”
“好的,媽媽。”
聽到鬼孕婦的話,其餘鬼嬰頓時也朝着晏喬撲了過去,他們死死地纏住晏喬的四肢。
隻見晏喬手中的靈劍很快就落在地上,臉上更是一副艱難掙紮的樣子。
纏住她的鬼嬰登時眼前一亮,更是用力的纏在了她的四肢上。
鬼孕婦見狀,高高舉起剪刀向晏喬刺來。
晏喬的身體被鬼嬰的重量拖住,鬼孕婦的眼眸更是紅了幾分。
她似乎已經看到了鮮血噴灑滿地的場景了。
就在她無比接近晏喬的瞬間,她看向鬼孕婦冷冷一笑,指尖微動。
隻見那把被數個鬼嬰抱着的靈劍,瞬間綻開了數道靈力。
又快速朝着鬼孕婦的背後刺來。
鬼孕婦的速度很快,但靈劍的速度更快。
等鬼孕婦察覺到靈劍的靠近,整隻鬼已然被靈劍貫穿了。
她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晏喬。
此時的晏喬已經掙脫了鬼嬰的束縛,右手執劍,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
“讓我猜猜,你讓宋時衍給你接生,是想效仿鬼子母神吧?”
“可是,你根本不愛這些孩子!你或者你背後的人,隻是想用他們換來真正帶着福運投胎、陽氣極盛的男嬰吧。”
“……不,我沒有!我是愛他們的!”
鬼孕婦被晏喬的靈力纏住動彈不得,她隻能大吼着試圖掩蓋住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看看,你的孩子們可都在喊媽媽呢,你當真願意爲了他們放棄自己的性命?”
晏喬看着鬼孕婦,眼神溫柔地輕聲說道。
鬼孕婦下意識張了張嘴,她動搖了。
但腦海裏又立刻浮現出了另一張臉。
鬼孕婦死死地咬着牙,恨恨地看着晏喬,不再說話。
而那些還沒被束縛住的鬼嬰,則是強忍着害怕,小心翼翼地靠近鬼孕婦,想要解救她。
見此路行不通,便又張牙舞爪地撲向晏喬。
鬼嬰們一個接着一個地撲向晏喬,嘴裏還不斷喊着。
“你傷害了媽媽,我要殺了你!”
晏喬挑了挑眉,看向鬼孕婦,語氣中充滿了同情:
“看看這些鬼子,明明知道自己媽媽不愛他了,居然還舍得爲你送命。”
鬼孕婦看到這一幕,心中鈍痛。
她雖然不是懷胎十月生下他們,但他們也是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她如何不愛他們。
隻是……
鬼孕婦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道:“你放了他們,我的命給你,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鬼孕婦知道,晏喬能夠留下她到現在,不隻是要她的命那麽簡單,肯定是對她身後的人更感興趣。
隻是,她其實對背後那人也不了解,隻知道是個老道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