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仆從卻不想給蕭鶴雲思考的時間,加快了追趕的速度,毫不收斂身上的殺氣。
其他人察覺到了濃郁的殺氣,紛紛擡頭看去,當發現被追的隻是一位築基期修士,他們紛紛目露同情之色。
這個人完了。
每個人心中都浮現出了這樣的念頭,可蕭鶴雲卻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主,隻見其将飛行器的靈石轉變爲極品靈石,頓時那飛行器就好似磕了藥一般,嗖的一下就沖了出去。
那速度實在太快,将仆從都驚了一下,連忙跟了上去。
二人你追我趕,迅速的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接下來的等待是漫長的,蘭桁本以爲仆從很快就會回來,可沒想到一走就是三天,且毫無音信。
他皺着眉頭,嘗試着給仆從發了幾次傳音符。
他當然不擔心仆從會出事,畢竟蕭鶴雲修爲那麽低,最多就是有事情絆住了他。
蘭月這幾日都沉浸在被拒絕的傷痛中,每日都無精打采,時不時的走神,看得蘭桁很是火大,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蕭鶴雲付出代價。
隻是遲遲沒有傳來蕭鶴雲被剁碎喂狗的消息,讓他越發不爽起來。
“少主,該回家了。”
同行的長老不得不再次催促蘭桁,他們已經破例在金甲城等了三天了。
他們可是拍到了地圖殘片,必須盡快帶回家族,萬一路上遇上危險,那他們的靈石可就打水漂了。
蘭桁聞言沉吟片刻,點了點頭,說:“好,走吧!”
最終他沒能等到仆從的回信,隻能給他再次發出傳音符,囑咐他直接回家族。
然而此時的蕭鶴雲依舊在不斷地奔逃,因爲慌亂,他顧不得辨别方向,隻管一頭往前沖。
仆從緊追不舍,中途幾次對他發難,還好都靠一些手段躲了過去。
可對方想殺他的決心十分堅定,這也讓蕭鶴雲郁悶不已,實在不理解對方的這種行爲。
就算是拒絕了蘭月,蘭桁也沒必要就對他喊打喊殺呀。
殊不知蘭家兩兄妹的思路都與普通然不同。
——
“你确定是這條路線嗎?”
靜娴看着手中的地圖,蹙着眉頭疑惑地問道。
察覺到了對方的懷疑,路雲浠心中一緊,連忙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比劃起來。
靜娴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模樣,再次在心中吐槽起來,組織實在是太小心了,不能說話實在是難以溝通,就連想讓她寫下來都不行,這保密功夫做的也太好了。
其實這幾日下來,她的心裏已經有些懷疑了,因爲此人似乎總想把她帶到城池裏去,也不知是不是打着其他的主意。
靜娴能夠在五大家族之間遊刃有餘多年,自然是不傻的,相反還很聰明。
可有的時候就是太聰明了,總是先一步就替路雲浠想到了原因,這才導緻她能一直裝到現在。
可是現在情況明顯不對了,路雲浠心裏很是着急因爲這兩日靜娴可是反複問到路線一事,明顯是生出了懷疑之心,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識破的。
她得想個辦法!
可是靜娴她就是不願意進入城池,自己又能怎麽辦?
路雲浠開始估算在荒郊野外逃走的可能性,好像好像沒什麽希望。
即便有保命符,但那也是瀕臨生死危機時才會觸發,那時自己已經重傷,若是靜娴沒被弄死,再随便給她補一刀,她都會死翹翹。
所以,不能随便去賭。
而且就算把靜娴弄死了,若是撞上其他人,也可能當場讓自己西去,畢竟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趁火打劫之輩。
路雲浠腦子不停的轉動着,這靜娴的防備心理實在是太重了。
這不,她那直勾勾看過來的眼神,真是讓人打怵。
路雲浠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裝作視而不見,繼續指揮方向。
就在兩人途徑一座木橋之時,忽的身後有劇烈的靈力波動傳來。
靜娴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回身向其一掌拍去,以爲是前來追殺她的人。
這一掌帶着極強的勁風,路雲浠站在旁邊都感覺到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她急忙回頭看去,頓時瞪大了雙眼。
那不是蕭鶴雲嗎?
然而此時的蕭鶴雲也很是驚怒,因爲他沒想到前面這人會忽然對他出手,察覺到那恐怖的大掌拍來,他臉色一沉,迅速升起飛行器的防禦罩,然後馭駛飛行器轉換方向,躲過那大掌。
可是就這一點功夫,身後的蘭家仆從已經追了上來,他揮着一柄巨斧,臉色冷酷的對準蕭鶴雲就揮舞過去。
霎時間,四周的風雲被攪動,強烈的風沙拔地而起。
靜娴和路雲浠離蕭鶴雲極近,這攻擊幾乎就是無差别攻擊,将她們也卷了進來。
靜娴臉色一沉,忽的雙手之間出現一把長劍,對準那巨斧斬去。
短短的一秒鍾,現場的局勢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巨斧和長劍劇烈的碰撞到了一起,霎時發生了巨大的爆破聲響,緊接着巨大的氣旋升起。
蕭鶴雲的飛行法器也被這巨大的波動席卷,頓時飛行法器開始劇烈的搖晃,升起的防禦罩也顫顫巍巍一副即将破掉的模樣。
不好!
蕭鶴雲心中一緊,心裏忍不住罵了幾句,他怎麽就這麽倒黴?
然而此時的路雲浠難得和他默契了一把,心裏也在罵人,她也太倒黴了吧!!!!
作爲男主角,這家夥可謂是多災多難的體質,隻是災難的都是别人.
可她現在就是别人……
強大的沖擊力讓她将身上最厲害的防禦靈器都打開了,光罩升起的同時,腳下的飛劍卻是猛地一歪。
路雲浠咬緊牙關,急忙穩住自己的身形,可這時卻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道黑漆漆的光柱突然從河底沖天而起,
四人都沒來得及看清那是什麽東西,随即便是眼前一黑,被那黑色光柱一大口吸了進去,同時失去了意識。
而那光柱還在散發着詭異的光,體積不斷地增大,最終直入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