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路雲浠被指證殘害同門,若是真的,那可就慘咯。
越讨論,大家越是興奮,都盼着路雲浠被宗門處罰,誰讓她在宗門風評極差呢?
而面對指控,路雲浠面色依舊平靜,好似張一天并沒有死在她手上一般。
“張師兄?那個張師兄死了?”
她語氣裏帶着幾分疑惑,大聲的問道。
王傑一聽這話立即怒了,惡狠狠的指着路雲浠,斥責道:“你别在這裏裝了,張師兄就是死在你手裏的!”
“還請宮長老不要包庇兇手!”
王傑謹記那人的交待,轉頭将矛頭對準了宮菱,意思讓她不要因爲路成功而包庇路雲浠這個犯人。
他話音剛落,宮菱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她陰沉沉的掃了一眼王傑,本就煩悶的心情更加郁結。
她看向堂中站立的路雲浠,冷聲問道:“這事可是你做的?”
宮菱并沒有隻聽信幾人的證詞,但她對路雲浠也沒什麽好印象,所以沒打算偏幫誰。
“我也不知爲何他們要說我殺了那什麽張師兄,明明是他們幾人想要聯手搶奪我的獵物,後來我還特意放過了他們。如果我真的殺了張師兄,那我肯定也會殺他們滅口的,哪裏會讓他們有機會來這裏告狀?”
路雲浠眼神冰冷,當說出殺人滅口的話時,王傑三人心中一涼,不知爲何感到了一陣害怕。
“而且,我想問問你們有什麽證據跑來指責我?”
路雲浠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不屑地表情,好似完全沒将他們放在眼裏,而她這副坦蕩的做派,也讓不少弟子相信了她,畢竟都有能力殺死張一天了,哪裏還會讓他們活着回來告狀?
“我我們是先跑回來了,所以才沒遭到你的毒手,而張師兄就是爲了回去找你道歉,但再也沒有回來,并且魂燈都滅了,不是你殺的他,還能是誰?”
王傑其實心裏也沒準,可是那人許了他太多好處,沒辦法不心動。
再者說了,如果自己說錯了,那就道個歉,說自己是誤會她了,那不就好了?
這般想着,他心裏底氣越發足了,看向路雲浠的眼神也更加堅定。
而路雲浠聽了王傑的話,心裏松了一口氣,看來他們确實沒有證據。
“你們指控我殺了張師兄,那就請拿出證據來證明我做了這件事情,而不是等着我證明自己沒有做這件事情。”
“這樣才符合邏輯。”
“難不成随便一個人跳出來說我做了什麽,我就要想方設法的去證明?”
疑罪從無,沒有證據哪裏能定罪?
路雲浠神情認真,闡述了這個簡單地道理。
果然,大家都認可她的說法,圍觀的弟子們頻頻點頭,也覺得王傑三人不地道,證據都沒有,出來逞什麽能?
隻是就在路雲浠覺得自己穩了的時候,高台之上那位一直沒說話的男人開口了:“倒是牙尖嘴利。”
他的語氣極淡,看向路雲浠時眉間充斥着不喜。
“若是你真的沒做,那你可敢發心魔誓?”
他的眼神落在路雲浠身上,滿是批判的意味。
“對啊對啊,若是沒做直接發心魔誓嘛,立馬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對對,邱長老說的真有道理!”
“我看她是不敢的”
圍觀的弟子們紛紛爲男子的話叫好,覺得心魔誓這一招非常好,簡單又直接。
可這卻讓路雲浠心頭一驚,因爲這心魔誓她是斷不能發的。
心魔誓,顧名思義,若是與誓言不符将滋生心魔,且有天道約束,與随口所說的謊言性質完全不同。
可她不敢發誓,就說明張一天就是她所殺,那宗門的懲罰必定落下。
而台上這個男人明顯就是故意針對她,想要敷衍過去根本不行。
路雲浠心裏沒底卻依舊沒有露怯,她心裏越慌,面上就越鎮定。
“長老這句話就顯得有些可笑了,我什麽都沒做,隻因爲别人一句話就要發心魔誓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我現在懷疑長老您聯合他們故意誣陷我,也請您發個心魔誓證明一下,您可敢發?”
原主不就是這麽嚣張肆意嗎?
不得不說,這樣可真爽。
路雲浠嘴角噙着一抹諷刺,毫不畏懼的看向邱長老。
隻這一句話,邱長老臉色頓時黑如鍋底,若不是顧及場合,直接就會向路雲浠發難。
而原本十分疲憊的宮菱聞言卻是心中一振,不由得叫了一聲好。
邱長老的算盤她比誰都清楚,也特别厭惡這種以權壓人的做派,能讓他吃癟,實在是心裏舒坦,連帶着看路雲浠都順眼了許多。
“強詞奪理,我誣陷你做什麽?”
邱長老眼神陰狠,心裏恨不得撕爛路雲浠的嘴,早就知道此人嚣張跋扈,現在看來果然如此,竟然連他都不放在眼裏,實在可惡。
“是啊,那我又殺張師兄做什麽?”
“如果我真的想殺他,一開始就直接殺了,豈不幹脆?”
路雲浠繞了繞彎,最後又回到了沒有證據這一點上。
按照她的邏輯,還真不好反駁。
邱長老想到收到的命令,隻能咬着後槽牙,沉聲道:“你休要混淆概念,若是你不敢發心魔誓,那就說明你的确殺了同宗弟子,如此我定要禀告宗主,讓他将你修爲廢除,逐出宗門!”
他要讓路雲浠明白,光有道理沒用,要有身份有權利,否則一樣逃不出治罪。
原來打的這個主意。
路雲浠和宮菱心中同時浮現了這個想法,明白了邱長老的最終目的,這是想趁着路成功不在毀了她,真是好惡毒的手段。
她心裏一沉,現在聯系路成功根本趕不回來,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而對方敢這麽做,那他背後的勢力肯定不輸路成功。
怎麽辦?
路雲浠腦子裏不斷閃過各種想法,卻都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因爲對方就是刻意針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