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柒抗拒了兩秒後任由他拉着,她剛才以爲自己走了很遠的距離,沒想到兩分鍾就走回了别墅。
金暮晨爲她打開車門,“上車,太太。”
“你喊什麽呢。”蘇柒柒彎腰坐進去,帶着些許少女的嬌嗔。
金暮晨把人送到公司,“下班我來接你,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去其他地方記得給我發定位,在外面少喝點酒。”
蘇柒柒覺得他今天格外的啰嗦,難道是自己昨晚上說了什麽傷人的話,但現在蘇柒柒已經不想去探究,“知道啦,知道啦。”
看着那抹小小身影逐漸消失在大樓裏,金暮晨直接調轉車頭。
JT大樓。
秦曉在辦公室門口等着老闆,向衛百無聊賴的靠在門邊上,整個人懶懶散散,“金總什麽時候到啊?”
“你要是膽子夠大,你催催他。”今天周末,秦曉穿的一身休閑裝,褪去了平時的成熟,簡單的牛仔褲配襯衫讓她整個人多了幾分清新。
向衛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兩眼,“你還挺多面的。”
“嗯,我千面怪。”秦曉絲毫不留繼續談話的餘地。
向衛不樂意,垮着臉,“秦秘書,咱們好歹也是同事,你怎麽這麽冷漠。”
“哦,隻有上司能讓我笑臉相迎。”
“你——”
向衛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秦曉踐行了自己的話。
秦曉帶着職業笑容走到金暮晨身邊,微微颔首,“金總。”
金暮晨徑直走進辦公室,看到他向衛正經起來,“上次搶我們合同的人查到了,是國外的的一個空殼公司。”
“背後的人是陳千葉,但是她做的極爲隐秘,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是她。”
能把她隐藏的這麽好除了林楓沒人有這個本事。
金暮晨心知肚明,他側頭看向秦曉,“把最近和陳氏簽的合同取消了,違約金按合同賠償。”
“是,金總。”
秦曉辦事效率很高,上午下達的命令,她下午就已經妥善完成。
這下陳氏炸開了鍋,陳達海急得團團轉,他聯系金暮晨的秘書,每次都得不到确切的答複。
他細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自己做了什麽得罪金暮晨的事。
無奈他隻好給金富國打去了電話。
金富國聽到這件事後也是先愣了一下,随後勸道,“達海啊,這是暮晨的決定,你也别着急,要是有什麽誤會解開就行了,但是你也得想清楚啊,他的脾氣很倔哦。”
陳達海有苦說不出,“金叔,您就幫我說道說道,要是有什麽不滿意的聯系我就行了。”
陳氏集團之前才因爲陳千葉那件事情鬧得股價下跌,好不容易靠着和JT才有所回升,要是這消息一放出去,陳氏又得遭受一波重創。
他在家裏急得飯都吃不下,偏偏這時候陳千葉回來了,她瞟了一眼客廳沉默着往樓上走。
“站住!”
坐在沙發上的陳夫人被吓了一跳,“哎喲,你小點聲嘛,說話這麽大聲會把孩子吓到的。”
她轉過去安慰陳千葉,“千葉,沒事啊,你爸因爲工作上的事正不高興呢。”
“小點聲?我看就是你一天太寵她了才讓她無法無天到現在這個地步!”陳達海氣的胡子都瞪直了,“這麽多天不回家去哪鬼混了?”
陳夫人不悅的皺起眉頭,“你幹什麽呢,我都說了讓你小點聲。”
“在公寓。”陳千葉回了一句之後又往上走。
陳達海氣的拍桌,“我說讓你站住,你沒聽見嗎?!”
“你性格這麽嬌縱,到底是随了誰。”
陳千葉腳步頓住,就這樣站在樓梯扶手旁,耳旁是陳達海歇斯底裏的怒吼。
“之前跟着姓林的那小子跑出國一去就是一年,甚至隻是通知我們一下,你眼裏到底有沒有我們做父母的?”
越說越生氣,陳達海索性一次性把她的任性行爲說了個遍。
陳千葉轉過身,無所謂的笑了笑,“你還說掉了一件事,我喜歡金暮晨,和JT的合作取消了也是因爲我。“
“你!”
陳夫人見狀感覺上去給他順氣,微微怒斥,“千葉,你就别氣你爸了。”
“我沒氣他,我隻是在說實話,免得他有氣無處撒。”
陳千葉從樓梯上走下來,她接過保姆端過來的溫水送過去。
陳達海喝了兩口,因爲生氣雙眼猩紅,“那麽一點事你要記一輩子嗎?”
——
他說的是大一時候的事。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金暮晨,兩人在同一所大學,陳千葉學的設計,幾乎是踏進校門的瞬間校花這個标簽就貼在了她身上。
情書鮮花數不勝數,這些都是暗戳戳的表明心意,膽子稍微大點的直接當面表白,無一例外都被陳千葉拒絕。
她禮貌的拒絕了所有人,那天,一個混蛋纏了上來,陳千葉百般拒絕還是被糾纏,甚至下課還把她堵在了後校門。
後校門人少,陳千葉當即決定反抗,眼看着那雙鹹豬手就要伸向自己她揚起手裏的包就往下砸。
隻是落到了一個寬厚的背上,少年的側臉讓她呼吸一滞,“别閉着眼睛打人。”
他手下鉗着剛才那個伸手的混蛋,這一刻,金暮晨笑得一臉肆意而又張揚,在她心裏深深的埋下了一顆種子,隻爲他一個人生根發芽。
大一下學期之後金暮晨再也沒來過學校,再次見到他陳千葉才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看到那時候張揚而又獨屬于少年的微笑。
這事陳達海知道了還特意登門拜謝,隻是那時他還沒注意到陳千葉在面對金暮晨時欲語還休的微笑。
直到後來,陳千葉轟轟烈烈的追了一場,最後這場鬧劇以陳千葉出國告終。
——
陳達海搖着頭一臉無可奈何,“你怎麽就不聽我的呢,喜歡的人不一定要得到,他既然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呢。”
“可是媽媽也不喜歡你。”
陳夫人一愣,她震驚的看着自己的女兒。
“媽媽喜歡月季不喜歡玫瑰,可是你買的是玫瑰花。”
客廳中央還擺着一束紅豔的玫瑰,靜靜的待在哪裏,等待着某一刻的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