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酒吧裏熱火朝天,音樂放的火熱,舞池裏的男男女女還在在這瘋狂。
二樓的卡座上,面對這樣火熱的場景陳千葉一點也沒受感染,一臉懶洋洋的坐在這,她剛要喝手裏的紅酒就被攔住。
“你已經喝了一瓶了。”
陳千葉擡眼睨他,眼裏不帶任何情緒,忽然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嗤笑,“林楓,你這麽規矩,我可不喜歡。”
要知道讓她學會喝酒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現在在她面前居然裝的如此純情。
酒不讓喝,陳千葉從兜裏摸了一隻煙含在嘴裏,微弱的火光亮起,吞吐之間從嘴裏冒出一股白煙。
酒吧裏燈光本就昏暗,她的臉在煙霧裏朦朦胧胧若隐若現,隐藏在煙霧後的那雙眼跟勾人的狐狸精似的看了林楓一眼。
陳千葉把煙夾在指尖,一臉好笑的盯着他,“怎麽了?煙不傷身體了?”
“随你。”林楓淡淡撇了她一眼,似乎被她氣到,随後拿起桌上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陳千葉發出一聲冷哼,收回目光,視線放到舞池裏。
巨大的音響炸的人腦仁疼,陳千葉就這麽靠着,任由音樂襲擊大腦。
遠處的男人盯了她很久,陳千葉早就注意到,隻是裝作沒看見,正好她想解解悶。
今天離開了容園之後,陳千葉心裏感覺被塞了一團棉花,堵的人喘不上氣。
爲什麽他們兩個人能看起來那麽般配?
陳千葉越想越煩,索性站起來準備往樓下走,林楓一把拉住她。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彙,陳千葉自知甩不開他,“林公子,要不然你和我一起跳?”
“就在這坐着。”林楓說的話不容拒絕,舞池裏本就人多,誰碰一下挨一下再正常不過,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
“你現在成了老古董了。”
陳千葉知道拗不過他,斂了斂眼皮,往沙發上一坐,以極快的速度喝了杯酒。
酒太烈,嗆得她臉發紅,但是爲了不讓老古董看出來,生生憋着。
“别逞能。”林楓看了她一眼,轉身去找服務員要溫水。
等林楓端着溫水回來就看到陳千葉和一個陌生男人聊的興緻勃勃。
他沉着臉走過去,玻璃杯和大理石桌面碰撞發出砰的一聲,水在裏面蕩了一個圈撒了一半出來染濕了他的手指。
陳千葉意興闌珊的看了他一眼。
旁邊的男人一愣,臉色僵了僵,語氣不悅,“你誰呀?”
“我男朋友。”
陳千葉笑臉盈盈,看着林楓那張鐵青的臉她就高興,她在想,這次林楓會不會動手。
上次那個男的在醫院待了半個月才出來。
男人徹底傻眼了,眨着眼睛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興緻缺了一半,“怎麽不早說。”
剛才兩人聊的那麽開心,他還以爲能成。
“還不快滾。”
林楓的聲音已經不耐煩,從他的表情陳千葉能看出來他真的生氣了,她最大的興趣就是激怒他。
男人罵罵咧咧的走開。
陳千葉笑出聲,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生氣了?”
林楓沒說話,沉着臉坐到了她的旁邊。
兩人褲縫貼着褲縫,隔着布料能清楚的感知到對方的體溫,陳千葉甚至能感覺到他小腿的肌肉線條。
陳千葉臉上的笑容消失,頓了兩秒,她把杯子裏的半杯水一飲而盡,算作哄他的方式。
杯底還剩了一小口,她把水遞到旁邊,眼神示意。
見人還沒有動作,陳千葉用腿撞了撞他,淡漠疏離的臉上多了一絲讨好。
林楓睨她一眼,她最擅長的就是僞裝。
他接過杯子,嘴唇貼着印有紅印的地方抿了一口。
明知道是假的,他還是陷進去了。
“能不能别去見他?”
這個他指的是金暮晨,兩人都心知肚明,但林楓心裏有疙瘩,不願意提起他的名字。
陳千葉輕笑一聲,紅唇一張一合,“不能。”
“……爲什麽?”他已經在極力克制,連聲音都跟着輕顫。
他想知道原因,爲什麽她就是不願意放棄金暮晨,明明她口中說的男朋友說的是自己。
然而,他不知道,對于陳千葉來說男朋友不過就是個稱呼而已。
“不去見他也可以啊,那你讓蘇柒柒消失,一想到他們在一起我就有點煩呢。”陳千葉向他靠近,溫熱的氣息交纏打造出暧昧的氛圍。
隻是兩人都沒有心思享受。
林楓喉嚨滾了滾。
陳千葉笑出聲,她當然知道他做不到。
“是不是這樣,你就可以跟我走。”
林楓盯着她,嗓音沉冷。
陳千葉舌頭抵了抵嘴裏的軟肉,漫不經心的飄出一個字。
“是。”
在看到蘇柒柒的那一刻,她就痛恨,爲什麽自己做了那麽多比不上一個突如其來的女人。
——
翌日。
清晨的陽光灑在臉上,蘇柒柒一打開車門就感受到溫暖。
她拎着包轉身,臉上蕩開一個明媚的笑容,沖着車裏面的人喊道,“我先走了,路上小心。”
看着那個小小身影,金暮晨感覺到心裏被填滿,等人消失,他才掉頭。
蘇柒柒上了樓,今天的辦公室格外的熱鬧,她經過的時候感覺鬧哄哄的。
小麗看到她笑臉相迎打了個招呼。
“發生什麽事了?”蘇柒柒簡簡單單的回應一句,問道。
“沒怎麽啊,可能明天周末大家比較興奮。”
蘇柒柒點頭,她是不能享受周末了。
進了辦公室,她準備找毛安商量一下昨天出的新點子,在辦公室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
平常毛安都會在上午來辦公室,蘇柒柒收拾起東西,準備去她辦公室。
穿過一小段走廊,廊上的畫跟着走過。
她敲了敲門,沒人應。
“毛主管?”
“蘇總監,你找毛主管?她今天沒來上班,應該是請假了。”路過的秀秀瞥了她一眼,解釋道。
“請假了?”
蘇柒柒蹙了蹙眉,“謝謝你,秀秀。”
看着蘇柒柒的背影,秀秀抱着文件,好看的眉擰緊,蘇總監也沒有她們說的那麽兇。
甚至還能記住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