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快結束，蘇柒柒本來想等鄭雲山先走，沒想到他跟上次一樣，“我在這坐會，你們先走。”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那我們先走了，鄭總。”
“下周在我們公司開會，準備好，助理到時候會通知你們。”鄭雲山微微颔首，整個人如謙謙君子一般，但眉宇間那股憂傷怎麽也掩蓋不住。
蘇柒柒想起之前毛安給她說的那個故事，但這種事怎麽也不可能當面去問。
“好的。”
兩人同步走下台階，蘇柒柒剛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喧鬧聲，一個男人大吵大鬧砸了杯子，“怎麽搞的？一個服務員咖啡端都端不好！”
蘇柒柒下意識的往後看，站在旁邊的那個婦人陌生又熟悉，她正在低頭道歉。
男人不依不饒，往她腿上瞥了一眼，“我說有問題就在家呆着，别出來禍害人。”
一句話頓時惹惱了蘇柒柒，任誰聽了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毛安跟在她身後，還沒等兩人走近，鄭雲山已經繞了過去擋在婦人的前面，不怒自威，“你幹什麽？”
男人被吓了一跳，在四下瞧了瞧，旁人都在竊竊私語他不想丢了面子，梗個脖子大罵，“怎麽了？你看上這瘸子了？她把咖啡撒在我身上了，我罵她不應該嗎？”
眼看他越說越髒，蘇柒柒沒忍住兩步跨了上去，語氣冰冷刺骨，“我看你身體健全腦子不太健全！”
鄭雲山錯愕的看了她一秒，随及趁着這空擋去安慰身後的女人，“沒事吧？”
女人雙手交在身前，臉上情緒複雜，她隻是搖搖頭沒說話。
毛安被蘇柒柒的話逗笑，沒想到她怼人是這樣的。
聽着其他人的笑聲，男人面子挂不住，有些惱羞成怒的拍了拍桌子，“你誰啊？找死是不是？”
眼看他要動手，鄭雲山先一步擋住了蘇柒柒，“給她道歉。”
“我道歉？你有沒有搞錯，是她把咖啡灑在了我身上。”男人氣的咬牙。
他還在狂吼，其他服務員湊上來解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是我們老闆，今天下午人多，服務員忙不過來，老闆不小心弄灑了，我們給你換一杯，衣服費用我們出。”
男人剛才吃了癟，現在根本不可能這麽罷休，“老闆？你們老闆是個瘸子？早知道這麽晦氣，我就不來這喝了。”
越說越毒，蘇柒柒忍不住想要上前被毛安一把拉住，“冷靜點。”
她拉住了蘇柒柒忘記了鄭雲山，他兩步沖上去直接照着臉給那男人來了一拳。
一拳就把他打的踉跄幾步，男人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臉上生疼。
“你幹什麽？！”
“最好閉上你的嘴，我沒那麽好的耐心。”
蘇柒柒和毛安皆是一驚，鄭雲山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會動手打人的人。
蘇柒柒把視線轉到那個婦人身上，即使經曆了歲月的剝奪也能看出曾經的美麗容顔。
她安安靜靜的站在身後，盯着眼前的一切，眼底毫無波瀾，隻在鄭雲山動手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蹙眉。
男人還在大罵，眼看鄭雲山還要動手，蘇柒柒和毛安趕緊上前止住，“鄭總，冷靜些。”
蘇柒柒這才注意到鄭雲山有多生氣，他的臉被氣的通紅，身體都在跟着顫抖，盯着那男人眼睛像能蹦出火星子一樣。
鄭雲山被兩人拉住理智才稍微回來，他輕呼了口氣，“沒事，給他個教訓。”
他掙開兩人的手看了眼身後的人，眼裏柔情與心疼交織，蘇柒柒能清楚的感知到，這是愛。
僅僅一個眼神都能表現出他的無限愛意。
蘇柒柒有一瞬間的愣神，毛安和她一樣看你到剛才在那個眼神瞬間就明白了。
鄭雲山走過去，從上到下觀察了一眼，“明珠，沒事吧？”
姚明珠低垂着眼眸，聲音很小，聽的人心裏一揪，“沒事。”
服務員喊來了保安，男人被牽制住，鄭雲山就這麽盯着姚明珠，絲毫不掩飾眼裏流露出的心疼。
他很想湊近去抱抱她，讓她知道自己在。
最後他還是克制住了。
服務員過來擦地闆，“老闆，我扶你回去坐着。”
站久了姚明珠受不住，這也是她一直待在前台的原因，每天看着來來往往的客人，不知道心裏什麽滋味。
姚明珠點點頭，擡頭與鄭雲山對視一眼。
鄭雲山下意識的喊出口，“明珠。”
看着那一瘸一拐的背影，他的眉毛擰在一起。
蘇柒柒和毛安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的走了出去。
開門的瞬間門口的鈴铛發出清脆的響聲，蘇柒柒差點與進來的人迎面撞上，對面一個明豔大美人露出璀璨的微笑，但總讓人覺得美的不真實，“不好意思。”
蘇柒柒在她臉上駐足了兩秒，這張臉太美了，她記得很清楚，今天早上紅色車子裏的人。
“沒事。”蘇柒柒收回打量的目光，低頭與她錯開身，兩人擦肩而過。
蘇柒柒突然聞到熟悉的香味，她一回頭，這個背影讓她熟悉。
上次在警局那個與她擦肩而過的女生！
蘇柒柒微微蹙眉，在心裏打上一個問号，是巧合嗎？
陳千葉踩着高跟鞋猶如驕傲的黑天鵝，咖啡廳内的人本來在吃剛才的八卦，這會完全被她吸引。
太漂亮了，完全讓人移不開眼，蘇柒柒駐足了一會，毛安偏頭，“怎麽了？蘇總監？”
“沒事，這人很漂亮。”蘇柒柒走了出去。
室外與咖啡廳隔絕開來。
毛安去地下車庫開車，蘇柒柒待在門口等着，烈日炎炎，她躲在屋檐下回味着剛才的味道。
那個香水味，總感覺還有其他地方聞到過。
毛安開車上來的時候看着蘇柒柒待在門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自從剛才碰到那個人她就有些不對勁。
毛安按了聲喇叭，在馬路上發出清脆一聲，“蘇總監，上車。”
蘇柒柒立刻回神，小步跑了過去，帶着歉意的微笑打開了車門，“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看到。”
“在想什麽呢？”
毛安啓動車子，後視鏡裏與另一個人視線相對。
蘇柒柒看着窗外，完全沒注意到後方站着的人，“發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