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看到來電的時候一臉吃驚，老闆居然親自打電話，而且還是在下班時間，她不敢怠慢接了起來，“金總。”
“查一下林玉背後的老闆是誰，把跟公司所有的合作都斷了。”
“是。”
蘇柒柒安安靜靜的待在客廳看着金暮晨上了二樓又下樓，全程沒到五分鍾。
她關掉電視，“金麟呢？睡着了嗎？”
“他不要我哄，說可以自己睡。”金暮晨走到沙發上坐到她旁邊，順手遞了個蘋果，還是削了皮的。
“你什麽時候削的？”蘇柒柒一臉驚訝道接過來，咬了一口後才想起來問他，“你吃嗎？”
金暮晨攬着她耳後的頭發，方便她吃東西，“晚飯沒吃多少，餓不餓？”
“不餓。”蘇柒柒晚上确實沒心思吃飯，她啃着手裏的蘋果，“我明天要陪甲方去酒會，不在家。”
“明天？”金暮晨低頭一眼就能看到她忽閃的睫毛。
他本準備今天告訴她明天有酒會，想問問她願不願參加，沒想到她已經有安排了。
蘇柒柒不明所以，含含糊糊的問，“對啊，怎麽了？”
“沒事。”
“嗯。”
蘇柒柒安心的靠着，靠的越近心跳聲越明顯。
蘇柒柒剛回房間手機就響了起來，“喂，莫總，怎麽了？這麽晚有什麽事嗎？”
“你家在哪？我明天來接你。”
“不用，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過去就行。”
他剛說完，蘇柒柒就拒絕了，似乎是有意避開莫琛。
對面一陣沉默，蘇柒柒扣着腦袋，“我在公司等你吧。”
最後莫琛還是答應了，挂掉電話，他站在高樓最頂端俯瞰着底下的車水馬龍。
汽車的嘈雜聲傳不上高樓，他的思念也隻會無聲的流淌。
半夜，他開着車子，來到小時候最熟悉的地方，也是第一次遇到蘇柒柒的地方。
小鎮已經荒廢，孩子長大後都逃離了自己小時候的牢籠，這裏隻住着零零星星的幾位老人。
莫琛走了一圈，走過了曾經熟悉的記憶。
似乎蘇柒柒還在耳邊喊他。
這聲音似乎就在身後，當莫琛轉身的時候，背後卻空無一人。
隻剩風刮起枯草，地上的葉子被卷到空中飛舞兩下又輕輕落下。
“我們會一直是好朋友，阿晨。”
那你爲什麽還會忘記我？
——
第二天蘇柒柒提前去公司樓下等着，明明酒會在晚上，莫琛偏偏要她下午就去。
她剛到沒兩分鍾，莫琛就到了。
他看着蘇柒柒淡淡開口，“上車。”
“你今天沒帶司機？”
他坐在駕駛員的位置，很明顯車上隻有他一個人。
“嗯。”
蘇柒柒走過去拉後坐的車門，掰了兩下門都沒開，“坐前面。”
“莫總，我們去這麽早？”蘇柒柒跨上副駕，把包扔到後座。
莫琛不做聲，車子開到哪裏蘇柒柒也不知道。
隻是車速較快，她抓着扶手，小聲地開口，“注意安全，莫總，要不然我來開？”
然而回答她的隻有鋒利的下颚線，眼簾微微搭着，渾身散發着漫不經心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單手開還開的這麽快。
蘇柒柒經過幾次大場面，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可以去試試賽車手這個職業。
“你想去b市嗎？”前面是紅燈，蘇柒柒終于有了喘口氣的機會，莫琛的話也沒聽清，“你說什麽？”
莫琛以爲她是故意的，輕笑了一下，“沒什麽。”
他不願說，蘇柒柒也不會去追問。
電話鈴聲響起，她剛去拿就變成綠燈，車子極速的往前飛去，她也一個後仰。
蘇柒柒被甩的暈頭轉向，“你…能不能開慢點。”
手機鈴聲還在車子裏回響，莫琛往旁邊一撇，隻看到手機上有一個愛心表情。
下一秒，蘇柒柒接起電話，“喂。”
“柒柒，你怎麽了？不舒服？”金暮晨一聽聲音就察覺不對。
蘇柒柒靠在窗戶玻璃上，“有點暈車，沒事，我晚上就回來了。”
“呵——”
蘇柒柒聽到莫琛的聲音，隻當做沒聽見，“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問問你。”
她還沒回答，電話就已經被挂斷，蘇柒柒有些惱，語氣不悅道，“你幹什麽？”
“這就生氣了，剛才都沒生氣，我挂他電話就生氣了嗎？”
“莫總，我們隻是合作方，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蘇柒柒毫不客氣的回怼。
雖然他是甲方，但自己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對象，那樣不就是金錢的奴隸了。
“我希望你搞清楚，不是你付了錢，我就成爲了你的下屬，在合同中我們是相互尊重相互成就的關系。”蘇柒柒把電話扔進包裏，說完賭氣的别過頭。
“你說這些就因爲我挂了他的電話？”
其實這隻是一個導火索，他之前的種種行爲都讓蘇柒柒倍感不适。
她直接道，“對。”
“很好，蘇柒柒，希望有一天你還能這麽再和我說一次。”
蘇柒柒一驚，萬一他是偏執型人格，把自己拖到荒山野嶺殺了也沒人知道，她立刻服軟，“我隻希望我們互相尊重。”
“尊重？”莫琛重複一遍，左手食指輕輕的在腿上敲着，說完看向她，“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莫總對自己認知不清晰？”蘇柒柒偷偷的翻了個白眼。
這些大老闆是不是都不太正常，惹又惹不起，躲又躲不過。
“我想聽你口中的我是什麽樣的？”
“我看人不準。”蘇柒柒繼續胡言亂語，“黑的看成白的是我常有的事。”
車廂内又陷入了沉默，蘇柒柒悄咪咪的打量他，這人的心情總是陰晴不定。
現在車速倒是降下來了，估計他也沒想什麽好事。
隻是這路越來越偏，不像是去酒會的路，蘇柒柒盯着窗外，“爲什麽還沒到？”
“我沒說要去。”
“？”
——
酒會現場。
林楚楚拉着秦沛滿場找蘇柒柒，金暮晨的氣質太出衆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來。
林楚楚看着金暮晨的周圍，沒有發現蘇柒柒的蹤迹。
她松開秦沛朝着金暮晨的方向走過去，秦沛在後面喊她，“楚楚。”
秦沛趕上來一眼看到金暮晨，先她一步問，“金總，柒柒呢？”
金暮晨随意的瞥了眼，沒什麽情緒，“沒來。”
“怎麽了？你昨天不是說帶她一起嗎？吵架了？”秦沛嘿嘿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