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着。”林楚楚白他一眼，将視線轉向江邊的兩人。
蘇柒柒之前本來很冷的，今天爲了這個約會她穿的是裙子，隻在裏面穿了打底，外面套了個加絨的外套，也不知道金暮晨看出這是裙子沒有。
因爲他站在自己身後，蘇柒柒倒是一點也沒感覺到冷。
“還有十分鍾就開始了。”
兩人挨得很近，金暮晨幾乎是貼着她說的，蘇柒柒能清晰的感覺到噴灑在自己耳廓的熱氣，耳尖染上绯紅。
金暮晨低頭時注意到，伸手摸了摸，“很冷嗎？你怎麽穿這麽少？”
蘇柒柒整個人往後一躲，光眨着眼連說話都忘記了。
金暮晨被她這反應逗笑，“怎麽了？”
“沒事沒事，我想着來看煙花秀穿漂亮一點。”
“你本來就很漂亮。”
蘇柒柒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面向江邊，周遭很吵鬧但蘇柒柒好像一點也聽不見，她耳朵裏隻剩下金暮晨的聲音。
而且在她腦海裏不斷回蕩。
“冷不冷？嗯？”金暮晨盯着她發紅的耳尖，以爲她是被凍的。
殊不知他說話時的氣息傳來，那耳朵似乎更紅。
蘇柒柒往前躲了躲，“不，不冷。”
身後，秦沛越湊越近被林楚楚一把扯回來，“你離這麽近幹什麽，生怕他們不知道。”
“不是，我就想看看。”
秦沛被扯回去，繼續站在之前的位置，話語中還帶着點委屈。
林楚楚居然感覺自己有一絲過意不去，瞬間打消自己的念頭，“就在這看，你又不瞎。”
“這看不見蘇柒柒。”
“那你去金暮晨懷裏看吧，我肯定不會攔着。”
“……”
秦沛沉默了。
周圍人群突然躁動起來，蘇柒柒看了看手表隻有一分鍾了。
蘇柒柒盯着表，跟着時間的走動一聲一聲喊，“三、二、一。”
話音剛落，下一秒漫天的煙花在天空炸開，整個天空變得明亮起來，五顔六色。
“好漂亮……”蘇柒柒低喃出聲，被眼前的煙花美得移不開眼。
金暮晨看她一眼又将視線轉移到天空之中，煙花一直在持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柒柒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握上了金暮晨的手腕，甚至好像能清晰感受到他脈搏的跳動。
“金暮晨。”
煙花還沒結束，她的聲音很小，但金暮晨還是聽到了，微微湊近幾分。
身後，秦沛看着金暮晨慢慢低下頭，有些看不太清楚，在他們看來就像是兩人在擁吻一樣。
“我靠我靠我……”秦沛嘴被捂住。
林楚楚壓低聲音，“小聲一點。”
“金暮晨是不是在親蘇柒柒，他是不是。”秦沛指着前面，林楚楚又把他的手打了回來。
“給我安分點，不然我把你推出去，待會看你怎麽跟金暮晨說。”
秦沛瞬間老實了，緊緊盯着前面的兩人。
蘇柒柒眼裏金暮晨的臉不斷放大，看着他的下颚線，蘇柒柒不自覺的咽了口水。
“怎麽了？”金暮晨這個動作保持了半天也不見她說話。
蘇柒柒正準備說，旁邊響起哄鬧的聲音。
“新年快樂——”
那是衆人在歡呼，似乎每個人眼裏都包含着對新的一年的期望。
蘇柒柒湊近到他耳邊，輕聲說了句，“新年快樂。”
随即，迅速退了回去低着頭沒看見金暮晨眼底的洶湧的暗潮，隻聽見耳邊，“新年快樂。”
蘇柒柒努力平複着自己的呼吸，擡眼，煙花在天上綻開，正好是新年快樂四個字。
她攥緊金暮晨的手腕，剛鼓起的勇氣一下子全部洩了出去。
金暮晨看了眼天空，煙花秀已經結束，“走吧。”
剛走開幾步又被拽了回來，“金暮晨。”
金暮晨感覺她有話想說，又回到剛才的位置眼神定在她身上。
視線相觸，蘇柒柒感覺剛剛鼓起來的勇氣好像又消失了，她更用力地握緊他的手腕。
“金暮晨……我……你要不要和我談戀愛？”
說出口的一瞬間，蘇柒柒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如果不是靠在石頭栅欄上她估計已經栽倒了江裏面。
“我們已經結婚了。”
蘇柒柒硬着頭皮去看他的眼睛，“我的意思是……”
她又有些退退縮了。
“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我們能不能在一起？像愛人一樣，而不是束縛于婚姻的枷鎖。”
金暮晨懂了，他看着她的眼睛。
爲什麽偏偏是今天。
金暮晨眼底暗淡下去，蘇柒柒還在等着他回答。
“我……柒柒，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不需要……”
“好，我懂了。”蘇柒柒及時制止，她害怕繼續聽下去，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金暮晨感覺握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變松了，他看了眼蘇柒柒。
面前的人低垂着眼眸看不出什麽情緒，金暮晨又喊了一聲，“柒柒。”
下一秒，蘇柒柒擡頭沖他燦爛一笑。
“怎麽啦？是我打擾你了，對不起，我晚上沒吃飯我好餓，我現在先去吃點東西，你先回去，我很快回來。”
蘇柒柒轉身想逃，剛擡腳手臂被攥住，“我回家給你做。”
“不，我今晚想嘗嘗外面的。”蘇柒柒沒有回頭的勇氣，兩人就這樣僵持着。
蘇柒柒扭動手腕去掙脫他的手，金暮晨察覺到她的掙紮，“柒柒。”
“我真的好餓，金暮晨，你要一直抓着我嗎？”蘇柒柒語氣有些妥協。
她感覺自己從沒這麽累過，所有的期待散盡，就像是瞬間跌入了萬丈深淵。
自己已經被摔得粉身碎骨。
“我陪你去。”金暮晨上前，蘇柒柒立馬往前走了幾步，“我想自己去。”
“柒柒。”
金暮晨有些糾結的盯着她的背影，想說些什麽又感覺說什麽都無力。
秦沛看着現在的局勢，“他們是不是吵架了？蘇柒柒連眼神都沒給一個，看來金暮晨做的又不讓她順心了，你趕緊給你好姐妹說說，金暮晨很愛她的。”
林楚楚大緻能猜到怎麽回事，踩秦沛一腳，“你有病。”
“唉，我，你去哪？”秦沛看着林楚楚沖出去，剛想拉她隻抓到一個衣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