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兄妹五個人,和媽媽的感情也就一般。
但并不代表她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這事,還是給她帶來了影響,她其實更希望的是冰釋前嫌握手言和。
哪怕用錢财來補償,甚至讓他們兄妹五人代表他們的媽去給莫雲煙賠禮道歉,她都是同意的。
可是她一點都不贊成送媽媽去那個地方。
更别提她聽都沒聽過了。
沒想到大哥這麽迂腐,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封安則。
這才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弟弟:“小五你說,是不是這件事情還有什麽難言之隐,是不是一場誤會。”
如果是誤會,那就真是太好了,将誤會解開,就什麽事都沒有了,一切也都恢複正常,她該上班上班該實習實習。
封老爺子和封老太太本來對趙素琴意見極大,此時看她不讓封小五說,封老爺子厲聲的道:“小五,到底是怎麽回事?趕緊說,不要有一點隐瞞。”
趙素琴還要阻攔,封繁卻拉了拉她的手,看了眼自己的小兒子微微點頭,這件事兒,小兒子說是最合适的。
如果他說,可信度能有兩成就不錯了,沒準兒自己的老父親還會拿拐杖打他,說他在這裏胡言亂語蠱惑人心。
果然,等封安宸一五一十的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出之後,封家老爺子,以及屋裏的幾個人都有些驚呆了。
就連封安則也将筆直的身姿繃緊,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封小五所說的這些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也和他所接受的教育相駁,但是在此時刻他确實相信自己的弟弟。
也許這孩子有這樣那樣的毛病,性格暴力愛打架下手狠,但他從小到大從來不說謊話。
封清雁是反應最大的一個。
她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蹬蹬蹬的走到了趙素琴的面前,瞪大眼睛仔仔細細的看着,甚至伸出手摸了摸媽媽的臉。
趙素琴也不知道這個女兒要幹什麽,隻得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清豔,别擔心,媽媽沒事。”
媽媽的手幹燥又溫暖,她記憶裏媽媽的手是什麽樣的,她已經沒什麽印象了,不過此時此刻封清雁内心極其複雜,腦子有些混亂,忽然之間一道白光閃過,她想起來了,封清雁跺了跺腳。
噼裏啪啦的說道:“我總算是想起來了,幾年前我同學的媽就和我說過,她說我媽好像被人給控制了,行爲實在太反常,讓我找一個玄門的高人給我媽看一看,她還說說我媽的魂魄肯定是不全的……”
“你的朋友是誰呀?”封老太太第一個問道。
“就是景小波啊,她來過咱們家很多次,在另一個大院住着,她媽是民俗研究所的,見過我媽幾次,不過那時候我媽不搭理她。”
随後又接着說道:“我那時候還挺生氣的,覺得她是因爲我媽不搭理她,懷恨在心,有好長一段時間我都不和景小波在一起玩了。”
封安則蓦然站起來,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但并沒有做深入調查,據說趙藍氏的供詞,有很多是爲了洗清自己胡亂編造的。
如今看來并非是空穴來風,他有必要去将案卷重新提出來好好仔細看一下。
想到這裏,封安則揉了揉額頭,沉聲的說道:“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對外人講,更不要對莫雲煙說,我去調一下案卷。”
說着封安則腳步匆匆的離開了,封老爺子也沒有阻攔,而封老太太在這所有人之中,是接受最快的一個。
竟也不由得坐到了趙素琴的對面,仔仔細細的問了起來。
而封老爺子則是背着手,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随後一招手就要大兒子和小孫子跟他去書房了,這樣的話客廳就剩下封奶奶,趙素琴,還有封清雁三個人。
剛才是封安宸說的,此時此刻趙素琴又将自己所知道的,講給了面前的兩個人聽。
雖然荒誕離奇不可思議,可封老太太看一下趙素琴的眼睛裏,終于帶上了同情和了然。
沈明溪并不知道封家發生的事情,此時她在接電話。
是爺爺打給她的,聲音很是輕快:“小溪呀,你以前看的那些詩詞我已經整理好出版了,我是自費出版的,印了1000冊,正好你二叔回京城,我讓他給你帶去了50本,你可以将這些書冊免費發給你的同學,還有其他的朋友,對了,你穆奶奶那裏也給她送上幾本,她也挺喜歡看那個年代的詩詞。”
沈明溪清澈的眼眸滑過一抹詫異,她沒有想到書出版的這麽快,不過自費出版她是理解的,畢竟這樣的詩詞出來也是沒有什麽市場,而爺爺将它出版,想來是可以彌補一下心中的遺憾吧。
但是顯然的,爺爺還不知道莫雲煙已經回國了,還有着另外一層身份。
沈明溪心裏想,到底該不該告訴爺爺這件事呢。
然後就聽到那一頭的沈鴻修繼續說道:“小溪,别人問你的時候,你不用說的詳細,也不用說是爺爺自費出版的,就說是朋友委托你的,也是了卻一位故人的心願的。”
“爺爺,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小溪,你辦事爺爺很放心,你也不要太有壓力,給你哥哥送去30本,你留20本就行。”
沈明溪“嗯”了一聲,電話頭的沈鴻修關心的問了她和沈佳文的學習情況。
還有一個月就要回雲城了,沈鴻修高興的告訴沈明溪家裏訂了幾個電風扇,等他們放暑假回來,那電風扇就到貨了,正好給他們用。
拉拉雜雜的,就說了一通話,沈明溪心裏也在飛速的旋轉,莫雲煙這件事情到底告不告訴爺爺呢?
轉念一想,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莫雲煙用的是自己的真名,回來也是高調回歸,一點都沒有想隐瞞的樣子。
估計過段時間就會回雲城。
那時候爺爺肯定會知道,于是沈明溪開口說道:“爺爺,我和你說一件事兒,筆名雲墨真名莫雲煙,也就是這本詩詞的作者,她現在從國外回來了,目前正在京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