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山縣衙門。
外面看起來樸實無華的衙門,卻内有乾坤,不僅占地面積非常大,而且建築雕梁畫棟、飛檐翹角,氣派非凡,裏面守衛更加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連隻蒼蠅都休想随意進出。
宋德飛順着台階一步步的來到地下室。
一進入地下室,他感受到了濃郁的能量氣息。
此時,昏暗的地下室中間一座小型祭壇上,正盤膝坐着一個人影,身穿黑袍,由于背對着入口處,所以看不到真容。
宋德飛跪倒在祭壇下面,匍匐在地道:“主人,找到殺死劉三的兇手了,他叫韓澤,乃是一名外鄉人,剛來隴山縣不過月餘……”
宋德飛把追查的消息講了一遍後,跟道:“從目前知道的情況來看,他應該知道的不多。而且羅士恩已經帶人去追了,不出意外,應該很快就能抓到他。”
祭壇上響起一道陰森低沉的聲音,“抓不到人,你就不用回來了。”
“是……是的,主人!”宋德飛聞言,頓時吓得瑟瑟發抖,“我等下就親自帶人去追。”
隴山縣東城江面上。
出了内陸湖之後,很快便進入了煙波浩渺的大江上面。
船艙裏面,韓澤正在如饑似渴的看着密技《鐵砂掌》。
當粗略的看完一遍密技鐵砂掌之後,韓澤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這個世界的“鐵砂掌”和現實世界的“鐵砂掌”,完全不是一回事,說得簡單一點,現實世界的鐵砂掌是物理攻擊,而這個世界的密技鐵砂掌,可以說是“魔法攻擊”。
和用追風拳勾通天地能量有異曲同工之妙,不同之處在于,追風拳勾通天地能量後打出去的是拳頭,而密技鐵砂掌勾通天地能量後,打出去的卻是一種無形的能量波,威力更大,更隐秘。
有點類似于現實世界電影《功夫》裏的“獅子吼”、“蛤蟆功”、“音波功”。
不過密技想要達到殺人于無形的地步,卻不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需要進行複雜且漫長的修煉。
而眼前顯然不是修煉密技的好時候。
收起密技鐵砂掌,來到甲闆上眺望遠方,江面上白帆陣陣,飛鳥翺翔,偶有大魚躍出江面嬉戲,讓人看了心曠神怡,他本有些陰郁的心情,也變得輕松了許多。
不過這份好心情,很快便被打破了。
當他回頭朝來時的方向眺望時,發現有兩艘形狀尖而細的快船,一直吊在後面。
雖然江面上不止這兩艘船,但是第六感卻告訴他,這兩艘快船就是沖着他來的。
“馬勒戈壁的,老子都跑路了,你們還不放過我是吧?”
韓澤暗罵了一句,臉上神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心裏非常清楚,對方既然選擇追過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哪怕他跪地磕頭求饒,對方也不會放過他。
他飛快的來到船艙裏,從被褥下面取出剛剛組裝好的M249班用機槍,然後扛着裝有子彈、手榴彈的箱子來到船尾部。
同時讓王福貴把船長叫過來。
船長是一個中年漢子,大概四十來歲,身材高大,膚色黝黑,憨厚的臉龐看起來給人一種值得信賴感。
韓澤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船上一臉憨笑道:“回公子,俺叫詹長順。”
韓澤跟着問到:“伱一個月有多少錢?”
詹長順老實說道:“正常每個月到手大概2兩,遇到像公子這樣包船的大戶,會多上5錢的賞賜。”
2兩相當于2000塊錢,在這個世界已經不低了。
韓澤點點頭,跟着轉頭朝江面上道:“看到後面那兩條快船了嘛,上面是我的仇家,他們過來追殺我的。”
說完他朝詹長順看去。
詹長順臉上卻波瀾不驚,仿佛對此早有預料一般,很平靜的說道:“我不想摻和公子的私人恩怨,畢竟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出了什麽意外,我的家人誰替我贍養呢?希望公子能理解。”
“你說的很對!我也非常理解。”韓澤點點頭,跟着說:“不過,人活在世上,總得拼一把對吧?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風險和收入是呈正比的。”
詹長順疑惑道:“我不明白公子這話什麽意思?”
王福貴吃力的抱着個大布袋子走過來,扔到他面前,裏面發出嘩啦啦的撞擊聲。
詹長順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他聽出來了,袋子裏面是銀子的聲音。
王富貴蹲下來,解開布袋子的袋口,露出白花花的銀子。
詹長順眼睛差點沒有瞪出來,他長這麽大都沒有一下子見過這麽多錢。
韓澤說:“這裏大概有1000兩銀子,就算你不吃不喝,也夠你掙三四十年的。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和你的手下全力配合我,幹掉那些追捕我的人。”
詹長順好不容易才把目光從銀子上收回來,苦笑道:“公子說笑了,我如果有那本領和膽量,還當什麽船長,早就加入幫派厮殺了。”
韓澤說:“我不是讓你們去拼命,而是在前往梧林府的這段路程中,好好行船,千萬不要掉鏈子,你明白我意思嗎?”
“啊?”
詹長順聞言楞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原本以爲韓澤讓他和手下水手,去跟後面追捕的人拼命呢,原來是爲了安撫他們,讓他們好好行船。
說的再直白點,不過就是擔心後院起火,所以提前收買人心罷了。
不過詹長順随即便想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這些錢遠沒有那麽好拿的。
後面人大概率是隴山縣地頭蛇,一旦對方命令他們停船,而他們不停,或者配合韓澤殺死對方的人,事後對方肯定會報複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
他們以後不僅無法跑船了,而且這輩子也不能再回到隴山縣。
這個代價真得太大了。
怪不得對方一下子拿出1000兩的巨款,這是買他全家老小命的錢啊!
詹長順看着袋子裏面白花花的銀子,腦海裏又想到了家裏的妻兒老小,内心劇烈掙紮着。
隴山縣可是有他的摯愛親朋,他真得下不了決心。
韓澤從懷裏掏出一小沓面值100兩的銀票,“這是寶豐銀樓的銀票,見票即付!”
“100兩,200兩,300兩,500兩……”
每數一張,就仿佛大錘捶在詹長順的心口,讓他胸膛劇烈起伏着。
韓澤數了10張,1000兩放在銀子上,看着詹長順道:“總共2000兩!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
詹長順望着銀票和銀子,呼吸粗重。
在唾手可得的潑天富貴面前,詹長順僅僅思考了不到十秒鍾,便用變調的腔調大喊道:“好,我答應了!”
韓澤嘴角露出一個微不可查的笑容。
加錢,果然在哪裏都好使。
詹長順随即和王福貴,擡着銀子去了下面的駕駛艙。
韓澤跟在後面來到船艙。
詹長順說明情況後,然後把一袋子銀子全部倒了出來。
相比于瞻前顧後的詹長順,幾十名舵工、水手要簡單了許多,看到白花花的銀子,瞬間便熱血上湧。
至于隴山縣裏面的親朋好友,早已經被他們忘在了腦後。
“韓公子,我們這條賤命就賣給你了!”
“沒錯韓公子,以後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對不會往西。”
“就算上刀山下油鍋,我李四皺下眉頭就不是人養的……”
就在韓澤準備說上兩句的時候,突然間感受到了絲絲縷縷的願力,從面前的舵工水手身上彙聚而來,而且他感覺到這些願力比蘇筠、左欣等人身上散發出的願力要更加精純。
韓澤立刻打開屬性面闆,隻見【能量】肉眼可見的從0.7/1.5,漲到了0.8/1.5,0.9/1.5,1/1.5……
他驚訝不已,“好精純的願力啊,這恐怕真正達到了崇拜級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