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飛結束直播後，立刻讓餘正書叫來了财務主管。
随後他把在互聯網法院申請保證金賠償的方法，告訴了馮主管。
“把損失證據附上，7336237.62元，一分别少！”江立飛最後叮囑道。
财務主管馮友娟連連點頭，苦瓜臉上周終于露出了笑容：“好的好的，飛财神，我這就去辦！”
說完，便一溜煙跑沒影了。
“飛财神？”江立飛莫名地看向餘正書，後者正在假裝玩手機。
粉象現在上上下下都管江立飛叫“飛财神”，就是餘正書在晨會上開始帶頭的！
江立飛沒有深究，還有要緊事得辦。
他走到周敬順面前，兩位治安官正在給孫金澤辦撤案手續。
“抱歉啊江老師，我們工作出了點小烏龍，給你們添麻煩了。”周隊長客氣地說道。
江立飛擺擺手：“周隊客氣了，你們也是按程序辦事嘛。”
“嘿嘿！江老師在綠城待多久啊？”周敬順轉移話題道。
“要是後面行程有空的話，可以去綠城治安局坐一坐，局裏很多同事都很仰慕你呢！”
儲紅正在指導孫金澤簽字，她偷偷擡起眼來，看了一眼江立飛。
“等粉象這邊的事情忙完，一定抽空拜訪！”
江立飛客套道，随後跟周敬順互加了微訊。
撤案手續辦完後，兩名治安官和餘總他們一一告别，便離開了粉象公司。
江立飛和餘正書送走兩名治安官後，剛轉過身，就看到孫金澤站在他們身後，兩眼泛淚，直勾勾地盯着江立飛。
“哎媽呀！吓我一跳！”餘正書甩了甩手，徑直走進了會議室。
“飛哥……！”孫金澤語調哽咽，雙手緊緊握住江立飛的手。
“要不是伱，我今天肯定得進去了！”
江立飛用力抽回雙手：“别客氣，我是你們的法律顧問啊，這都分内事！”
孫金澤眨了眨眼睛，語氣真摯帝說道：“飛哥！我也沒啥可報答你的，家妹是帝都舞蹈團的首席，你下下周去帝……”
沒等他說完，鄒姐忽然走了過來，手裏還揮舞着一部手機。
“小飛！老焦來電話了，想問問初步認證的事兒！”鄒姐大聲說道。
“我聽他都快急瘋了，你親自跟他說吧！”
江立飛默默翻了個白眼。
老焦啊老焦！你知道舞蹈團的首席，腿有多直嗎？？
“喂，焦主任，咋了？”他接過電話問道。
電話那頭，焦良濤一改往日不溫不火的風格，嘴巴如同機關槍一般，瞬間問了十幾個問題，全部都跟商标注冊有關。
“江主任！你得抓點緊啊！宋牧10分鍾前剛跟我通了電話，這些山寨号根本管不住啊！”焦良濤大聲說道。
“他那邊封5個，互聯網協會那邊瞬間就多出來10個投訴！壓力太大了啊！還有澳美那邊，老朱他……”
“籲籲籲！”江立飛出聲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你冷靜點，焦哥！你再去跟宋牧打個電話，問問最新的數據。”
“如果不出意外，那些山寨号，現在應該都沒了。”
“啊？爲什麽啊！”焦良濤仍處在亢奮狀态，大咧咧地問道。
“因爲我做了點微小的工作，這些号都炸了，你去找宋牧确認一下效果吧。”江立飛淡淡道。
“如果還有零散的山寨号在活動，就讓他補個刀。”
說完，江立飛便挂斷了電話。
“内個，孫秘書啊，帝都舞蹈團首席怎麽着來着，你繼續……”
電話另一頭，焦良濤聽着手機裏的忙音，不禁有點發怔。
大約過了三四秒，他亢奮的大腦終于回過神來。
“卧草？飛子自己出手了？？”
……
桑海市，鬥音總部大樓，24層數據監控室。
宋牧站在16名工作人員中間，面容焦慮。
南極鳥安排的這些山寨号，遠比他預想的難對付。
經過進一步排查，他這才發現，山寨賬号的數量，遠不止最開始确定的80個！
而是……300個！！
這些賬号的背後，也不止一家水軍公司。
根據初步推算，至少有10家公司，在分别操作這些山寨号！
“宋、宋總？”數據監控室的負責人拿着一個平闆電腦，走到宋牧身邊。
“說！”
“咳……咱們的第9輪封禁措施，永封了8個賬号、暫時封禁15個賬号……”
負責人看了看宋牧的臉色，吓得沒敢繼續彙報下去。
“繼續說。”宋牧咬牙說道。
“好、好的……第9輪封禁後，互聯網協會那邊收到了33件投訴，現在已經轉過來了27件，需要我們處理……”
“草！南極鳥是特麽瘋了吧！！”宋牧罕見地爆了粗口。
負責人吓得縮了縮脖子，也不知道說啥，隻能附和道：“是啊宋總……你說他們老盯着江立飛幹嘛啊……”
“呵呵，他們盯着的可不隻是江立飛！”宋牧冷笑道。
“南極鳥自己現在是内憂外患，恨不得找機會把我們也拖入泥沼。”
“江立飛作爲今年鬥音的風雲人物，獲得了很多平台資源扶持，而且現在還能反哺平台。”
“南極鳥這是想把他搞臭，也就相當于讓我們這一塊的投入和收益都打了水漂！”
說完，他看向數據監控大屏幕，眼神又恢複成往常冷冰冰的樣子。
“南極鳥想用最小的代價，撬動最大的競争利益……呵呵，做夢！”
宋牧單手接過負責人手上的平闆電腦，關掉數據報告，随後直接删除了這份文件。
“宋總……？這？”負責人詫異道。
“把數據扔了！現在把所有山寨号全部強制封禁！永久封禁！”宋牧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是互聯網協會那邊的投訴……”
“讓他們投訴！虱子多了不怕咬，30個投訴和300個投訴，有區别嗎？”
宋牧解開襯衫袖口，挽起袖子：“讓運營部的負責人來監控室，後續國内版鬥音可能會受投訴影響，導緻限流。”
“我們得給江立飛安排一個海外版的定制推廣計劃，必要時，讓他先去那邊發展自己的賬号！”
監控室負責人聽到這個安排，不禁心頭一顫。
鬥音的國内版和海外版，雖說同屬一家母公司，但二者還是有一定競争關系的。
宋牧曾經三番五次強調，不能讓海外版把江立飛搶走了，現在竟然要主動替他安排海外版的推廣計劃……
負責人看向宋牧，後者瘦削挺直的身形，在監控數據大屏幕的光線下，染上了一層綠光……
“好的，宋總！我這就去通知！”她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這時，宋牧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焦良濤]
“喂，焦主任？你那邊進展如何？”宋牧接起電話，語氣低沉地問道。
“不太順啊，宋總！”焦良濤說道。
宋牧深深地歎了口氣，這一仗，他們敗得太慘了。
大概是10分鍾前，澳美的杜豪也給他打來電話，說是起訴進展緩慢，立案周期太長，遠水解不了近渴！
現在焦良濤又來告訴他，商标注冊也不順利。
看來隻剩他自己破釜沉舟這一條路了！
“知道了，焦主任……”宋牧沉吟道，“我已做好玉碎的準備。”
“啊？玉啥？”焦良濤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事，我剛給江立飛打了電話，他跟我說，不用着急，他出手了。”
“嗯……那又如何……”
宋牧還沉浸在“玉碎”的悲壯之中，過了大約三四秒，才反應過來。
“焦主任你說什麽？江老師出手了？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啊！”焦良濤如實說道，“他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問一下現在的數據情況。”
“還說，如果還有殘留的山寨号，麻煩你補個刀！”
“小崔！小崔！小崔呢？？”宋牧一隻手拿着手機，沖着監控室狂喊道。
工作人員迷茫地擡起頭來。
“宋總，您剛才不是讓崔主管去找運營部的人了嗎？”
“靠！”宋牧爆出了今天的第二句粗口。
“快查查數據，那些山寨号現在是什麽情況？？”
16名監控人員立刻開始操作起來。
不出15秒，一份新的數據就呈現在宋牧面前。
他抓着平闆電腦，目光飛快地掃過最新數據。
“活躍賬号，0！”
“備用賬号，0！！”
“疑似賬号，0！！！”
“好多的0啊！！全是0！！哈哈哈！”
宋牧放下平闆，對着16名工作人員大笑道。
大家面面相觑，感覺應該鼓掌，可是又有點害怕聽到“啪啪啪”的聲音。
“快！快去把小崔喊回來！”宋牧指着一名工作人員說道。
“江立飛能留在國内版了！不用去海外了！！”
在場的工作人員，這時才稍微有點反應過來。
聽宋總的意思，山寨号的問題，應該是解決了？
他們忙活了四五個小時，才取得一點進展，怎麽說解決就解決了？？
“喂？焦主任，你還在嗎？”宋牧拿起手機，興奮地問道。
“在，在……”焦良濤也有點懵逼，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麻煩你跟江老師說一聲，山寨号的問題，已經被他解決了！”宋牧大聲說道。
“沒有需要補刀的，一個不剩，全被他嘎了！！”
焦良濤先是愣了下，随後心中一陣狂喜，跟宋牧又确認了一遍以後，才挂斷電話去通知江立飛了。
在監控室裏，宋牧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如釋重負！
在他身後，工作人員們竊竊私語道：
“聽宋總的意思，是江立飛自己把這些山寨号搞定了？”
“飛哥還是個黑客啊？這300多個賬号，他是怎麽做到的？？”
“别琢磨了，科學的盡頭就是玄學，等會兒下班去找直播錄屏看吧，網上肯定有！”
“我剛才已經搜了一下，飛爺不但把山寨号給團滅了，還直接關注了南極鳥在我們平台上的賬号！”
在監控室裏，瞬間響起一片“卧草”的聲音。
宋牧靠在椅子上，似乎聽到了“南極鳥”三個字，如同應激般轉過身去。
“南極鳥？南極鳥又幹啥了？”他大聲問道。
“額……宋總，南極鳥沒幹啥……”
一個員工舉起手機，畫面定格在江立飛給南極鳥發送私信的畫面上。
“但是，江老師，好像對南極鳥幹了一些事情……”
宋牧定睛看去——
順祝商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