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騷浪的聲音，江立飛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張長滿大胡子的臉。
他順着聲音看去，果然看到了徐述。
“叔叔讓一下啊，阿姨借過、借過！”徐述捏着蘭花指，小心翼翼地撥開人群。
一名身姿窈窕的女人沿着他開辟出的通道，輕扭蜜桃，跟着徐述緩緩走到江立飛面前。
在她身後，一群爺叔的目光仿佛被磁鐵吸住一般，緊緊釘在女人被包臀裙勾勒出的弧線上，引起了阿姨們的強烈不滿。
“你個老不正經，孫女都跟人家一樣大了，還看！看！”
“哎喲你懂什麽，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女人聽到身後的議論聲，沖着江立飛妩媚一笑：“好久不見啊，飛哥~最近有沒有看我的早期影片？”
江立飛看了看她胸口的黑痣，心想這個楊淼淼跟徐述湊一塊，那真是海邊蓋房子——浪到家了！
“楊女士，徐導，你們怎麽來了？”他擋在鐵門入口處，問道。
徐述見江立飛沒有請他們進去的意思，趕忙說道：“飛爺，還記得上次我在語音裏跟伱說的那個綜藝不？”
江立飛點點頭：“記得，但我暫時還不考慮。”
“飛爺，不瞞你說，我知道你沒興趣，所以我直接去找了焦主任，跟他談了談節目合作。”徐述一五一十地說道，臉上的騷浪一掃無遺，顯得十分誠懇。
江立飛回頭看了焦良濤一眼，這男人看着老實巴交的，竟然玩背刺？
後者愣了下，接着立刻被焦貝貝“押”了過來。
“江主任，你找焦主任有事？”焦貝貝微笑問道。
“是的，謝謝焦主管。”江立飛點點頭。
焦良濤不由地愣了下，喊他“江主任”，他還真答應啊！
“焦主任，徐導昨天跟你談的那個節目，你有什麽想法麽？”江立飛問道。
焦良濤一聽，趕忙說道：“我沒啥想法啊，我說今天過來問問你的意見！”
“他那節目拍的是你嘛，我能有啥想法？”
江立飛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很忠誠！
“诶！老焦，你昨天可不是這麽說的！”一旁的史清松跟了過來，忽然大聲說道。
“小江老師，我跟你舉報一下，昨天焦良濤主任聽到節目報酬以後是很心動的啊！”
說完，史清松沖着焦良濤得意地眨了眨眼。
後者心中一陣吐槽，不就是過來搶個江立飛嗎？至于搞這套嗎？
焦良濤正要解釋，江立飛擺了擺手：“行吧，都進去說吧，這外面的人越來越多了。”
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隻見小白樓附近的市民們都漸漸聚集了過來。
還有不少年輕人，已經掏出手機開始拍攝“飛判官”了。
衆人趕緊進入小白樓。
鄒姐昨天提前布置好了一樓會客廳，江立飛将他們安置在這裏，自己上樓拿了10罐冰可樂下來。
焦貝貝見狀，趕忙上前接過可樂：“江主任！你快坐，有什麽事讓我搞行政的來就行！”
說着，就将可樂擺放在會議桌上，又去燒了壺開水給大家泡茶。
焦良濤看着焦貝貝殷勤忙碌的身影，不禁撇了撇嘴。
他這個妹妹在家的時候，就會光個小腳把腿架在他辦公桌上。
燒水？泡茶？
焦良濤還真不知道她有這個技能！
“飛哥！我這次過來，真不是要跟你死纏爛打的！”徐述忽然開口說道。
“我是有重要情報要跟你彙報一下！”
“飛哥你手下留情，留着南極鳥TV沒宰，但人家南極鳥可沒對你安好心眼啊！”
江立飛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你說話注意點，什麽叫‘宰’？”
徐述嘿嘿一笑，沖楊淼淼使了個眼色。
後者在椅子上挪了挪豐滿的大臀，将上身湊到江立飛身邊，他的眼前瞬間泛起一片雪白的浪花。
“飛哥~說到南極鳥這個事情，你可得感謝我！”楊淼淼嬌聲說道。
“要不是我還沒跟南極鳥徹底翻臉，恐怕得等他們的山寨版飛判官推出以後，你才會知道了！”
“山寨飛判官？”江立飛滿頭問号。
南極鳥以山寨發家，軟件、遊戲、電影、電視……凡是市面上火的産品，他們都能整出個一模一樣的。
然後再利用自己在Q聊、微訊上的用戶優勢，迅速用山寨貨取代原版産品。
不少破有前途的小企業，就被南極鳥用這招活活玩死。
隻不過江立飛沒想到，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了嗎？連人都能山寨？？
“飛哥，南極鳥的想法，應該是模拟你的人設和走紅路徑，推出一個類似形象的網紅！”徐述在一旁補充道。
“他們昨晚剛剛開始了第一步，搞了個小範圍的直播！楊姐也被邀請了！”
“别老楊姐楊姐的！”楊淼淼瞪了他一眼，“我很老嗎？”
徐述和江立飛默默對視了一眼。
男人之間的默契，讓他們同時想到了楊淼淼10多年前的出道作品。
“咳……我不是那意思……”徐述說道，“楊妹妹，你給飛哥看看昨晚的直播錄屏吧。”
楊淼淼點點頭，從驢包裏拿出一隻巨大的手機，一頓操作後，把手機放到了會議桌上。
史清松他們也好奇地湊過來，站在江立飛身後。
楊淼淼點開一個測試版app，手機屏幕一黑，就進入了一個藍紅相間的直播平台界面。
“嘶……這不是鬥音的UI嗎？”焦貝貝拎着水壺問道。
“對，就是鬥音的界面，”徐述解釋道，“這個是南極鳥臨時搭建的直播平台，先‘借用’了一下現成的素材。”
“額……南極鳥之前不是有自己的直播平台嗎？”江立飛忍不住問道。
徐述聳了聳肩：“那個底層素材也是鬥音的。”
江立飛：……
“你是誰啊！你憑啥說我包小三？”
從楊淼淼的手機中，忽然傳出一聲怒吼。
大家順着聲音看向屏幕。
隻見手機畫面被一分爲二，左邊是個略微有點秃頂的大哥，右邊則是一個戴着紅臉面具的神秘人。
兩個人顯然是在連麥。
“兄弟們！這個什麽叉叉叉！”秃頂大哥用手指着攝像頭，大聲罵道，“你在狗叫什麽？？”
“我什麽時候給小紅轉過錢？我什麽時候給她送過包？”
“血口噴人！毀謗！！”
江立飛忍不住按下了暫停鍵：“這……台詞怎麽有點耳熟呢……？”
“這是那個魚魚寶說的話啊！”焦貝貝大聲說道，“就是你第一個‘幹掉’的女主播，被捉奸那個，還記得不？”
江立飛點了點頭，那能不記得嗎？
當時爲了做系統的啓動任務，愣是頂着這個魚魚寶的怒罵，給她直播間的大哥們普法……
“飛哥~你注意看看彈幕。”楊淼淼提醒道，按下了播放鍵。
隻見這個連麥直播間的彈幕區，也是一比一複刻當時魚魚寶直播間的“盛況”。
‘叉叉叉是吧！兄弟們給我把他賬号爆了！’
‘舉報舉報！知不知道毀謗是違法的？？’
‘叉叉叉應該是号主的名字，我去人肉他！特麽的，敢惹我們大哥！’
……
“這個‘叉叉叉’是怎麽回事？”江立飛問道。
“應該是還沒想好給山寨版飛判官起啥名字，先用叉叉叉替代了。”徐述解釋道。
江立飛一陣無語。
他将視頻又回放了一些，忽然看到一大段熟悉的提示信息。
【您好，‘傑哥行善’先生！】
【專業提示：即将發生意外事件……】
【……】
“這特麽也太荒謬了！”一直沒說話的史清松忽然爆了句粗口，“南極鳥找一群人演這出，到底有啥意義？”
“别着急史律師~”楊淼淼幽幽說道，“精彩的還在後面呢！”
她将視頻進度條拖到了6分鍾左右，按下播放鍵。
咚！咚！咚！
秃頂大哥身後的房門忽然傳來一陣踹門聲。
大哥一臉慌亂地問道：“誰、誰啊？”
“桀桀桀桀！”紅臉面具的神秘人忽然發出一陣怪笑。
“去開門吧，審判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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