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年眼瞧着權一笙手腳麻利地翻牆進了院子。
“喔!”她驚得瞪大眼睛。
這一刻才實時實地感受到了特種兵的魅力,帥翻天了!
很快權一笙便從裏面把家裏的大鐵門打開,将陳年年迎了進去。
陳年年看着漂亮的院子,三層高的小樓,有種回到民國時代的感覺,即便對京城不甚了解,她也知道在這寸土寸金的地界有這麽一棟花園别墅得多麽厲害,她知道權一笙家世不一般,卻不知到底有多顯赫。
她,真的能配得上他嗎?
權一笙牽着陳年年的手,邊走邊給她介紹着,然而他肚子裏沒有多少詞彙,介紹略顯蒼白,“這邊就是幾棵樹,那邊是一些花,我也不知道叫啥名字。我小時候經常爬那棵樹,那棵比較好爬,上面的樹枝被我踩斷了不知道多少根,還從上面摔下來過,打了半個月石膏。”
陳年年從權一笙直白又簡單的話語裏,都能看到小時候的他有多調皮,她笑問道:“那這些花,都是你和駱阿姨他們種的嗎?”
“不是你駱阿姨種的,是你洛奶奶種的。”權一笙挑眉笑道。
陳年年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洛奶奶是九兒的外婆,也是南氏珠寶的創始人之一,一個被譽爲“商業傳奇”的傑出女性。
即使人已經不在江湖,但江湖還到處都有她的傳說。
她也聽說過不少。
權一笙見年年有興趣,便給她講述了這棟房子的來曆,“這棟房子起初是我奶奶買下來的,那時候還沒我呢。據說是我爸媽身受重傷,當時全家人都到了京城,這棟房子原本是奶奶租來落腳的,我奶奶那個人啊,比較講究,從來不會湊合着過日子,哪怕是暫時租住的房子也要像個家的樣子。這些花啊草啊樹啊,當年都是她帶着姑姑和叔叔們親手種的,後來住的舒服,就幹脆聯系房東将房子買了下來。”
“這些事情,我也是後來聽家裏的長輩說的。”
權一笙帶着陳年年往裏走,“我爸媽最初在一起,兩家都不太支持的,可經曆過生死後,雙方父母也看開了,連死亡都跨了過去,還有什麽是過不去的呢?那次之後他們也很快修成正果,這棟房子奶奶就留給爸媽他們做了婚房。還是考慮到外公外婆舍不得媽媽遠嫁吧。”
陳年年點頭應着。
她雖然沒有見過洛奶奶,但無論是從傳說中還是從權一笙的嘴巴裏,都能夠感受到她的魅力,那是一個睿智、能幹,又明事理的女人。
也難怪南家的家庭氛圍是那樣的有愛、和睦。
都說一個好太太能夠旺三代,南家有如今這樣的威望和成就,孩子們也都在各個領域大放異彩,個個那麽優秀,跟家庭教育是分不開的。
這麽大的一個家,陳年年原以爲也會有傭人什麽的。
權一笙道:“爸媽都不喜歡有外人在家,就沒請住家保姆。他們工作性質的緣故,在家住的時間很少,而且經常打架,一言不合就動手,以我媽的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别吓着别人。”
陳年年聽到這裏不禁瞪大眼睛,“他們,經常打架?”
可她看着駱阿姨和權叔叔非常恩愛啊,完全不像塑料夫妻的樣子。
“你别誤會,我說的打架不是那種打架,而是拳腳相加。”
權一笙解釋完,陳年年的眼睛瞪的更圓了。
“呃,我怎麽感覺越描越黑呢。”
權一笙撓了撓頭,對陳年年道:“怎麽跟你解釋呢,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一種特别的交流方式,我從小看到大,反正也看習慣了。兩個人開心的時候會交交手,不開心的時候也會打一架出出氣,不過都不會傷到對方,就是一個玩兒。你還沒見過凡哥和玉姐,他們也是因爲打架認識的,等以後你認識他們就知道了,他們的交流方式跟我爸媽差不多,平時看着那叫一個恩愛,動起手來絕不含糊。”
說完後,他又趕忙道:“不過我們之間不會這樣子,我不會和你打架的,吵架都不會!你要是想練練手,我倒是可以給你當木樁子。”
陳年年看着他身上結實的肌肉,覺得打他他或許真的不疼,但她的手一定會受傷……多結實啊!
“每對情侶和夫妻之間都有他們的相處方式,我懂的。”
陳年年想想她父母和家裏的姑姑姑父、姨媽姨父,每一對的相處模式也都不一樣,有的怎麽吵都吵不散,有的看着很好,最後也散了。
感情這種事情,一向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幹涉不了分毫。
雖然沒有住家保姆,但駱家會定期派人來打掃房子,權夜骞也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該精細的地方一絲不少,花園都專門請了園藝師傅專門打理,免得洛茵偶爾想看一眼的時候,對他破口大罵。
屋子裏裏外外都非常的幹淨,讓人瞧着十分舒心。
陳年年跟權一笙進門換了拖鞋,就被他牽着手輕車熟路地上了二樓,直奔主卧,去了權夜骞和駱優的房間。
“我們就這樣進去,不好吧?”陳年年覺得進長輩房間不太禮貌。
權一笙道:“沒事,來之前我跟他們打過招呼了,我跟我媽說我要借她兩件衣服給你穿。她說有好幾件洗了她從沒穿過的,讓我給你。當然,要是看中了别的,直接拿走就行,送你。”
駱阿姨還是那麽敞亮、大方,陳年年卻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找找啊……她說的是這幾件嗎?女人的衣服我不懂,你過來看看。”權一笙皺着眉頭,一臉懵懂。
陳年年湊近一看,目之所及是幾件火龍果色的外套,極其鮮豔。
這是……駱阿姨的衣服?
她忽然有些明白,爲什麽來之前九兒會說讓他們可以看看權夜骞的衣櫃,因爲駱優的審美……有點奇怪。原來是這種風格啊。
“怎麽樣?”
權一笙問陳年年,“我覺得有點難看,不太适合你。要不我們看看我爸的衣服?他的衣服都挺帥的,我沒衣服穿了就經常過來偷他的。”
打開權夜骞的衣櫃,陳年年擡頭一瞧,忽然感受到了幾個大字。
名曰——貴公子的氣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