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後,衆人也都紛紛離開容城。
喻暮南和宋凡幾人留了下來,還有一些事情等着他們去解決。
“少爺,人到了。”
“帶進來吧。”
喻暮南和宋凡坐在沙發上下着一盤國際象棋,傅元寶跟電視機玩着打壁球的遊戲,羅嵘将聶董事長和聶慶拖進來的時候,三個人誰都沒有擡眼,聶家父子手腳被綁着,嘴也被塞着,嘴裏嗚嗚地叫。
“老實點。”羅嵘踹了聶董事長一腳,吓得聶慶不敢動了。
喻暮南落下一步棋,偏頭朝地上看了一眼,問:“聶維呢?”
“讓他跑了。”
羅嵘恨恨道:“他從三樓跳了下去,還用他弟弟做擋箭牌,擋住了窗。”
喻暮南修長的手指夾着一枚棋子輕輕轉着,聞言冷笑一聲,“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到你了。”宋凡催了喻暮南一聲。
喻暮南觀了一眼局勢,将棋子落下,對宋凡道:“聶維在國内待不下去了,隻可能往外面跑。”
宋凡淡淡道:“我的人跟着他,隻要出了境,人就交給我,你就不用管了。”
喻暮南嗯了一聲,又問:“需不需要告訴玉姐一聲。”
聽到容玉,宋凡下棋的手頓了頓,擡了下眸。
“這些髒事她不需要知道。”
宋凡落下棋子,“我來辦就好。”
喻暮南撩了撩眼皮,這是真的要将人打從心裏護着了。
傅元寶打球打得滿身是汗,毛巾搭在脖子上,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踱步到聶家父子面前,微微垂眸,一雙桃花眼染着冰涼的笑意,盡顯痞帥,“呦,這不是一向威風八面的聶董事長麽,怎麽到這來了?還搞得這麽狼狽?上次在玫瑰園見到您的時候,您還挺像個人物的,怎麽一眨眼成這德性了?”
聶董事長灰頭土臉,全然沒了以前那盛氣淩人的氣派,沖傅元寶嗚嗚地叫着。
“阿嵘,你這怎麽辦事的,怎麽還往聶董事長的嘴裏塞抹布呢?”
傅元寶用兩根手指将抹布從聶董事長嘴裏拿出來。
羅嵘站一旁道:“傅少,這不是抹布,是聶董事長穿過的臭襪子。”
“噫~不早說。”傅元寶嫌棄地甩了甩手,又趕緊用濕紙巾擦了擦手指。
聶董事長被堵着的嘴開了,立馬叫了傅元寶兩聲,“傅襄!傅少爺!咱們兩家是有過結,但也沒到要命的份上吧!我求你,我求求你好不好,你幫我們求求情,以後傅家的生意我們都不搶了!”
傅元寶輕蔑地笑道:“聶董,還想着搶生意呢,聶氏科技都破産了,你的發财夢也該醒了。”
“不,不會的。”
聶董事長瞪大眼睛,搖搖頭道:“我們聶家,家大業大,怎麽可能說破産就破産?阿維說的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他還在,我們遲早還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會有的!”
傅元寶驚訝地看着他,“就您這腦子,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當上董事長的。聶家做的那些生意,有正經的嗎?現在有關部分盯上你們,相關的文件都出了,還想着東山再起?做夢去吧。你養了兩個好兒子,一個是廢物,一個是白眼狼。你還不知道吧,聶維已經将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你,把自己擇得那叫一個幹淨,那一條條的罪狀,看得我都心驚膽戰,真要是進去了,那隻有一個下場——砰。”
他用手指比作槍指着太陽穴的方向,嘴裏配着音,吓得聶董事長渾身一抖。
聶慶躺在地上,直接被吓尿了。
聞到一股尿騷味,傅元寶捏着鼻子,滿臉的嫌棄,“就你這膽子,還學人家泡妞呢,真特麽丢人。”
他揮揮手,讓羅嵘把他帶下去洗洗,又讓人過來擦地。
“地闆都被弄髒了。”
聶董事長已經被吓得不行了,像是蠶似的朝喻晉文蠕動過去,到他的腳邊,很沒有骨氣地哭求道:“喻總,喻大少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您饒了我們父子,饒了聶家吧!我罪不至此啊!”
他一邊痛哭流涕地說着,一邊砰砰砰往地上磕着頭。
“罪不至此。”
喻暮南眼神裏沒有半分溫度,“這話,你敢跟那些被你們父子三人糟蹋過的姑娘們說嗎?”
他一聲輕喝,驚的聶董又是一抖。
這才知道,原來地窖也被他們給發現了。
羅嵘帶着人闖進聶家的時候,就發現了聶家還有一層地下室,地下室裏放着的不是雜物,而是衆多被拐來的少女,看到那一幕的時候,羅嵘也驚呆了,知道茲事體大,趕緊通知了喻暮南。
喻暮南知道聶家不幹淨,隻是沒想到會窮兇極惡到這個份上。
底下的淤泥越挖越深。
已經不是他一個人能夠處理的。
藍辰趕到雲城,在看到還有一些外裔女子時,就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了,聶家很有可能跟境外勢力有所勾結,事情到這裏,已經不是簡單的私人恩怨了,而聶家的罪行,聶家父子三人一個也逃不過。
“聶董,多行不義必自斃。”
喻暮南根本不理會聶董的哭嚎聲,“每個人都要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你們父子三人禍害了那麽多人,毀了那麽多家庭,不是不報,時候說到便到了。”
聶董事長面容一片慘白,如一條死狗般癱倒在了地上。
*
這一場棋局喻暮南和宋凡下成了平局。
“再來一局?”難得棋逢對手,喻暮南還有些意猶未盡。
宋凡道:“不了,我該走了。”
喻暮南挑了下眉,“這就走?”
“今晚的飛機。”
宋凡舒展了一下緊繃的身體,“走之前考校一下小言的槍法,跟PaPa和可媽道别,就走。”
傅元寶道:“一會兒我接上心兒,跟哥一起回海城。”
宋凡直接從海城機場走。
喻暮南問:“你不跟玉姐道個别?”
提起容玉,宋凡的眼神幾乎瞬間柔和了下來,隻是這一刻平添了一絲傷感。
“已經道過了。”
宋凡默默撿着棋子,“我怕我再見她,會舍不得走。”
喻暮南和傅元寶聽得一陣牙酸,都不敢相信這種軟綿綿的情話竟然會出自鐵血硬漢宋凡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