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今天都快被煩死了。
葉慈中醫館擴大規模後,前來就診的患者也比先前多了一倍,蘇葉身爲館長,每天要處理的事情特别多,幾乎沒有一天是能夠閑下來的,這也是她爲什麽和喻暮南不想從玫瑰園搬走的原因之一,兩個人都太忙了,和家裏人相處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少。
工作越忙,就越渴望家庭的溫暖。
累了一天回到家後兩個人什麽也不想幹,隻想躺着,也習慣了玫瑰園熱鬧的氛圍。
足以消除他們身心一切疲憊。
蘇葉最近忙着婚禮的事情,愈發不想上班。
倒不是因爲工作辛苦,而是她最近被人纏上了,某人三天兩頭就往醫館跑,名曰看診,實則是想泡妞,這樣的臭蟲蘇葉不是沒遇到過,本想着冷處理,不理他就是了。
沒想到她那邊強壓着脾氣,某人卻得寸進尺,今天更是直接派車隊堵在門口。
影響他們醫館的生意不說,居然還對她動手動腳。
是可忍孰不可忍!
蘇葉怒了。
喻暮南寒着臉沖進醫館之時,就聽到一聲凄慘的叫聲,剛才還抱住蘇葉想要對她行惡心之事的男人如跳騷一般蹦了起來,捏着手腕嗷嗷怪叫,驚得在場衆人汗毛都立了起來。
一枚銀針紮在他的手背處,正中穴位。
那一瞬就仿佛是有電流直接從腳底闆升到天靈感,那人覺得自己都快過去了,又麻又疼。
“舒服嗎?爽嗎?”
蘇葉問着,對準那人的膝蓋就踹了兩腳,正好踢在膝蓋骨上,疼得那人又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旁邊的保镖眼看着他們少爺就這樣被狼狽地踢翻在地,都想上前給蘇葉一點教訓。
喻暮南大手一伸将蘇葉攬入懷中,淩厲的眸掃過去,“我看誰敢動。”
他身材高挑,氣場又強,保镖被釘在原地不敢動。
“有沒有事?”
喻暮南第一時間先查看蘇葉的情況,“受傷了嗎?”
蘇葉搖搖頭說沒事。
看到哪吒,她躁郁的心情緩解了幾分,隻是很快又被某人給破壞了。
“疼死我了,你快給我把針拔了!”
坐在地上的二愣子滿頭的冷汗,爬都爬不起來,但不妨礙他繼續咋呼。
喻暮南皺了皺眉,不知道這是打哪來的二傻子。
“這人誰?”他沉聲問。
蘇葉的臉色也不好看,闆着臉道:“聶慶,聶氏科技聶老闆的小兒子。”
哦,地主家的傻兒子。
難怪。
喻暮南冷峻的面容沒有半點緩和,“聶家的人,不好好在雲城待着,跑到南城來做什麽?”
“少爺我想來就來,要你管!南城是你家的?”
聶慶人不大,嗓門卻大得很,左看看右看看保镖,“你們傻站着幹什麽,快扶我起來啊!”
“哦哦哦……”
保镖們七手八腳地将聶慶給擡了起來。
“……”聶慶升到了半空中,才勉強和喻暮南對視,他覺得這個高度還可以。
隻是抽筋般的疼還在叫嚣着,他像是得了帕金森的老頭,顫顫巍巍地哆嗦着手背,疼得呲牙咧嘴,“既然你們都知道我是聶氏科技的公子,還敢這麽對我?信不信我讓我爸掀了這醫館?”
喻暮南出生就是少爺,在豪門圈長大也聽說過有些纨绔子弟仗着家裏的勢在外欺負人,隻是敢舞到他面前來的,這還是第一個,不但覺得稀奇,還覺得可笑,“你試試。”
聶慶:“……”
他攬着保镖的肩膀,道:“我覺得他好像是在蔑視我。”
保镖們看着他,眨巴了幾下眼睛。
似乎在說:自信點少爺,他就是在蔑視你!
聶慶瞪着喻暮南,看着他攬着蘇葉肩膀的手,道:“你,你就是蘇大夫說的那個老公?”
喻暮南眯了眯眸,“知道蘇大夫有老公,還敢騷擾她。誰給你的豬膽?”
聶慶愣了愣,“你罵我是豬?”
他臉一橫,頓時委屈得無以複加,拍拍保镖的背,“放我下來。”
保镖将他放在地上。
聶慶指着喻暮南,“打他!給我打得他親媽都認不出來!”
喻暮南出來沒帶保镖,有羅嵘一個就夠了,以一當十。
聶家的保镖沖上來,喻暮南攬着蘇葉的肩膀往後退了兩步,羅嵘已經摘下表,遞給旁邊的小護士,活動了兩下臂膀,他便迎上前去,一拳一個,耳邊尖叫聲全都是對他的呐喊和喝彩。
聶慶眼睜睜看着自家保镖如同木桶一樣一個個倒下去在地上打滾,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驚呆了,卻不信邪似的也舉拳朝羅嵘打去。
正中羅嵘的胸膛。
羅嵘卻站在原地,穩穩當當地接下他這一拳,巋然不動。
“你怎麽不飛啊?”
聶慶看着自己的拳頭,覺得這不科學,平時他這一拳打出去保镖就飛了。
羅嵘看着面前這隻脆弱白淨的小雞仔,面無表情道:“使勁了嗎?”
“我使了啊。”
聶慶又使勁給了羅嵘一拳,結果疼得“嘶哈”一聲,捂着拳頭彎下了腰。
“你怎麽那麽硬啊。”他覺得自己的指骨都快斷了。
真是舊傷添新傷,雪上加霜。
羅嵘像撣土似的拍了拍胸膛,不屑道:“是你太軟。”
喻暮南不想再陪傻子玩了,“羅嵘,把他們丢出去。”
“是!”
羅嵘應了一聲,便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像拎小雞一樣将聶慶和他的保镖都丢出了門外。
葉慈中醫館開在南城的中心大街上,路上行人很多,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聶慶從小被衆星捧月地長大,屬實沒受過這份委屈。
他腫着兩隻豬蹄一樣的手,沖喻暮南叫嚣,“你特麽敢得罪我,少爺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話音剛落,一枚核桃就朝他砸過來,正中他的嘴巴。
“啊!”
聶慶疼得捂住嘴,摸到一手的血,他嘴唇破了,門牙都略感松動,吓得立馬哭出了聲。
這枚核桃正是喻暮南砸的。
他甚至都沒有走出醫館,站在醫館門裏頭,冷冷道:“來葉慈中醫館撒野,也不打聽打聽這醫館的女主人是誰,男主人又是誰,你以爲南城是雲城,人人都是你爹你媽,慣着你不成。”
聶慶都疼得迷糊了,被教訓的一臉懵,“你究竟是誰啊?”
喻暮南道:“你爺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