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着宋凡和容玉鬥嘴聽得津津有味。
看來是打成了平手。
誰也沒讨到太多便宜。
等他們鬥完嘴，言淵才過去輕拍了宋凡一下，“怎麽一來就跟妹妹打架？”
妹妹？
宋凡和容玉同時揚眉。
言淵想拉近一下兩人的關系，奈何兩個人并不怎麽領情。
“言舅舅，我可不認這個哥。”容玉說話向來直接，不想給的面子她是真不給。
宋凡道：“我也不缺妹妹。”
兩個人默契轉身，背對背躲得對方遠遠的。
“……”
言淵和南頌滿心無奈：一個倔牛一個犟牛，湊到一起可不是牛頂牛麽。
雖然宋凡和容玉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也不妨礙兩個人繼續約戰。
短短一周時間，南頌和喻晉文相繼收到了五六通電話，全都是各個拳館的館長打來告狀的。
宋凡和容玉将南城各大拳館都拆得差不多了。
“我累了。”
南頌有氣無力地給大兒子打電話，“你去處理一下吧。”
喻暮南正和蘇葉在婚禮現場順着流程，接到老媽打來的電話，喻暮南有些無語，“又去打了？他們兩個是二哈嗎，天天拆人拳館。拆就拆吧，不知道賠錢嗎？”
“賠是賠了。”
南頌無比心累，“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喻暮南便帶着葉子去看了一眼。
一到拳館，兩個人就呆住了。
不光是台子，就連地闆都給人掀了，欄杆也歪了……哈士奇都沒這麽能造。
館長對喻暮南叫苦不疊，“太能打了，攔都攔不住啊，我上個月剛鋪的地闆，說掀就給我掀了，還有這欄杆，我開館十年學員們怎麽訓練都沒歪，被宋先生和容小姐一人一腳踹彎了！”
喻暮南見老館長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也實在沒法安慰人家，隻能又補了一筆裝修費。
葉子在旁邊極力安慰館長，“您别難過，還是盡快請裝修隊修補一下，可能過陣子他們還會再來，到時候還得麻煩您……”
“啊？”老館長剛得了點安慰，頓時瞪大眼睛，“還來啊？”
喻暮南扶額。
他家葉子也是個會安慰人的。
轉了幾家拳館喻暮南就懂了，不是館長們小題大作，也不是老媽過于脆弱，是個人都受不住他們這麽拆家，這已經不隻是要賠償人家的裝修費，還要賠償人家的精神損失費了。
“我說這幾天玉姐神采奕奕的，還以爲她談戀愛了，原來是打架打的。”
葉子覺得破案了。
喻暮南道：“玉姐像是談戀愛會興奮的人嗎？也就是打架會讓她興奮一些。”
說了這話，喻暮南都忍不住發愁，怎麽會有人這麽喜歡打架呢？
可能那兩個人，骨子裏是真的帶有二哈屬性。
喻暮南給宋凡打電話，沒有半點客套，開口就是，“還錢。”
“你打錯電話了，我是宋凡。”
喻暮南道：“就是跟你讨債。”
他把轉賬記錄給宋凡發了過去，宋凡道：“我給拳館賠過錢了。”
“你賠的是裝修費，我幫你賠的是精神損失費。”
喻暮南道：“你是不是在T國壓抑太久了，跑到南城撒野來了？還帶上我們家玉姐。”
“你說錯了。”
宋凡糾正他，“是容玉帶我。”
“……”
喻暮南無語，葉子開着車，偷偷失笑。
哪吒在凡哥那，倒是經常吃癟，就如同他在玉姐那經常吃癟一樣。
腦回路不在一條線上。
不過照這麽說來，宋凡和容玉的腦回路倒是能夠連接得上。
“我不管你們誰帶誰。”
喻暮南問：“這個錢，我跟誰要，你們倆誰還。”
“裝修費我們一人出了一半。”
宋凡道：“這個精神損失費，我是不認的。如果容玉肯出一半，我就勉爲其難出另一半。”
看着挂掉的電話，喻暮南冷哼一聲，“還跟我讨價還價起來了。”
葉子笑道：“算了，就這點錢，我們幫忙出了得了。”
“不。”
喻暮南拒絕得很徹底，“誰惹的事誰自己扛，拳館是他們拆的，錢就得他們出。”
不讓他們割點肉，他們還得繼續拆。
喻暮南作爲債主，又将電話打給容玉，讨債。
容玉很幹脆，“沒錢。”
“……”
喻暮南面對這位霸氣老姐，不像對宋凡那麽橫，還是稍微放緩了一些語氣，“玉姐，講點理。”
容玉悶了會兒，“他給了嗎？”
喻暮南知道這個“他”問的是宋凡，他機靈道：“給了一半，說另一半你給。”
“他這麽有錢。”
容玉呵笑一聲，“那你就讓他把另一半也付了吧。誰讓他長得那麽吓人，精神損失費該他賠。”
喻暮南：“……”
蘇葉笑得不行，看着一分錢沒追回來的男人，安慰他道：“好了好了，别難過了。玉姐那是真沒錢了，她斥巨資買了塊玉，要給我們做新婚賀禮。看在禮物的份上，這錢也不能再要了。”
“玉姐那就算了。”
喻暮南道：“宋凡那，該讨還得讨。”
他沒再跟宋凡要債，把賬單發給了傅元寶，大舅哥惹的禍，妹夫來出錢，也說的過去。
賬單雖然發給了傅元寶，但喻暮南還是給宋凡發了條短信。
【玉姐說你長得吓人。】
過會兒，宋凡回了一條，【是沒她長得好看。】
喻暮南：“？”
怎麽不按套路回複了。
*
容玉雕着玉，宋凡悄無聲息地來了。
“今天沒空打架。”
容玉眼皮都不擡，手裏動作也不停，“要幹活。”
“不打架。”
宋凡道：“來你這讨杯茶喝。”
容玉一擺手，“自己煮吧，沒空伺候你。”
宋凡也不需要她伺候，自己走到茶幾旁，煮茶、沏茶，動作自然流暢，完全不拘束。
“書能看嗎？”他看着一面牆的書架，問。
容玉：“看。”
宋凡從書架上挑了一本外文書，坐在藤椅上看了起來。
兩個人一個看書，一個雕玉，時間在二人之間緩緩流淌着，唯一變化的是容玉手邊的茶，每次隻要一涼就重新添上了熱的，容玉毫無知覺，不知不覺就灌了一肚子水。
終于完工，才察覺到膀胱的壓力。
容玉起身準備去廁所，一轉頭就見宋凡躺在藤椅上睡着了，一本書就搭在他的小腹上。
她靜靜看着這一幕，忽然想收回之前說的話。
這家夥長得也沒那麽吓人。
精神損失費，不用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