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淵聽着洛君珩的話,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什麽情況?”
他放下筷子,皺眉問:“你爲了讓我姐吃醋,做壞事了?”
“你是覺得我閑得慌嗎?”
洛君珩沒什麽好氣地睨他一眼,舉杯喝了口果汁,見言淵一雙淺灰色的眸還緊盯着他,一定要他把問題說清楚的架勢,他仄聲道:“來之前,我遇到了和剛才一樣的糟心事。”
“……”言淵愣怔一秒,忽然想起了姐姐擰着他耳朵說的話。
什麽“你們兄弟一樣”,什麽“招蜂引蝶”……
他眉頭一秒收緊,“也有人親你了?”
“沒有。”
洛君珩将杯子放下,人靠在座椅上,霸氣道:“誰敢?”
言淵一想也是。
他還算好脾氣,隻不過擰了那人的胳膊,換做洛君珩,若是有女人敢直接撲上來親他,隻怕他能直接動手将那人掀翻,可不會有一丁點憐香惜玉。
“你和我姐都這麽多年夫妻了,她當然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吃醋。”
言淵還是比較擔心自己,“我和姚可剛談戀愛就發生這樣的事,難怪她不高興。”
男人在外面,也得保護好自己才行。
不招蜂引蝶,都有無數蜂蝶往上撲,他們也很無奈。
以前這種事情不是沒有遇到過,言淵從來不願理會,也不會往心裏去,可是如今交了女友,正式談了戀愛,就不得不顧忌到姚可的感受了,她可不想讓他誤會自己是輕浮之人。
見他一臉愁相,洛君珩反而有些想笑。
“你哪裏看出姚可不高興了,剛才不是笑得挺開心的?”
“你不了解她。”
言淵非常肯定道:“她高興的時候叽叽喳喳的,有說不完的話,可剛才她雖然在笑,話卻很少,跟你們說了十句,跟我才說了三句,而且不看我,肯定是不高興了。”
洛君珩挑了下眉,“不錯,談了戀愛情商變高了許多,連這個都看出來了。”
“那怎麽辦呢?”
言淵虛心向他請教,“我該怎麽哄哄她?”
“這得看你自己。”
洛君珩淡淡道:“你姐很少生氣,更很少生我的氣,我體會不到你的痛。”
“……”
言淵無語了,“你能不能稍微做個人?”
他懶得再跟洛君珩廢話,幹脆在家族的男人群裏發了個提問,圈了所有人。
江湖救急!
“女人吃醋不高興了,要怎麽哄?”
大家的響應很是積極,隻是對于這個問題的回答每個人都不一樣。
權夜骞:“哄不好,打一架,然後輸給她,就好了。”
賀深:“好好溝通,表明心迹,告訴她你隻愛她一個人。抱一抱,親一親。”
季雲:“撒嬌、賣萌、認錯,然後把自己獻給他。”
白鹿予:“要是我,我就直接跪下,怎麽能讓媳婦不高興呢?堅決不應該!”
傅彧:“這事我有經驗!在這種時候,你千萬不能和她講道理,先道歉,咱們肯定不是主動的,隻怪我們長得太帥魅力太大了,保證以後保護好自己,盡量收斂自己的魅力。還有就是,在這個時候千萬千萬不能提别的女人的名字,堅定地告訴她你隻愛她一個!”
小魚幹回答完以後,還不忘cue一下老魚幹,“這事老喻也有經驗。”
潛水的喻晉文發了個白眼的表情,不得不出來冒泡。
“有事情就好好溝通解決,别隔夜,把事情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就行,沒什麽大事。”
言淵看着這一條一條的回答,信息太多,一時間難以消化。
“甭看了,肯定每個答案都不一樣。”
洛君珩不用點開群聊都知道他們說了什麽,對言淵道:“每一對情侶的相處模式都不同,在别人身上适用的方法不一定在你身上同樣适用,你就記住兩個字:坦誠。”
言淵擡起頭來看着他,這兩個字,讓他忽然悟了些。
隻是沒想到姚可和言兮再回來時,心情肉眼可見地變好了許多。
她們挑了一瓶果酒,度數不高,口感清甜,挺合洛君珩胃口,走的時候姚可還特意讓經理裝了兩瓶帶了回去,放在家裏喝,回到家時稍晚,一樓客廳亮着燈。
哪吒正抱着電腦在沙發上幫大舅舅處理着事,見他們他們回來,合上電腦站起了身。
“葉子他們都睡了?”在玄關換着鞋,言兮輕聲問。
哪吒走過去接過大舅舅的衣服,挂在一旁的衣架上,點了點頭,“都睡了。”
言兮“嗯”了一聲,轉頭對言淵和姚可說:“你們也早點休息。”
姚可和言淵都點了點頭,回了他們的房間。
“你們還有工作要處理嗎?”言兮問洛君珩。
洛君珩點了下頭,“我們去書房處理,你先睡吧,明天還要訓練。”
“嗯。”
洛君珩在言兮額頭上親了一口,言兮柔聲叮囑道:“别耗得太晚。”
“知道。”
夜深了,别墅靜悄悄的。
言淵和姚可洗過澡都上了床躺進了被窩裏,兩個人面對面看着彼此。
“對不起小可兒,今天惹你不高興了。”
言淵淺灰色的眼眸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盛滿愧疚。
“你有什麽好對不起我的?這事又不是你的錯。”
姚可擡手在他臉上摸了摸,笑道:“是我男朋友魅力太大了嘛,說明我眼光好。”
言淵想好好哄哄姚可,沒想到她反過來先哄他了,心一時間軟得一塌糊塗。
他伸出胳膊将她攬進懷裏,兩個人貼得更近了些。
兩個人用的是同樣的沐浴露,身上的香味也是一樣的,融合到一起。
言淵貼在姚可耳邊親了親她,跟她鄭重其事地保證,“我以後出門在外肯定會保護好我自己的,不會讓别的女人離我超過三米,我跟洛君珩學,用眼神吓唬她們,就沒有人敢靠近我了,這樣也不用跟她們動手,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聽着他一本正經的保證,姚可卻不知爲何有些想笑,又很是感動。
“我相信你的。我今天确實有點不高興,但不是因爲你,而是因爲白朵朵。”
姚可跟言淵說了她對白朵朵做的事,言淵聽後臉上并沒有别的表情。
“你會不會覺得我做的過分了?”姚可看着他。
言淵搖頭,“不過分。我不在乎别人,我隻在乎你。隻要你高興,做什麽都好。”
姚可眸光流轉,用力地抱緊了他,“阿淵,你真好。”
活到這個年紀,是非對錯又豈會不知。
女人至始至終要的,不過一份明目張膽的偏愛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