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言淵電話的時候,白鹿予正在家帶娃,輔導孩子們做功課,不過他的輔導就是在旁邊吃着水果,喝着飲料,玩着平闆,順便監督着兩個孩子做作業。
僅此而已。
有時候發出聲音來,還會遭到白澤和白湛的嫌棄,譬如現在。
“什麽,你去相親了?”
白鹿予嗷一嗓子從沙發上坐起來,白澤和白湛立馬朝他投來嫌棄的眼神。
“對不起對不起……”
白鹿予嘿嘿笑道:“你們接着寫。”
他握着手機跑回房間,“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沒人告訴我啊……”
白湛聽到了“相親”兩個字,問白澤,“哥,誰相親啊?”
“聽着聲音,好像是言伯伯。”
“言伯伯要老樹開花了?”
白湛的小鹿眼晶晶亮亮。
白澤如出一轍的鹿眸也閃了閃,“應該是……快寫吧,寫完再說,反正爸爸憋不住會告訴我們的。但功課做不好,二哥要罵人的。”
“二哥”便是哪吒。
白湛點點頭,二哥發威那可是連地球都要抖三抖,趕緊繼續專心做功課。
白鹿予那邊還跟言淵聊着,覺得言淵相親這麽大的事他不知道簡直不正常。
“哪家姑娘啊?我認識嗎?多大了?長得漂亮嗎?誰啊?”
白鹿予可太好奇了,控制不住的八卦欲爆棚,一連串的問題往外冒。
言淵在那頭聽着,忽然覺得他給白鹿予打這個電話是個錯誤,忘了這小子是個大嘴巴了,他知道全家就都知道了。
“……要不,還是挂了吧?”
“别啊!”
白鹿予趕忙道:“你要是現在不跟我說清楚,那我就去海城抓你去。”
言淵:“……”
這事,白鹿予是真幹的出來。
“你的問題太多了。”
言淵道:“我怎麽回答?”
“你一個個回答呗,怎麽,姑娘在你身邊你不好開口?那你發文字呗。”
總之他一定要知道就對了。
言淵無奈了,“姚可不在我身邊,她去談生意了,有一份合同要簽。”
“那姑娘叫姚可啊!”
白鹿予“啧”一聲,“這名字好聽,而且怎麽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你等等,該不會是,姚氏集團的那個姚可吧?”
“那我不知道。”
言淵道:“她是水雲間的高級會員。”
“那沒錯了。”
白鹿予道:“我就說這名字熟悉麽,海城姚氏姚可,鼎鼎大名,不會是别人了。是不是賊年輕,賊漂亮?”
言淵“嗯”一聲,“挺年輕漂亮的。”
白鹿予哇呀呀一通喊,“言哥,你完蛋了,你淪陷了!是不是愛上了?”
“……”
言淵閉了閉眼,被白鹿予的大嗓門吵的耳朵疼,他說的是實話,姚可就是比他年輕,而且也很漂亮,沒錯啊。
“你,冷靜點。”
他覺得白鹿予簡直比他還激動。
“言哥,你厲害了你!”
白鹿予連連感歎,“你都能把姚老闆追到手,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快準狠啊!小弟佩服!”
言淵哭笑不得,“我們才相親第一天,怎麽就追到手了?你别跟小頌他們胡說八道啊。你也不用佩服我,你能把傅老闆追到手才是最厲害的,全世界都佩服。”
白鹿予“嗨”一聲,“我那些豐功偉績,不足挂齒不足挂齒,就命好,沒别的。”
言淵失笑,白小鹿是挺可愛的。
當年很多人都不看好的姐弟戀,也讓他經營的紅紅火火,家庭和睦又美滿。
白鹿予逢人就說,“我沒什麽功勞,主要是我們家姿姿太能幹了,我就是領導吩咐咱幹什麽咱就幹什麽,聽話一些,乖一點,不給老婆大人添堵就可以啦。”
“言哥,你有什麽需要的跟我說,我給你安排,到了自家地盤,别客氣。”
言淵“嗯”一聲,“還真得找你幫忙,我出來的急,什麽都沒帶……”
白鹿予給海城水雲間的經理打了個電話,讓他幫言淵安排好一切,還讓言淵住在他的包房裏就行,言淵道:“姚可給我安排了,我再去你那,不太好。”
“哦……”
白鹿予拉長尾音,“我懂~”
嘻嘻哈哈地挂了電話,白鹿予剛出房門,傅姿就回來了,白澤和白湛乖乖叫了聲“媽媽”,傅姿“哎”了一聲,正想過去親親他們,就被白鹿予被拉住了,興高采烈的,“老婆快來,有事情跟你說,大事情!”
傅姿隻好給了孩子們兩個“飛吻”,跟白鹿予進了房間,“什麽事神神秘秘的。”
“什麽?言淵被他相親對象帶走了?”
南頌剛到家,就接到了兒子的電話,和喻晉文對視一眼,皆露出驚訝的表情。
哪吒微歎一聲。
他本來不想打這個電話,但言舅舅如今的身份狀況比較特殊,茲事體大,他怕有别的麻煩,還是跟南頌說了一聲。
“不會出事吧?”
南頌聽出兒子的擔心,忙道:“不會,姚可做事有分寸,我驚訝的是你言舅舅,居然就這麽跟着人去了海城?”
相親第一天,就被相親對象拐跑了可還行?這怎麽看也不像是言淵能幹出來的事。
“那他們兩個,怎麽樣啊?”
南頌暗戳戳地問,“看對眼了嗎?”
“不知道。”
哪吒一本正經的,“我沒談過戀愛,我怎麽知道呢?”
“……你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南頌跟兒子掰扯了幾句,“我給你言舅舅打一個吧,問問情況。”
“今天先别打了。”哪吒道。
南頌:“爲什麽?”
“人家在那聊天聊得好好的,你們一個一個電話打過去多打擾人家,不合适。”
“……”
南頌和喻晉文又對視了一眼,喻晉文挑了挑眉,南頌道:“行吧,那先不打了。”
挂了電話,她對喻晉文道:“咱兒子吧,你說他懂吧,他還說自己沒談過戀愛,什麽也不知道,你說他不懂吧,他還什麽都知道。”
“别信他的。”
喻晉文道:“臭小子,裝大頭蒜。”
“跟他大舅舅一樣。”
南頌總得補上這麽一句,“跟你也一樣。”
怕當爹的再吃醋。
喻晉文道:“這種時候,就别捎上我了。”
南頌笑了下,擡頭看着喻晉文,“你說,言淵這次,和姚可,能行嗎?”
“都跟着去海城了,不行也得行。”
喻晉文一錘定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