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頌還躺在被窩裏睡懶覺,就接到了胡景臣打來的電話。
昨晚折騰得太狠,她現在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
電話響了好久她才接起來,胡景臣帶來了好消息,說電影《破繭》入圍了戛納電影節,她被提名爲最佳女主角了,南頌倏然睜開眼睛,“真的假的?”
她猛地起身,腰酸的讓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胡景臣在電話那頭問,“怎麽了?”
“沒事。老腰閃了一下。”
南頌揉着腰,還沉浸在方才的消息中,“你說的是真的?不要騙我。”
怎麽感覺跟做夢似的。
胡景臣哈哈笑道:“沒騙你……”
不光入圍了戛納電影節主競賽,還同時入圍了幾個國際獎項,女主、導演、攝影、編劇皆被提名了,外網看片會之後好評不斷,稱是“年度最浪漫電影”。
南頌其實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門忽然被推開了,吓了她一跳。
喻晉文捏着手機,風風火火地闖進來,滿臉激動。
“醒了?我剛剛收到消息,《破繭》入圍了戛納,你被提名最佳女主了!”
南頌還覺得是在做夢,喻晉文已經朝她撲了過來,将她撲倒在床就對着臉一陣狂親,“媳婦,老婆,你怎麽這麽棒啊!”
手機還沒挂,掉在一旁,胡景臣就聽見了一陣“mua~mua”的親吻聲。
他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不由看向旁邊的林覺。
好家夥,原來喻總在家裏的狀态是這樣的……
好半天南頌才清醒過來,她并不是在做夢。
因爲她的手機已經炸了,全都是家裏人打來的電話,還有各種信息絡繹不絕,《破繭》也沖上了熱搜,未播先熱,她和男主演賀笙也跟着上了熱搜。
當然少不了導演胡景臣和編劇千歲,總之熱搜基本上被包圓了。
南頌登陸外網,看見了不少對她演技的評價,說她表現A+,氣質同電影整體質感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雕玉的幾個片段專業度極高,一看就是專業人士,誇她貢獻了令人驚豔的演技,說她的清冷絕豔和憂郁沉靜是近些年罕見的女主氣質。
這評價相當高了……
南頌看着看着臉就紅了,把手機一扔,就跳進了喻晉文懷裏。
“老公,我好開心呀,哈哈哈……”
喻晉文抱着她在房間裏轉圈圈,也跟着她開心。
南頌抱着喻晉文的脖頸,“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從他懷裏下來,當即給她媽打了個電話,還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要保持淡定,不能在她媽面前表現得太歡脫,不然肯定會被洛女士diss的。
此時此刻洛茵女士在玫瑰園激動得像個狒狒,嗷嗷怪叫,一會兒拉着南甯松轉圈,一會兒拉着洛君珩轉圈,鬧得兩個人哭笑不得,看着洛茵翩翩起舞。
“你們看,我就說當初讓她拍這個電影是對的吧,聽媽媽的話,不可能吃虧也不可能上當!哎呀呀,咱家又要出一個影後了,我怎麽那麽會生呢~”
南甯松和洛君珩對視一眼,忍不住失笑。
他們就知道,誇半天還是得誇到自己頭上。
手機響起來,南甯松拿過來一看,“小六打來的電話。”
“我來接我來接!”
洛茵第一次接南頌的電話這麽積極,一把抄走手機,卻又不着急接了,原地深呼吸幾口氣,努力進行表情管理,“我得控制一下,不能讓那小丫頭太嘚瑟。”
洛君珩無語地搖搖頭,心道有其母必有其女,估計那邊也同樣是如此。
果不其然,視頻電話接起來之後,洛茵和南頌就面無表情地大眼瞪小眼。
一個看上去比一個淡定,冷漠。
洛茵首先開口,氣質拿捏的死死的,“幹嘛?”
南頌一臉嚴肅地問:“媽,你之前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我說的話多了去了,你指的是哪一句?”
南頌提醒她,“咱之前約定過的,我要是能捧個獎回來,假期就延長到一年。”
哎呦。
洛茵暗叫不妙,她都忘了這茬了。
她趕忙朝南甯松看過去,南甯松也愣愣地擡起頭,老夫老妻都有些懵逼。
他們好不容易能休息,難道又要開始工作了?
那不成!
南甯松沖洛茵搖搖頭,洛茵摸了摸耳後,輕咳一聲,剛要說話,南頌就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做不到的是小狗。”
“你才小狗呢。”
洛茵嘴硬道:“現在不是隻入圍了麽,究竟能不能拿到獎還不一定呢,你别高興得太早哦。”心裏卻在默默地念:一定要拿到一定要拿到!拜托拜托!
“我知道。”
南頌覺得能夠入圍就很高興了,看到别人對她的肯定和誇獎,這些已經讓她很是開心,拿不拿獎還真沒那麽重要,畢竟她一個外行,哪能拼得過專業演員。
“說不定我能捧個獎杯回來呢,管它什麽獎,是個獎就行。”
她不挑。
南頌跟随電影主創人員去戛納溜了一圈,果然沒中,她沒能中最佳女主角,但胡景臣卻中了最佳導演,這足以令人高興,林覺坐在觀衆席看着,滿臉驕傲。
“小林叔,别怕。胡導不會把您拍死在沙灘上的。”
林覺悠悠笑着,沙灘……他覺得可以去‘慶祝’一下。
南頌雖然沒中戛納影後,卻一連中了另外三個國際電影節的最佳女主角大獎,消息一波波地傳到國内,喻晉文則是陪着南頌出席各大頒獎典禮,看着妻子站在聚光燈下用中文以及英文還有當地的語言說着頒獎詞,語言切換自如,台下響起一波波的掌聲,他也跟着鼓掌、微笑、歡呼,和她一起迎接鮮花和掌聲。
南頌在每一個頒獎現場都會感謝劇組的主創和工作人員,以及她的丈夫。
然而喻晉文要的感謝,也是實打實的。
南頌覺得她這具小身闆,早晚有一天得被這男人搞散架了不可。
當然,有胡景臣陪着她一起‘散架’,她還是略感欣慰的。
在國外走了一波,回國的航班上兩個人都睡得很香,昨晚實在是太累了。
回去也閑不着,《破繭》在國内定檔,馬上就要進入宣傳期。
到南城後,南頌喻晉文還有林覺胡景臣在食味餐廳吃了頓飯,商量了一下宣傳期的活動内容,正吃着呢,經理進來送菜,跟南頌說樓下有一位很奇怪的客人。
“她點了一桌子的菜,幾乎把本店的主打菜肴都點過了,可每樣都隻嘗了一口,看上去沒有動過似的。我問她是不是不合胃口,她說挺好吃的,但就是沒動。”
南頌不禁擰了下眉,也覺得奇怪,開店以來還是形形色色的客人見得多了,卻第一次見到有人在他們這裏吃不動菜的,“我下去瞧瞧。”
喻晉文怕是找事的,當即起身,讓林覺和胡景臣先吃着,他跟着去看看。
下樓的時候,人卻已經走了。
經理問服務員,“剛才那桌的客人呢?”
“走了。”
“結賬了嗎?”
“結了,還多給了。”服務員捧給南頌看,厚厚一沓鈔票,紙币很新。
南頌問,“走多久了?”
服務員道:“剛走。”
南頌追出去,外面下起了濛濛細雨,她循着服務員指的方向,隻看到一抹穿着藍色旗袍的倩影被人撐着傘,低頭上了車,而那側影,甚是熟悉。
她瞳孔一縮,大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