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茵的妙手回春,和梅蘇裏弟子的悉心照料下,權夜骞和駱優的身體恢複得很快。
駱優肩膀處的傷将養的差不多了,隻是畢竟是那麽嚴重的槍傷,想要痊愈不是一時片刻的事,要準備打持久戰,而她也正式退出了蛟龍特戰隊,将檔案調回了京城,轉業後要幹什麽,還沒想好。
權夜骞這邊,身上不嚴重的地方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幾處嚴重的燒傷還需要繼續做植皮。
南頌看着二哥後背上坑坑窪窪的傷,就心疼得紅了眼圈。
“好了好了,哭什麽,還活着就不錯了。”
權夜骞給南頌擦了擦眼角,道:“萬幸我傷的是後背不是臉,不至于拉低咱家的顔值,也不至于給優優丢人,還是能做一個帥氣的新郎官的。男人身上有點疤怕什麽的,沒疤才不像個爺們呢。”
這話喻晉文感同身受,南頌看着他身上的傷疤心疼的時候,他也是這麽安慰她的。
“放心吧小頌。”
駱優對南頌道:“你二哥這具身子不遺傳,不會影響我生一個帥氣又霹靂的兒子的。”
“……”
語不驚人死不休,南頌和權夜骞齊齊朝駱優看過去。
權夜骞不敢置信地看着駱優,“什麽?你嫁給我,不會就爲了讓我幫你生一個霹靂的兒子吧?”
駱優一臉無辜地看着他,“這又不沖突。”
看着權夜骞咬牙,南頌忍不住想笑了。
我的大優優啊,你可長點心吧。
“你們走吧。”
權夜骞對南頌和權夜骞下逐客令,“雲意也出去。我們要打一架,免得濺你們一身血。”
“啊?”雲意一臉懵,“爲什麽要打架,打架不好,世界和平……”
話音未落,他就被南頌拎蘿蔔似的拎了出去。
南頌點着小家夥的腦袋,神秘莫測地笑道:“你不懂,打是親罵是愛,讓他們打去吧。”
回家的路上,喻晉文看着南頌,幾次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麽就說,幹嘛吞吞吐吐的。”南頌轉頭看着他。
喻晉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想,生小孩了嗎?”
“嗯?”南頌擰眉,“我什麽時候說我想生孩子了?”
喻晉文回頭指了指,“那剛剛在病房……”
南頌蓦地想起來,“哦,我是說,以後要是有了小孩,就把Ta送梅蘇裏去。睿哥可會帶孩子了,再加上梅蘇裏環境好,人又多,要是男孩子,有那麽多師兄弟可以陪他玩,要是女孩子,那也有那麽多師兄弟寵着護着的,多好。怎麽,你不願意啊?”
“願意。梅蘇裏俨然是個世外桃源,别說孩子,我都想去。”
喻晉文牽住南頌的手,“我還以爲,你現在就準備将生寶寶的計劃提上日程了呢。”
南頌見他一副期待又有些小失落的模樣,不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咋的,你就這麽迫不及待想當爹啊?那是跟我在一起煩了呗,覺得無聊了?想生個娃娃調劑一下你的生活,增添點樂趣?”
“不是不是,我和你在一起開心得很,怎麽會煩呢。”
喻晉文求生欲上線,趕緊哄,“生孩子的主動權在你這裏,你想什麽時候生就什麽時候生!”
“這還差不多。”
南頌撇嘴道:“我還小呢,自己都是個孩子,現在要小孩太早了。”
沒等喻晉文發表意見,花園裏就傳來洛茵的一聲喊,“小什麽小,都27了還在那裝嫩,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有你了。自己沒玩夠就是了,還拿什麽年齡當借口,年齡可不背你那個鍋!”
洛茵和南甯松正在花園裏拔草種花,正琢磨着小兩口怎麽還不回來,就聽到他們的交流。
洛茵實在是忍無可忍,當場炮轟了南頌一通。
“我就是沒玩夠,怎麽了?”
眼看母女一言不合又要吵起來,南甯松和喻晉文忙上前勸架,喻晉文抱着南頌,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起來聽了兩句,臉色就變了,南頌見他臉色不對,也停止了跟洛茵的争吵,神色一緊。
“怎麽了?”
喻晉文臉色凝重,道:“傅家出事了。”
南頌心裏一咯噔。
兩個人剛落地京城,連行李箱都沒打開,又立馬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容城。
到了容城機場,喻晉文和南頌連歇都沒歇,帶着浩浩蕩蕩一批人上車直接去了傅公館。
抵達傅公館之時,衆人的臉色一片凝重。
南頌雖然是第一次來,可看到的景象也是令她渾身一緊,觸目驚心。
昨晚容城下了一場大雨,地上還是濕的,依稀可見打鬥的痕迹,還有……未來得及清理的血迹。
撲面而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給夜色添了一層肅穆。
傅公館空空寂寂,鴉雀無聲,很是陰森。
喻晉文一個手勢,手下紛紛四散開來,前去查看情況。
南頌則是蹲在地上,看着草叢上已然幹涸的血迹,擡頭對喻晉文道:“進去吧,應該結束了。”
喻晉文帶着南頌進去,牢牢地護着她,即便知道這場關于傅家的内鬥已經落下帷幕,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傅公館他來過幾次,還算熟悉,帶着南頌上了樓,去到了三樓,在角落發現了一盞亮燈。
走到房間門口,喻晉文擡手敲了敲門,說了聲,“老傅,是我。”
門在幾秒鍾後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是傅彧一張蒼白帶血的臉,噙着笑,“你們來了。”
南頌和喻晉文則是在看到傅彧那一刻,瞳孔重重一縮。
傅彧渾身都是血,白色的襯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頭發上也沾着血,順着發梢淌下來,打濕了半邊臉,在他慘白如紙的臉上顯得格外妖冶,一雙桃花眼也染上了血紅色,眼睫都閃動着血花。
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都不知他身上沾的是别人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
傅彧靠着門框閃過身,讓他們進來,南頌一進去,就看到病床給傅伯興喂藥的蘇音。
她疾走兩步上前,問蘇音,“怎麽回事?”
蘇音艱難地給傅伯興喂着藥,頭也不擡,言簡意赅道:“中風。”
喻晉文和南頌心頭又是一狠狠一縮。
南頌眼看藥喂不進去,沉聲道:“這樣不行,得想辦法給老爺子灌下去!”
她上前将藥碗奪過來,讓蘇音扶起老爺子的後頸,打開了他的口腔,一點點給他硬灌了下去。
喻晉文問手搭在他肩上的傅彧,“怎麽突然鬧得這麽兇?”
傅彧扯動嘴角,笑了下,“兄弟阋牆,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想讓我死,我能放過他們嗎?”
笑容還定格在臉上,而他卻是白眼一翻,朝喻晉文倒了過來。
“傅彧!”
喻晉文接住了他,觸到了滿手的血,垂眸一看,他後背上有一個血窟窿,是槍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