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喻晉文問南頌:“餓不餓?要不咱們先去吃點東西?”
南頌将包放下,打開窗戶通風。
“不餓,今天吃了太多,到現在還沒消化呢。”
南頌轉頭看着喻晉文,“你餓了嗎?”
喻晉文搖搖頭,笑着朝她走過來,忽然彎身将她打橫抱起來,往床上放。
南頌猝不及防,就被他親住了,“唔”了一聲,拍他:“幹嘛?”
喻晉文支着上半身,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看到他眼裏赤果果的意味,南頌臉微紅,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的肩膀,“一到酒店,你就開始想東想西了吧?思想這麽不純潔,怎麽回事?”
她說一句,就戳他一下。
跟撓癢癢似的。
喻晉文握住她的手,輕笑道:“沒有想東想西,就是想你。”
“……”
南頌呼吸一窒,隻覺得臉上的熱度一下子蔓延到了耳根處。
這家夥現在真是……情話張口就來,也不管她是否能夠招架得住。
她仰躺在床上,腦袋枕在他的手臂上,将全身的重量都卸下來,靠在他身上,有些懶洋洋道:“是麽,想我哪啊?”
喻晉文:“……”
她漫不經心又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是回手一招,讓他爲之一怔,緊接着臉也紅了。
見他又懵又驚的模樣,南頌隻覺得自己扳回一城,咯咯笑起來,神情甚是得意。
喻晉文看着她笑起來肆意又俏皮的模樣,隻覺得一顆心都跟着震顫,哪裏能忍得住,欺身便吻了上去……
***
南頌沒讓他“欺負”自己太久,畢竟還惦記着客人來,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去浴室補了個妝。
喻晉文還有些戀戀不舍,跟屁蟲一般,從後面抱住她,“我給你化?”
“不用。”南頌在鏡子裏輕瞪他一眼,“你就離我遠點,比什麽都強。”
她嘴巴差點讓他親腫了……
喻晉文既心虛又委屈,受氣包似的縮了下腦袋,在她後頸上蹭了蹭,愈發像隻大金毛了。
南頌心底失笑,臉上的表情也松動了些。
“你快洗洗去吧,一身汗味。一會兒大舅舅來了,再嫌棄你。”
“哦。”
喻晉文老老實實地過去沖澡,他倒是不怕大舅舅嫌棄,隻怕媳婦嫌棄。
結果好死不死的,南頌正準備燒水泡茶,門鈴就響了起來。
她手裏拎着燒水壺,朝浴室看了一眼,又瞅了一眼門的方向,眼尾不易察覺地抖動了一下。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的巧……
南頌猶自鎮定,将燒水壺放下,直接打開了浴室的門,沖裏面喊了一句,“舅舅來了,你快點!”
喻晉文飛速地沖了下身上的泡沫。
南頌關上浴室的門,暗罵一句:這叫什麽事啊?
她臉色發窘,卻不好讓外面的人等太久,隻好硬着頭發去開門。
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儒雅端正的臉,看着年紀并不大,周身的氣度光華内斂。
喻錦程身後還跟着兩個人,一個秘書,一個保镖。
“南頌。”他不動聲色地将南頌打量了一番,喚出她的名字,眼睛往裏瞟了一眼。
聽到了裏面的流水聲。
南頌點了下頭,鄭重又禮貌地喚了聲,“舅舅好。”
她讓開門,将人迎進去。
秘書和保镖沒跟着喻錦程進去,侯在外面,隻他一人進了酒店房間。
想來是沒打算多待。
喻晉文的動作還算快,喻錦程進來,換個鞋的功夫,他便從浴室出來了,帶着一身的水汽。
“舅舅。”盡管已經換好了衣服,然而臉上還是有幾分赧然。
喻錦程到底是過來人,一見他們神色尴尬,便知先前發生了什麽,一時間不知道是怪自己來的太巧,還是這倆孩子太急不可耐,不輕不重地盯了喻晉文一眼,喻晉文假裝沒看見,将他請進去。
待喻錦程坐下,南頌便起身去燒水。
喻錦程道:“别麻煩了,我坐坐就走。”
南頌微微一笑,說不麻煩。
喻錦程看向喻晉文,“從南城過來的?”
“嗯。”喻晉文點頭,直言不諱,“這陣子一直在南城待着。”
“知道,樂不思蜀。”
喻錦程見他們相處自然又融洽,就知道過去的事算是翻篇了,遂問,“什麽時候複婚?”
南頌将燒好的水端回來,喻晉文伸手接過,正準備泡茶,就聽南頌道:“快了。”
他手一顫,熱水差點濺出去。
喻錦程看在眼裏,暗罵兔崽子沒出息,唇角卻微微牽動,爲他們感到高興。
茶泡上,喻錦程端坐在沙發上,直截了當地問,“特意過來,找我什麽事?”
喻晉文也不矜着,正色道:“舅舅,這次我們來,是想請您幫忙,查一個人。”
他将事情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下,待說到王平的身份時,喻錦程沉定的面容上,微微泛起波瀾。
“你們是想,讓我調出南城省廳廳長王平的檔案?”
他聲音平靜,可是經他這一反問,喻晉文和南頌都聽出了這件事的不對味,不應該。
南頌神情一緊,喻晉文忙道:“舅舅,我知道這不合規矩……”
“知道不合規矩,就不該跟我開這個口。”
喻錦程嚴厲地打斷他的話,英眉擰起,眼神發寒,喻晉文及時收聲,南頌則是心口一窒。
她這會兒明白喻晉文說的那句“不怒自威”是什麽意思了。
喻錦程瞧着比喻二爺和喻三爺要溫和得多,然而闆下臉來整個人說不出的淩厲。
“舅舅……”喻晉文還待再說,被南頌一把攥住了手腕。
她朝喻錦程看過去,“舅舅,是我們太貿然,考慮不夠周全,您别見怪。我們也是急糊塗了。”
“急糊塗?”
喻錦程端起茶來,輕抿了一口,淡淡問,“你們且說說,爲何要查他?是爲公,還是私?”
喻晉文剛才隻交代了下王平的身份,沒有講太多其中的淵源糾葛,以及王平和洛茵之間的關系。
“這次是爲私事。”
南頌知道若不說清楚,喻錦程怕是不會幫這個忙,便直言,“現在的王廳長,未必是以前的王平。不知您,可否聽說過東鎮?”
喻錦程擡眸看她,瞳孔爲之一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