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南頌喻晉文便和林鹿沈岩他們在食味餐廳分開了。
傅彧主動請纓,帶林鹿沈岩去馬場玩一玩,順便逛逛南城。
蘇音乖乖站在南頌身旁,雖然也很想去,但她身上還背着事呢,哪敢提什麽要求?
傅彧上了他那輛騷包的保時捷,朝蘇音看過去,“你不跟着一起去玩?”
蘇音餘光飛速地朝南頌看去,抿了抿唇沒敢說話。
林鹿坐在車裏,看得分明,輕笑道:“音音一起去吧,就當是陪陪我。”
南頌扭頭,“想去?”
蘇音點頭,“想。”
“那就去吧,我也沒空管你。”
南頌道:“這麽大了,安全問題不用我囑咐了吧?”
蘇音搖搖頭,道:“做人做事,安全第一!我知道的!”
見南頌點了點頭,得到首肯的蘇音才開心地笑起來,也上了車,随着傅彧載着,揚長而去。
比起放心的南頌,喻晉文反而有些擔心,“你不怕蘇音被傅彧那小子欺負?”
“都這麽大人了,心都飛了,看也看不住,随她去吧。”
南頌淡淡道:“倒是傅彧,他要是嫌自己命長,就可勁折騰去吧。”
都是過來人,緣分真要是來了,擋也擋不住。
可若怎麽都不來,也強求不了。
今天是楊柯去南氏集團上任的日子,南頌怎麽也得去看一下。
喻晉文陪她一起。
坐在車裏,兩個人的手牽到一起,十指相扣。
南頌看着自己的手跟他的合在一起,顯得格外的小,而兩個人手中的繭子也互相摩擦着,好像在比誰更粗糙一樣,看得她不禁笑了下。
喻晉文偏頭看着她,眼睛也閃爍着笑意,“笑什麽?”
“笑我們的手。”
南頌和他一起把掌心攤開,對比着,當真是一個比一個繭子厚,糙的厲害。
喻晉文再次握住她的,笑道:“還好你不嫌棄我。”
“我倒是想嫌棄你,沒這個資格呀。”
南頌忍不住歎道:“也是我不在意,可能從小看慣了,我爺爺,爸爸,還有我媽,都是滿手的繭,我小時候都以爲這就是正常人的手該有的樣子。我媽現在年紀大了,懂的保養了,每天晚上還做手膜呢,可愛惜自己了。”
“愛惜自己是好事,以後我晚上也幫你做。”喻晉文道。
南頌輕搖頭,“那倒不用,把皮膚養嫩了,反倒容易磨破皮,還得受二茬罪,沒必要,這樣也沒什麽關系,反正都已經看習慣了。我就是感慨,咱家真是,沒一個‘好手’。”
她一句“咱家”,讓喻晉文眼睛裏的光“啪”的一下點亮,“嗯,咱家。”
南頌微微擡頭,看見喻晉文眼睛裏毫不隐藏的笑意,微微一怔,旋即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
不知不覺中,她好像已經把喻晉文徹底歸爲自己人了。
是不是情侶之間在一起待久了,就會有一種粘連在一起的感覺,再分開就會變得很難,且不适應。
以前她都會在心裏不斷地提醒自己保持清醒與理智,不要陷得太深,更加不要太去依賴一個人,但人的心都是肉長的,時間長了,感情自然會跟着發生變化,非‘努力’就可以控制,她得承認,她并不排斥這種感覺。
“阿晉。”
南頌忽然喚了他一聲,擡頭與他對視,“其實你不用天天陪着我,我沒事的。你忙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們在一起,并不需要你一直圍在我身邊打轉,我能照顧好自己,你不用擔心。你一直待在南城,喻家那邊怎麽辦?”
喻晉文定睛看着她,“你趕我走?”
“……”
看着他又無辜又委屈的模樣,南頌忽然有些哭笑不得,這怎麽跟小孩似的?
“誰趕你了?”
南頌有些無奈道:“人家那些‘霸道總裁’,天天都忙得跟狗似的,你天天陪着我,像話嗎?”
“我又不是霸道總裁。”
喻晉文一本正經地說,“我倒希望能卸下這一身包袱,就陪在你身邊,做你的保镖,天天跟着你。”
他話音剛落,沒等南頌說話,羅剛兩道濃黑的眉向上挑了挑。
這還來了個搶飯碗的?
“南總,喻總這是想吃您的軟飯。”勇敢剛剛在線挑事。
“……”
喻晉文一愕,張了張嘴,對南頌道:“這話雖然不好聽,但我還真沒有辦法反駁。”
南頌被這倆人逗笑,樂了半天。
果然啊,吃軟飯才是男人的終極夢想。
插科打诨幾句,喻晉文将南頌攬入懷中,溫聲道:“這段時間不是特殊時期麽,我留在你身邊陪你是應該的,要真是不待在你身邊陪着你,我也不放心啊,工作反而容易分心。至于喻家那邊,你不用擔心,小航和小宇現在長大了,也是時候讓他們曆練曆練,承擔家庭責任了。外公外婆,母親,都多番叮囑我,讓我留在南城多陪陪你。”
南頌心裏一陣暖意,有這麽多人對她的愛和守護,她又何懼風雨?
到了南氏集團,還是有不少媒體蹲守在這裏,等着采訪南頌。
羅剛和一衆保镖擋在外面,喻晉文将南頌攬在懷裏,幫她擋住長槍短炮,将她護得嚴嚴實實。
總算是進了門,玻璃門緩緩合上,攔住了媒體們。
南頌略略松了口氣,轉頭,卻瞧見坐在大廳沙發上的一個小小身影,眉心微動。
正是苗江的大兒子,苗嘉。
苗嘉似乎在這等她等了一會兒了,見她進來,忙站起了身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前台正在打電話,見南頌進來了,趕忙上前打電話,解釋情況。
“南總,這小孩執意要見您,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我們知道他是苗……總監的兒子,一開始不想讓他在這裏等,可他不肯走,說就在這裏等您過來,您看……”
“知道了。”南頌讓她們去忙自己的事情,便和喻晉文一起朝苗嘉走了過去。
苗嘉站得筆直,幾天不見,小孩似乎長大了不少,模樣依舊是稚嫩的青澀的,眼睛裏卻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他喚南頌,“姐姐。”
雖是小孩,南頌卻給他大人般的尊重,“苗嘉,你找我有什麽事?”
苗嘉從書包裏,把一個信封拿出來,雙手朝南頌遞上去。
“姐姐,這是我爸爸的遺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