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萬萬沒想到,清早起來洗個澡還帶附加運動的。
她嚴重懷疑喻晉文是報複她昨天在車上誇人家王平戰鬥力強,證明一下自己的體力,她以前怎麽沒發現,他報複心和攀比心都這麽重,比點别的不好嗎?
而且這還是在她的地盤,真是色膽包天!
總算是惦記着吃早餐,沒有鬧騰太久。
吃過早餐,喻晉文親自開車送南頌上班,南頌靠在副駕駛座上,一臉困頓地問他,“你今天有什麽安排呀?就這麽跑過來了,何照又得炸毛了吧。”
“他炸他的,我又不怕他。”
喻總裁一臉有恃無恐,而後對南頌道:“今天我到趙旭那去一趟。”
“趙旭?他還在南城呢?”
“嗯,估計得待到今年年底了。”
南頌輕“哦”了一聲,打了個哈欠,随口問道:“去找他做什麽?”
沒等喻晉文回答,她就又反應了過來,睜圓了一雙眼睛,“是爲了王平?”
“嗯。”
等紅綠燈的功夫,喻晉文擡手輕摸了下南頌的腦袋,“還不算太笨。”
“我才不笨呢,我就是有點困,腦子沒反應過來。”
南頌不服氣地理了理淩亂的頭發。
喻晉文輕笑,“怪我,不該一大早把你從被窩薅起來,讓你陪我‘做運動’。”
“……”
南頌擡眸看着他,“你要嗎?”
喻晉文一愣,“要什麽?”
南頌:“臉。”
喻晉文又開始了一大早的“盒盒盒……”
而後笑道:“都有你了,我還要什麽臉?不要也罷。”
南頌“切”一聲,總感覺喻晉文自從跟她談戀愛後,臉皮就越來越厚了。
車也開的越來越快,有種要往老司機的方向迅猛發展的趨勢。
這可不是個好苗頭。
她及時刹車,不跟他扯淡,談正事。
“趙旭能弄到王平的資料麽,他就是個刑偵隊長,人家可是廳長。”
喻晉文瞳孔微縮,道:“我先去問問他了不了解什麽内幕消息,不行的話,就隻能找舅舅幫忙了。”
南頌看他一眼,她知道喻家在喻二爺喻三爺之前還有一位喻大爺,是喻家的養子,沒有做生意,走的是仕途,爲人十分低調,除了喻家人,幾乎無人知道他的身份,平時也很少會和喻家來往,但到關鍵時候總能幫上忙。
朝中有人好辦事啊,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南頌也打算從賀曉雯和戚晶晶那裏再探探風聲,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些重要信息。
隻是王平這邊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卓家那邊又出了事。
蘇慈中醫館傳來消息,卓萱的父親,卓正堯于中午時分,病發身亡了。
消息來的猝不及防,南頌和喻晉文正和趙旭在食味吃午餐,收到消息的時候,都有些懵。
蘇音在電話那頭道:“之前老丁看出他腿壞死的嚴重,不是讓他截肢麽,卓正堯不聽,說我們存心報複,要害他,就急吼吼地出了院,然後就輾轉換了好幾家醫院,都說沒法治。後來他不知從哪找到個蹩腳大夫,号稱什麽‘接骨神手’,然後就給他咔咔一通接,還動了刀,結果骨頭錯位的厲害,傷口感染了,破傷風。”
南頌開了外放,聽到這裏,三個人都沉默了。
什麽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就純屬是自己找死的!
神醫的話不聽,去聽一個蹩腳大夫的。
南頌一張臉烏黑烏黑的,在聽到卓母在醫館門口鬧事,發話要打官司告蘇慈中醫館的時候,臉直接黑了個徹底,“人又不是在中醫館出的事,憑什麽告?”
“這就是最令人無語的地方!”
蘇音氣憤道:“人快要不行的時候,他們把人運了過來,還沒等治呢,人就死了,卓家人就非說人是在我們醫館死的,要我們負責!簡直就是沒事找事!”
南頌和喻晉文聞言,臉俱是一沉。
趙旭都聽得一臉無語,“這不是碰瓷、醫鬧麽?”
“氣得我腦殼疼,那位卓夫人找了一幫人來醫館鬧,吵吵了一早上,鬼哭狼嚎的,卓月還弄了一群媒體來,到處拍,弄的我們都沒有辦法工作了。”
說到這裏,蘇音又輕聲道:“幸虧傅彧在,及時調來了一堆保镖,才将場面控制住。最可惡的是卓月還發了篇文章,說老丁見死不救,枉爲神醫。還說都是鳳嬌奶奶指使老丁這麽幹的,爲了報複她,故意治死了卓正堯……”
沒等蘇音說完,南頌、喻晉文冷着臉,異口同聲道:“放屁!”
趙旭在旁邊吓得一哆嗦。
南頌上網浏覽了一下,卓月洋洋灑灑寫了一篇小作文,感傷親大哥的死。
言辭犀利地控訴梅蘇裏創建的蘇慈中醫館專家号難挂,罵丁卯見死不救。
後面又用很大的篇幅詳細地掰扯了一下她、沈流書、喻鳳嬌、丁卯四人之間的關系,緬懷了一下沈流書的死,自稱“未亡人”,澄清自己當年根本就不是三,而是沈流書用善意的謊言“欺哄”了她,說他受不了喻鳳嬌的強勢,要與她協議離婚,她那時候年紀太輕,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信了他的話,才和他在一起。
繼而說喻鳳嬌冷血,把沈流書害成那樣,卻連他的最後一面都不肯見,又指控喻鳳嬌爲了報複她,故意讓丁卯對她大哥卓正堯下狠手,害死了她大哥。
最後質問了喻鳳嬌一句,“你手上沾了那麽多鮮血,後半生真的能心安嗎?”
“我靠!這個賤~人!”
南頌看完那篇婊裏婊氣的文章,氣得直接爆了粗,氣得恨不得把卓月從網絡那一端揪到跟前,吊起來抽她一頓,抽的她到了地底下連她親媽都認不出她!
喻晉文眼底的顔色一寸一寸地寒下來,掏出手機給他媽打了個電話。
打到第二個,喻鳳嬌才接了起來。
喻鳳嬌道:“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己來處理。”
她冷冷一笑,“以前我以爲退一步海闊天空,現在才知道,退一步海闊不了天也空不了,隻會慣的賤~人蹬鼻子上臉。”
喻鳳嬌聲音裏透着涼,問喻晉文,“沈流書臨死的時候,是不是說,不要爲難卓月?”
喻晉文沉聲道:“是她自己來找麻煩,怨不得别人。”
喻鳳嬌:“所以很遺憾,沈流書注定要死不瞑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