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共享一個爹呢……
喻晉文嘴角抽了抽,将傅彧從他身上扯開,咬牙切齒道:“我真是謝謝你啊。”
“自家兄弟,不必客氣。”傅彧拍拍他的肩,一臉的豪氣萬丈,義薄雲天。
南頌簡直沒眼看,望向站在傅彧身後的蘇音,“你怎麽把這貨放出來了?”
蘇音滿臉的無語加無奈,“他聽說了老魚幹爸爸去世的消息,死活都要來,攔也攔不住。”
喻晉文低頭瞧了一眼他的腿,“你腿傷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傅彧往喻晉文身前一湊,告狀道:“這幾天我可是沒少被這個小魔女折騰。你留我在你家住幾天吧,求你了。”
喻晉文果斷搖頭,“我家可沒有你能住的地方,我看你傷勢未愈,還是乖乖回去的好。”
傅彧:“……”
靠,不是吧?人性呢?!
鬧歸鬧,傅彧還是仔細詢問了一下沈流書的後事,得知辦妥以後才稍稍放下心來。
蘇音和南頌在一旁煮咖啡,聽着傅彧跟個老媽子似的事無巨細地問着喻晉文有沒有很傷心,喻阿姨有沒有很傷心,還勸他想開點,簡直操碎了心,看得蘇音忍不住歎一口氣。
“怎麽?”
南頌瞟一眼蘇音,“是不是覺得,傅彧除了花心,還是個挺不錯的男人?”
蘇音并沒有否認,淡淡道:“是挺不錯的,對朋友仗義,做事也有章法。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遇到大事絕不含糊。人也好相處,您是不知道,在中醫館我把他放在了老人堆裏,他卻樂得自在,整天跟老人家聊人生,說着家長裏短,都聊成了自己人。”
南頌聽蘇音這麽說都能想象到那畫面了,忍不住低笑了下。
“傅彧有他的可愛之處。”
南頌抿了一口咖啡,對蘇音道:“你要是實在喜歡,就跟他談一場戀愛,他要是劈腿,你就甩了他。再不行就動動手指頭,給他把兩條腿掰折了再安上,這不是你的拿手好戲麽。”
蘇音朝南頌看了一眼,“姑姑,這樣……可以嗎?”
“沒什麽不可以的,男人嘛,隻要你把持住自己的心,别倒貼,别太上頭,玩一玩也沒什麽。”南頌淡淡道:“愛情說白了就是一場遊戲,可以投入,但别太投入,它和婚姻是兩回事。愛一個人,還是要看他值不值得,覺得對方不值得的時候,就多愛自己一點,就好了。”
蘇音覺得這番話很難不贊同,姑姑現在發言真是越來越女王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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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喻晉文和南頌各忙各的。
喻晉文忙着處理這兩日積攢下來的公務,南頌則抱着電腦看着白鹿予發來的資料。
小哥動作很快,宋西的資料他昨天就發給了南頌,隻是南頌忙着幫喻晉文處理沈流書的後事,一直沒有時間看,今天才得以抽空打開,掃了一眼,卻難免驚訝。
這個宋西,比她想象中要有料。
跆拳道教練,隻是她的職業身份之一,她的身世也不簡單,是港城宋家的小姐,卻沒能挂上名号,因爲她是宋老闆的私生女,沒有被家族接納、認祖歸宗;但她本人的經曆很勵志,從小到大都是優等生,還考取了哥大的管理學碩士,業餘愛好打拳、賽車等極限運動。
資料上顯示,她和蔣凡是在拳館認識的。
蔣凡近半年來一直是某拳館的VIP會員,經常會去打拳鍛煉身體,宋西是他的私人教練,後來兩個人在相處的過程中産生情愫,成爲了男女朋友,在一起已經三個月了。
南頌微微蹙了蹙眉。
三個月……蔣凡将這段戀情捂得嚴嚴實實,沒有人知道他談了個女朋友,也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不過蔣凡這人一向内斂,做事也不愛大聲宣揚,何況是戀愛這種私事。
喻晉文總算是把積攢的文件處理完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擡眸就看到對着電腦眉頭緊鎖的南頌,他起身,朝她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怎麽了?”
“就是覺得奇怪……”
南頌把宋西的資料給喻晉文看,喻晉文一目十行快速地掃了一遍,“哪裏奇怪?”
“這個宋西,一看就是很努力、要強、目的性很強的那種女孩,你看她的成長軌迹,以及她努力地在和宋家人搞好關系,爲的是給自己正名,并謀一份屬于自己的光明前程。”
南頌道:“這無可厚非,我不明白的是,她爲什麽會放着港城那麽多青年才俊不要,卻大老遠地到南城來,還和蔣凡在一起?蔣凡雖然條件不錯,可宋西的曆任男友,都是官二代富二代或者跟宋家有着生意往來的大老闆,怎麽看,蔣凡都不像是在她的擇偶範圍之内。”
喻晉文問:“難道是,因爲愛情?”
“或許吧。”
南頌想起在醫院時宋西對她的敵意,尋思着,“也有可能是看透了所謂上流社會的一些污糟事,想要談一場純粹的戀愛,也未可知。不過從資料來看,墨城的事跟她沒什麽關系。”
她悠悠一歎,“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疑神疑鬼的。”
“你隻是太緊張。”喻晉文輕按了下她的頭,“餓不餓,搞點宵夜吃?”
南頌看向他,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我想吃甜的。”
“走,去廚房看看。”
南頌想起身,結果又坐了回去,“嘶……腿麻了。”
喻晉文輕笑了下,在沙發前蹲下,把後背亮給她,“上來,我背你。”
南頌抿唇輕笑,重重趴了上去,差點把喻晉文壓趴下,他用手撐了下地,回頭就在她嘴唇上輕咬了下,懲罰她的調皮,而後托住她的大腿處,“趴穩了,頌娘娘起駕!”
南頌摟緊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咯咯笑着,被他背着下了樓。
傭人們都已經睡下了,南頌和喻晉文靜悄悄的,做賊似的偷摸溜進了廚房,在冰箱裏找到了一包湯圓,喻晉文問南頌:“吃這個?”
南頌點點頭。
于是全程她就像隻猴似的趴在喻晉文背上,喻晉文就背着她忙活,煮好了一鍋湯圓,都沒往碗裏盛,兩個加起來五十歲的人了,還跟饞嘴的貓兒似的,就着鍋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
一鍋湯圓下了肚,夜深人靜,喻晉文将南頌抱着放在流理台上,吻住她的唇。
甜滋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