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蘇音的那一刻,傅彧幾乎是“啊!!!”一聲,發出了土撥鼠的叫喚。
“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是我家的醫館,你說呢。”
蘇音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她着實被傅彧剛才的太監音和蘭花指給實打實地雷到了,此時此刻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她當初怎麽會喜歡上這麽一個神經病?!眼瞎了?!腦子瓦塌了?!
她無可奈何地歎出一口氣,悄聲問南頌,“姑姑,傅彧确定是直的??”
南頌陰陰涼涼地看向傅彧,銳利的眼神中發出危險又冰冷的光。
“現在,我也很懷疑這一點。”
傅彧:“……你們竟然懷疑老子的屬性?!”
還當着他的面……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啊。
喻晉文朝南頌走過去,首先表明自己的清白,“我是直的,筆直。”
“……”
傅彧頗爲哀怨地瞪喻晉文一眼,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有了媳婦就不要兄弟了!
“哼哼~”
傅彧可憐兮兮的,“二位姑奶奶,我這還拄着拐呢,能不能先關心一下我這個患者?”
南頌并不想過去,便指使蘇音,“音音,你過去給他瞧瞧。”
蘇音很是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彎下腰半蹲在傅彧腿邊,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腿,給傅彧疼的“嘶”一聲,她擡起頭看着他,面無表情地問,“怎麽傷的?”
傅彧:“……”
她就這樣蹲在那裏,仰着頭看着他,這個角度,還有這張臉……怎麽這麽好看捏?
見他不說話,蘇音又伸手在他的傷腿上戳了一下,疼得傅彧狠狠皺了下眉。
人也清醒了過來。
“你剛剛問什麽?……哦,我這,跟一個跆拳道教練比劃了兩招,結果摔了下狠的。”
聽他這麽說,蘇音淡淡“哦”了一聲,“從床闆上摔下來的吧?”
“啊?”傅彧愣了一下,觑着蘇音的臉色,才體會到她是什麽意思,忙解釋,“不是……”
“不用解釋,我都懂。”
蘇音一臉不想聽的表情,“進診療室吧,我給你看看。”
“哦。”傅彧應了一聲,伸手給她,“能,扶我一把嗎?”
蘇音冷漠地看他一眼,“那條腿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單腿蹦過去吧。”
傅彧:“……”
他朝南頌和喻晉文看過去。
喻晉文根本沒有理他,站在南頌身旁揉着她的腰,“怎麽樣,好些了嗎?”
南頌道:“蘇音給我按摩了一下,好多了。”
喻晉文:“等晚上回去我也給你按按。”
不幫他就算了,居然還要喂他吃狗糧?!
這兩口子什麽人呐。
可憐的傅小爺隻能靠自己,艱難地拄着拐往診療室移動着,氣呼呼的,“讓開!”
南頌和喻晉文給他讓出路來,門在他們面前“啪”的一聲合上。
很快,裏面就傳來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啊——”
南頌和喻晉文實在是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醫生,這個道理喻晉文老早就告訴過傅彧了,隻可惜他不聽啊。
所以這人呐,總要自己經曆過社會的毒打,才會懂得什麽人惹不起的。
把傅彧交給蘇音,喻晉文就不管了,載着南頌去公司。
他本想送她回家躺着的,可公司裏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南頌去處理,畢竟她現在還是喻氏的總裁,她倒是想趕緊把總裁的位子還給喻晉文,奈何這厮就是不肯接回去。
去公司的路上,南頌問喻晉文,“傅彧的腿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跟什麽跆拳道教練過了幾招,沒怎麽防備就被過肩摔了。”
“過肩摔能摔成這樣?”
南頌眉頭微蹙,“傅彧的身手不弱啊,什麽跆拳道教練能把他給撂倒?”
喻晉文道:“問過了,他不肯說,可能是被女人給摔了,覺得丢面子,不好意思講。”
“女的?”南頌捕捉到了什麽,喃喃道:“女跆拳道教練,這年頭這麽多嗎?”
喻晉文:“什麽?”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蔣凡的那個女朋友?”
喻晉文點頭,“記得,把你當成假想敵那個,怎麽了?”
“她也是個跆拳道教練。”
喻晉文眉梢一挑,“這麽巧?”
“是有點湊巧,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即便如此,南頌還是給白鹿予發了條消息過去,【小哥,幫我查一下蔣凡的女朋友,叫宋西,是個跆拳道教練。】
小哥:【蔣凡的女朋友?他什麽時候交女朋友了?】
南頌:【不久前。你别管了,先幫我查一下。】
想了下,她又發了一條語音,【還有,你查一下,這個宋西,跟在墨城攔截我的那些人,有沒有什麽關聯?還有,蔣凡和她,是怎麽認識的。】
“你懷疑是蔣凡?”喻晉文神情凝重下來。
南頌眉心微蹙,“上次我去病房,覺得他狀态怪怪的。我倒不是懷疑他,卻很擔心他被人利用,給人當槍使。有件事情我沒跟你說,關于蔣凡的父親,我們家以前的司機。”
喻晉文:“我知道,蔣凡的父親,不是在四年那場車禍中,喪生了嗎?”
“是。可我爸媽卻活了下來。”
喻晉文皺了下眉,“南叔和洛姨當年是被肖恩給弄走了,那場車禍是假的不是嗎?”
“不,那場車禍是真的。”
南頌眼睛裏的神色變得沉冷下來,“可炸~藥卻不是放在車裏,而是綁在人的身上。”
喻晉文神情倏然一凜,“你是說……”
“對,就是蔣凡的父親。”
南頌有些艱難地開口,卻很肯定,“他是肖恩的人。準确地說,他背叛了父親母親。”
竟是如此。
喻晉文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南甯松和洛茵都是快意恩仇之人,對他們好的人他們絕對不會辜負,當年蔣凡的父親在車禍中喪生,如果真的是不知情被連累的,或者是爲了掩護他們而死的,那麽他們回來後不會對蔣凡如此漠視,以他們的性子,早就把人認作幹兒子了。
“那爲什麽,還讓蔣凡擔任着南氏總裁的職位?”
南頌道:“他父親的過錯,沒必要他來承擔。我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當年的事情真相,就算真的知道了,又會怎麽做。爸媽跟我商量過,他們不追究,但也不原諒,至于蔣凡,隻要他别動歪心思,南氏依舊會保留他的職位。”
“但若是他走錯了路,”南頌神情冷冷清清,“那就誰也怪不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