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悄悄爬上枝頭,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翌日清晨,喻晉文抱着南頌洗漱完,就将她帶到了樓下的健身房。
開始了每天的日常訓練。
南頌懶洋洋地坐在瑜伽球上,看着一大清早就起來舉鐵的喻晉文,由衷地佩服。
這家夥真的不嫌累嗎?
“你到底哪來這麽多體力啊?”
喻晉文展開臂膀舉着啞鈴,笑着對南頌道:“就是因爲體力不行,才要練一練。”
南頌一個哈欠沒打完,就被他這番話成功地吓了回去。
懵了一瞬。
“這種事情也要内卷嗎?”
這個世界還能不能行了?!
看着她一臉懵又憤慨的小模樣,喻晉文被成功逗笑了,放下啞鈴,朝她走過去。
兩手環住她的腰,二話不說就将人抱了起來。
“啊!”南頌驚的叫了一聲,下意識地夾住他的腰,瞪着他,“你幹嘛?”
喻晉文道:“啞鈴舉不動了,舉你吧。”
南頌:“???”
這是什麽鬼邏輯,她難道還不如啞鈴沉?
喻晉文還真抱着她做起了蹲起。
“……”
南頌覺得自己跟一隻猴子似的,胳膊腿兒都牢牢地攀在喻晉文身上,唯恐他一個失手将自己摔個大屁蹲兒,那多冤啊……她多惜命啊,輕易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
但她又不免擔心喻晉文,看着他汗涔涔的臉,“你這樣,不會傷到腰嗎?”
喻晉文擡頭看着她,一雙漆黑的眼睛染上點點亮光。
“可能會,要不換個姿勢?”
南頌:“?”
下一刻,她就趴在了喻晉文的背上,這次是在做俯卧撐。
她體重其實挺輕的,45kg,可頭一回擔心自己重了,把男人壓趴下。
南頌湊到他耳邊,微熱的呼氣打着圈地鋪灑在耳畔,喻晉文隻覺得耳邊一癢,差點沒撐住。
他回頭瞧她一眼,南頌感受到他目光裏透出的危險氣息,忍不住就想要往後退,可他哪裏肯讓,胳膊忽然矮下去,南頌驚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想翻身下去,卻被喻晉文一個轉身,牢牢地抱在了懷裏,人也就勢倒在了瑜伽墊上。
擡頭,就看到喻晉文緊繃起來的臉部線條。
南頌梗了梗脖頸,想動,喻晉文卻忽然道:“别動。”
他身體依舊撐在她的上方,保持着俯卧撐的姿勢,唇角淺淺一勾,“接下來,平闆支撐。”
南頌還沒反應過來,喻晉文就覆身吻住了她的唇。
胳膊抵在她的肩側,保持着這個動作,一動不動。
——
“姑姑,你這麽快就和老魚幹叔叔同~居了?”
“什麽同~居,别胡說八道。”
“哦。”
蘇音給南頌按摩着肩頸,小聲嘟囔一句,“都住在一起了,還說不是同~居……”
“你個小屁孩懂個屁!”
南頌從按摩床上坐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這段時間忙的厲害,久坐久站的,肩膀僵硬得很,她又按了按後腰的位置,對蘇音道:“你再給我按按腰,酸得很。”
“行,您躺下吧。”
别的不說,蘇音按摩的手法是真不錯,指法靈巧又有力,每一下都精準到點,給南頌捏的舒服極了,閉着眼直哼哼。
保送的事情辦完後,蘇音就算是提前放暑假了,被蘇睿安排到蘇慈中醫館打工,給自己賺大學時期的生活費,按照蘇睿的話說,“十八歲就是大人了,以後自己賺錢自己花。”
蘇音也覺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以後再也不用爲了點小錢錢看老蘇的臉色了。
聽她這麽一說,南頌略略感慨了一句,“唔,你都成年了,時間過得真是太快了。”
南頌偏頭看蘇音一眼,蘇音穿着梅蘇裏特制的藍白制服,頭發也用一隻魚尾狀的玉簪簡單簪住,未施粉黛的瑩白小臉粉雕玉琢的,下巴尖尖的,一雙澄澈的大眼睛甚是吸晴。
“一直沒發現,我們家小音音,也長成個小美人兒了。”
蘇音:“……”
她手指一頓,擡頭看着南頌,滿臉一言難盡,神鬼不驚地冒出一句。
“姑姑,你在調~戲我嗎?”
呃……
南頌正不知道該怎麽回她,外頭就傳來幾聲嗷嗷叫,聽着聲音異常熟悉。
蘇音和南頌對視一眼,“傅彧?”
從診療室出去,就看到傅彧拄着拐,被喻晉文扶着往裏走,跟個小老頭似的一路蹒跚着,“我說你能不能走慢點啊,我都這樣了,要不你背我吧?”
喻晉文涼涼地睨他一眼,“你又不是我媳婦,憑什麽背你?”
傅彧賤兮兮地一笑,“那你把小頌踹了,扶我上位不就好了,她能幹的我都能幹。”
“……”喻晉文一臉嫌棄地往後躲,聽到後面一聲咳嗽,扭頭一瞧,就看到了南頌和蘇音站在門口,正虎視眈眈地看着這裏,喻晉文立馬松了手,“小頌,我跟他沒關系,不認識!”
“這就不認識了?”
傅彧故意拿捏着腔調,伸手去戳喻晉文的胸口,“死鬼,你可真無情~~~”
而後他故意朝後看去,想看南頌的表情,結果就看到了站在南頌旁邊的蘇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