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在路家村悠悠蕩蕩了一整天的保镖們這才出現,将喻晉文和南頌整理好的家具裝上貨車。
南頌在屋子裏幫路家二老收拾行李,老人家什麽都舍不得丢,恨不得将平日裏用的鍋碗瓢盆等通通帶上,南頌啼笑皆非,勸二老說北城什麽都有,一切都給他們安排好了,踏實住就行,缺什麽現買就可以。
後來實在勸不動,就幹脆加入了他們的陣營,将老兩口平日用慣的東西通通拎了出去。
喻晉文這邊剛裝上車,回頭一看南頌身上背了四五個包,眼睛都瞪大了,忙上前去提。
“這是要西天取經嗎?”
唐僧師徒四人也差不多就這些行李了。
“都是大爺大娘用慣的東西,舍不得丢,幹脆帶上吧,免得他們到了北城不适應。”南頌道。
貨車已經裝滿了,喻晉文将行李放進車的後備箱,聞言回頭笑道:“我媳婦考慮的就是周到。”
“就你嘴甜。”南頌擡手輕捏了下他的嘴角。
向前向後在後面各種“啧啧啧”地起哄,今日份的狗糧,已經夠了。
“還有好多行李呢。”南頌轉身就要回去拿,喻晉文道:“你在這待着吧,我去拎。”
這個時候男人的體力就發揮出優勢了。
喻晉文一手拎着四五個包裹,和保镖們來來回~回幾趟,很快就把東西搬完了。
他将外衣脫了,怕把南頌給他挑的衣服弄髒了,露出遒勁有力的手臂,胳膊線條流暢又飽滿。
終于搬完了,兩個車的後備箱裝的滿滿當當,後座底下還塞了不少。
喻晉文的額頭出了一層密密匝匝的汗,南頌拿出紙巾給他擦,“累不累?”
“還好。”喻晉文唇微翹,享受着女朋友的專屬服務。
剛給他擦完,向後就不怕死地把頭湊了過來,“大小姐,我也要擦擦汗。”
喻晉文眉頭微皺,想把湊過來的狗頭擰下來。
南頌則直接将手裏的紙巾扔到向後懷裏,“自己擦。”
向後撇撇嘴,“單身狗果然最可憐,沒人疼沒人愛。大小姐有了男朋友,心裏就沒有我們了。”
南頌瞥他一眼,“想多了,你從來沒有走進過我的心裏。”
“……”紮心了,我的大小姐。
喻晉文忍不住笑,果然還是那個毒舌的小頌。
鄰居們聽見動靜跑過來問候,“三叔,三嬸子,這是要賣東西還是要搬家啊?”
路大娘笑眯眯道:“搬家,幹閨女要接我們去北城養老呢。”
一聽說要去北城,還是養老,鄰居們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連贊二老有福氣,好人有好報。
後來這事在村裏流傳了很多個版本,有的說路家二老被人騙了,也傳出了路家老爺子以前就神神叨叨的,搞不好家裏真藏了什麽好東西被人給買去了,搬家的時候拉了滿滿一貨車呢,還有的說一定是被路南路北救的人感念他們的救命之恩,不忍心看兩個孤寡老人在村裏孤獨終老,所以将他們給接走了。
傳言很多,衆說紛纭。
直到後來有人在電視上看到南頌和喻晉文同框出現,才認出了他們就是将路家二老接走的人。
這才相信,路家二老是真的被财神爺接走,享福去了!
—
話說回來。
回程的路上,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還是喻晉文開車,南頌坐在副駕駛上,路家大爺和大娘坐在後座上,略顯局促。
南頌一路都和他們閑聊着,打開話匣子後,才慢慢不那麽緊張了。
喻晉文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傅彧打來的。
“幫我接一下。”喻晉文開着車不方便,讓南頌來接。
南頌道:“我開免提了。”
剛摁下接聽,傅彧吊兒郎當的聲音就傳過來,“兄弟,雙人旅行怎麽樣啊?”
喻晉文,“我們往回走了。”
“這麽快就回來了,不在外面多玩兩天?難得的朝夕相處的機會啊。”
南頌舉着手機,不出聲,頭偏向窗外,假裝自己不存在。
喻晉文輕咳一聲,“嗯。”
傅彧貌似在健身房舉鐵,聲音都帶着運動過後的輕喘,“你嗯什麽,事辦的怎麽樣啊?”
喻晉文淡淡道:“挺好的。”
“呦呵,看來這次是成功了?恭喜啊,常年吃素的老和尚終于開葷了,有沒有種打開新世界的感覺?”傅彧車開的越來越遠,兩個人的交流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南頌都無語了,想給他把電話掐斷。
喻晉文慢騰騰道:“你閉嘴吧。”
“别害羞啊,男人嘛,總要經過這一關,現在你才是真正地長大了。”
傅彧悠悠哉哉的,“好奇問一下,你技術咋樣,小頌沒嫌棄你不中用吧?第一次其實都比較快……”
路大爺:“(°ー°〃)”
路大娘:“Σ(°△°|||)︴”
南頌:“(―)”
喻晉文咬牙切齒:“小頌在我旁邊。開,了,免,提。”
……
“卧槽!”
電話“叮”的一聲,傅彧大型社死,趕緊跑路了。
南頌默默将手機扔還給他,尬的有點說不出話來。
喻晉文此時此刻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弄死傅彧丫挺的!
大爺大娘在後面一陣淩亂,兩臉懵逼,似乎聽到了很多他們不該聽的話。
車廂陷入一片靜默中。
半響,喻晉文才道:“大爺大娘,你們别介意,剛才那個是我朋友,神經方面有點問題。”
“對。”南頌指了指腦袋的位置,附和道:“這裏有毛病,整天瘋言瘋語的。”
大爺大娘點了點頭,看上去好像信了。
又過了半響,以爲這個話題已經折過去了,大娘忽然開口道:“小頌啊,其實很多人會有這種情況,也不一定是那方面有毛病,可能就是沒有經驗,慢慢處一處就好了,經驗嘛,都是攢出來的。”
南頌:“……啊,對。”
大爺輕拍了大娘一下,“你跟小頌說這個幹什麽。小喻,你也不用氣餒,我這裏攢了不少壯陽的方子,什麽秋葵啊,牛~鞭酒,都是管用的,補腎。你還年輕,好治,多補一補,不要怕,勇敢面對!”
“……”
喻晉文簡直哭笑不得,他偏過頭,對南頌道:“我腎挺好的。”
南頌遮着臉靠在車門處,已經快笑抽過去了。
又是喻先生風評被害的一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