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喻晉文壓着情緒的這一聲問,南頌心髒莫名一格。
胸~口突然有點悶。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麽回事。
明明已經分開這麽久了,爲什麽隻要一接觸、一聯系,聽到他的聲音,心裏就會忍不住的有反應。
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南頌非常沒有禮貌地、挂斷了電話。
她沒有回答他。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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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挂斷的電話,喻晉文心裏一片怅然若失。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放肆了。
在她好不容易願意與他破冰,主動聯系他的時候,他難道不應該保持冷靜,給予她一個充分的疏離空間嗎?
爲什麽要逾矩呢?
他恨恨地捶了下自己的狗頭!
何照在旁邊吓得不輕,“喻、喻總,您……您冷靜。跟什麽過不去,也别跟自己的頭過不去。”
這可是剛剛做過開顱手術的頭,經不起這樣捶。
喻晉文沒理何照,拿起手機,換了一口氣,又給南頌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我沒别的意思。希望你在Y國玩得開心。國内,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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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這一條信息時,南頌正端着一盤曲奇餅幹跟洛君珩一起吃着。
點開信息,洛君珩視線淡淡一掃,瞧了個正着。
南頌沒給喻晉文回,看完就關上了。
洛君珩咽下曲奇餅幹,喝了一口南頌自己煮的奶茶,微微擡了下眸,“你和喻晉文,一直保持着聯系?”
觑着大哥的神色,南頌莫名有些心虛,低了下頭。
“沒,我之前把他的聯系方式都删了,今天才又加回來的。”
洛君珩都不問她爲什麽要重新把人加回來,上來就是一句。
“你還愛着他?”
“……”
這些老外啊,說話可真夠直白的。
南頌心裏一陣無語,但又不敢跟大哥作色,“沒有。隻是很多習慣,還需要慢慢改變。”
她一向敢愛敢恨,快意人生。
但喜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讓一個男人在自己的心裏生根發芽,直到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想要連根拔掉,談何容易?
從前她以爲隻要砍掉了就好了,可那些生長出來的根已經深深地長在了她的心脈上,她的皮肉裏,她隻能一點一點地将其剔除。
其實每往外拔一點都抽筋剝皮似的疼,但她相信,時間會治愈一切傷口。
洛君珩明白這種感受,所以他從不勸她什麽。
“感情這回事,用古語來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該來的終會來,該走的也留不住。”
南頌看着咬文嚼字的大哥,忽然笑了下,“大哥,你都快成哲學家了。”
洛君珩摸了下她的頭,“我隻希望,你能随心所欲而行,别因爲任何人、任何事委屈自己。知道嗎?”
“知道啦。有哥哥們護着,誰敢讓我受委屈。”
她笑着端起奶茶,和大哥碰了一杯。
“對了,”她忽然想起一事,“我給冰坨子的禮物送去幾天了,他收到了嗎?”
洛君珩蹙眉,“冰坨子?”
“哦,就是言機長。言淵。”
洛君珩睨她一眼,“别瞎給人起外号。”
“沒瞎起。”
南頌一本正經道:“你不覺得他有點面癱嗎?冰塊似的,冷冷的,憨憨的,不說話的時候挺帥,一說話傻勁兒就出來了。”
洛君珩有些無奈地看着妹妹。
“人家好歹是一空軍上将,也隻有你,會覺得他傻。”
南頌怔了怔。
T國的空軍上将,聽起來還真是蠻威風的。
難怪以前在部隊是開轟炸機的。
洛君珩給言淵發了個郵件,問他有沒有收到南頌給他寄過去的禮物,很快,對方就回了一封郵件。
“怎麽說的?”
南頌把腦袋湊過去,視線劃過一行一行的英文,不由皺眉,“他回國祭祖了?!”
—
言淵飛這一趟,本來就是受洛君珩所托。
作爲言家的長子,他身上肩負着家族的榮耀與責任,以及繼承人的使命。
言家是滿清皇室後代,祖上是XHQ的,正正經經的八旗子弟,八旗之首,清朝時是由皇帝親領,是皇帝的親兵隊伍。
原本應是姓那拉氏,家族還出過兩位皇後和三個貴妃,後來随着朝代更疊,時代變遷,舉家移民到了T國,開始經商,并改了姓氏。
後來因爲生意做的好,子孫也争氣,言淵的祖父娶了T國的公主,在T國也正式紮下了根。
言淵的祖父,年事已高,思鄉心切,便是死也想死在自己的家鄉,入土爲安。
由此,言淵才又飛了一趟,帶着家人回鄉祭祖。
郵件上還說,喬冷的事不必擔心,他已經讓人安排好了,等把老人家的事情安排好,他就盡快回T國。
“他們的家鄉在哪,京城嗎?”南頌問。
洛君珩點了下頭。
南頌旋即用洛君珩的手機給言淵回了一封郵件,将京城裏朋友的聯系方式給了他。
【有什麽事情,盡管聯系他就好。——南頌藏書。】
洛君珩看到底下的姓名備注,知道這個梗,十分無語地拍了下妹子,“皮的你。”
沒想到言淵那邊沒收到禮物,反倒先給南頌寄了一份回禮。
南頌在魔都城堡閑着無聊,做了個鳥毛毽子和女仆們一塊踢着,正踢的高興呢,見管家抱着一個超大隻的盒子走進來。
說是言先生寄給她的禮物。
“給我的?”
南頌怔然,将一隻毽子踢的老高,差點踢到了天花闆的水晶燈上,一群女仆吱哇亂叫着,紛紛跑過去接。
将盒子層層拆開,南頌驚訝地發現,那冰坨子竟然給她寄了隻樂高的飛機模型!
于是毽子也不踢了,在房間裏玩起了樂高,一玩就是一下午。
洛君珩帶賀深回來的時候,一進南頌房間,就看到擺了一地的零件,某小公主聚精會神地拼裝着,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知道言淵怕這小家夥一個人待在城堡裏無聊,給她買了玩具,但沒想到是這麽大隻的玩具。
這得拼到何年何月?
洛君珩皺眉,搖了搖頭,喊了南頌一聲,“你看看誰來了?”
“嗯?”
南頌漫不經心地擡頭,看到站在大哥旁邊的賀深,一怔,臉色旋即一變,漫上笑容。
“三哥,你怎麽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