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怎麽想的,居然送小妹一份保險?哈哈哈哈哈……”
白鹿予在旁邊都快笑撅過去了,他實在不理解,他四哥季雲和程憲這兩個彎彎,怎麽會有這麽直男的操作?
簡直就是鋼鐵純直男好麽!
南頌和季雲兩雙眼睛如激光,瞬間将白鹿予燒成了灰。
季雲見他笑得太放肆,踢他一腳,“你給小六準備了什麽生日禮物?”
他倒要看看他能變出個什麽花來。
白鹿予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擦了擦眼角的淚,直起腰來,先把自己親爸的生日禮物送上去,“喏,老頭給你的大紅包,看好了,我可沒私吞啊。”
沒有人不喜歡錢,南頌收到支票,立馬眉開眼笑地收下了,“謝謝我五爸!”
“小财迷,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麽。”
白鹿予摸了摸南頌的頭,攬着她出門,季雲也跟了上去。
食味餐廳門口,停着一輛被黑布罩住的車,白鹿予将鑰匙摸出來交到南頌手裏,“剛從外國提回來,你的了。”
季雲在旁邊撇嘴,“嗨,我當是什麽,不就是跑車麽,俗。”
白鹿予道:“這可不是一般的跑車……”
他話說一半,南頌已經迫不及待地上前,大手一揮将黑布掀開,是一輛被重新噴了漆的,祖母綠色的保時捷911,在耀眼奪目的燈光下,散發着澄綠的光。
白鹿予看到綠色就興奮,跳下台階,像誇自己孩子一樣對南頌道:“怎麽樣,是不是好看到炸了!”
南頌臉上寫滿一言難盡,“小哥,你的品味死絕了。”
白鹿予:“……”
“噗——”這次輪到季雲嘲笑白鹿予了。
這倆人明明半斤對八兩,卻還要彼此嘲笑,互相傷害,完美诠釋了什麽叫做“塑料兄弟情”。
除去跑車的迷之顔色,經過白鹿予改裝後,性能南頌還是非常喜歡的,上去兜了一圈,輕輕松松玩了幾個漂移,車身輕盈得像是要飛起來一般。
司哲正好端菜出來,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這一幕,驚得捂嘴歡呼了一聲,反吓了季雲和白鹿予一跳。
白鹿予臉上滿是驕傲的笑,“你太師叔帥吧?每次看到這丫頭玩車時那副吊炸天的樣子,我都想給她跪下。”
說完,他又輕歎一口氣,“可惜啊,她已經退出地下賽車神壇很久了。”
司哲一雙眼睛已經釘在南頌身上拔都拔不出來了。
姐姐她,過分美麗了。
……
喻晉文到了玫瑰園。
原本他是想去南橋古巷的食味餐廳訂一桌燭光晚餐的,好好爲南頌慶祝一番。
沒想到走到半路,何照卻不幸地通知他食味餐廳今日被人包了下來。
喻晉文沉着臉,“哪怕出高于十倍的價格,也必須包下來。”
何照與餐廳經理交涉了一番,得到的結果是——
“喻總,餐廳經理說,不是錢的事,今晚餐廳要接待一些非常重要的客人,就算您出一百倍的價錢,也包不下來,要您改天或者換别家餐廳。”
喻晉文臉色沉然一片,抿了抿薄唇,“去玫瑰園。”
先見到南頌再說。
隻可惜去到玫瑰園,卻沒有見到南頌。
趙管家正命人将拆完的禮物盒子收拾一下,整理整理搬到倉庫去,滿院子堆滿了各色各樣的禮品盒,傭人們忙得一塌糊塗。
見又是這輛熟悉的黑色轎車,趙管家親自走過去迎接了客人,“這位先生,請問您有何貴幹?”
喻晉文看着滿院子的禮品盒,烏黑的墨眸像幽靜的湖水。
他低聲道:“我找南頌。”
趙管家聞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悅,他們大小姐的名諱,可不是随随便便誰都能叫的,這人也是真不懂禮貌。
“不好意思,我們大小姐不在,您若能聯系上她請給她打個電話,或者改天再來,請恕我不能放您進去。”
說着,趙管家便命門衛将大門關上。
何照急急道:“我們沒有惡意,是來送禮的。這不南小姐今天過生日麽,我們喻總準備了許多禮物,想要親手送給她。”
一說到“喻總”,趙管家便知道來人是誰了。
她一雙經曆過風霜,頗爲嚴厲的眸子緊緊盯了喻晉文一眼,心道這就是害她家大小姐受了若幹年苦、無盡委屈的負心漢,原來就長這副德性!
“哦,是來送禮的啊。”
趙管家淡淡應了一聲,卻一點想讓他們進門的意思都沒有,回頭對搬運傭人道:“你們小心點,盒子裏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别摔壞了。倉庫裏還沒有拆封的禮物也分門别類的放好,等大小姐得了空再慢慢拆。”
吩咐完,她又回頭,面露難色。
“這位先生,你也看到了,前來送禮的人太多了,倉庫和院子都滿了,客廳更是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實在是沒有空地了。好意我代小姐心領了,你還是拿回去,送給别的姑娘吧。”
說完,趙管家就轉身,冷聲命道:“送客!”
玫瑰園的大門當着喻晉文的面,“啪”的一聲合上了。
“喂,你們怎麽回事啊,這就是南家的待客之道嗎?”何照碰了一鼻子灰,生氣地嚷嚷起來,被喻晉文扯着脖頸拖走了。
上了車,喻晉文就寒着臉命司機前往南橋古巷。
南頌既然不在家,那就一定是去了食味餐廳,想來能夠财大氣粗包下餐廳,又怎麽都不肯轉讓的,也隻有她有這個權利了。
她包下了整個餐廳,是要辦生日宴嗎?
怎麽也沒有通知他一聲?
心頭一股躁意浮上來,喻晉文掏出手機給傅彧打了個電話,一接通,他就開門見山地問,“你在小頌的生日會上嗎?”
傅彧在電話那頭,說話有氣無力的,“我想去,沒資格啊。她說今天晚上是家宴,不許我去,今天晚上她還要親自下廚,想想那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我就饞得慌。”
喻晉文眼底掀起層層漣漪,“知道了。”
說着就要挂電話,傅彧的聲音又響起,“怎麽,你要去啊?别怪兄弟沒有提醒你啊,今晚這場生日會估摸着她那幾個哥哥都會到,你要是去了,恐怕生日宴就變成鴻門宴了,小心小命難保啊。”
喻晉文黑眸蘊着暗芒,聲音微涼,“就算是鴻門宴,今晚我也非去不可。”
望着被切斷的電話,傅彧默默地歎口氣。
這是明知會死,還偏要去找死啊。
傅彧在額頭和胸前點了點,雙手合十爲喻晉文祈禱并默哀,“阿門。”
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他會去替他收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