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神了!”
“這曲子,可以是故事,可以是人的生活,也可以是景啊.”
“聽入迷了,兄弟,真的很有感覺。”
學生們眼前十分發亮。
老曲子可不都練膩味了?
整點有挑戰的,新穎的,那真的是過年了。
果不其然。
李景霖笑呵呵開口。
“曲譜等下會發給大家,各位最好提前練練,會納入考試範圍的。”
李景霖是懂什麽叫精準打擊的。
比方說,在早時。
專業學生肯定不可能和業餘考級是一個标準。
這簡直就仿佛老頭子上廁所一般-——手拿把掐。
這曲兒。
尤其是在聽說這首曲子即将納入考試範圍,甚至納入考級範圍後,學生們更是繃不住了。
可以改編!
這意思基本就是.“看,人家業餘考級都用這首曲子,你專業的再拿不下來,拿不好,那我就得狠狠的笑話你”。
“聽了霖哥後覺得真棒,聽了自己的,這踏馬是個什麽東西?”
優美的旋律從自己的手中流淌,這成就感是相當強烈的。
小提琴,和二胡,在各自的音樂體系中,都絕對是代表性的樂器之一。
二胡專業的老師馬上便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新曲子吸引了一切。
待到下課,仔細翻閱曲譜,準備開始練習後。
李景霖這用小提琴表達西域音樂的嘗試,就算尚未傳播開來,但也足夠驚豔。
“窩巢這泛音,我泛音超弱”
這曲的難度,就好像冰鎮高度酒一樣。
可是越往後,大家就越發現了。
考試範圍也還好,考級範圍?
但問題就在這裏。
你李景霖怕不是在寒碜我們!
同學們仍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好耶!”
也更加能讓民族音樂走向世界。
繃不住的到底還是會繃不住。
這誰頂得住?!
就在學生們逐漸反應過味兒來的時候。
可從處理上,那可就太難了。
“這曲兒的意境實在是太難把控了吧?!這怎麽這麽多的變化啊?!”
一開始是真沒問題,非常有瘾,練的非常爽。
同爲弦樂,或者同種類不同樂器,彼此之間的移植簡直太常見了。
從技巧上,曲子不難。
當你發現喝醉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卧槽啊,這撥弦确實在模仿疆域樂器冬不拉?”
于是,學生們硬着頭皮開始往下啃。
《二泉映月》《梁祝》.
和很多普通人從電影中看來的可不同,華夏國内的民樂和西洋樂彼此的聯系是相當多的,關系更是很好,因爲,華夏的西洋樂,漢化程度是相當高的。
隔壁二胡的老師便急忙忙的找了過來。
“我去,趕緊惡補一下塔吉克族的信息,不然沒法拉這曲子.”
這真的是越練越覺得不對勁。
學生們的哀嚎,那真的是雖遲但到。
“不止,而且這作曲技巧很現代化啊”
爲了華夏小提琴事業發展,就有很多小提琴的前輩們,将一些二胡曲移植成小提琴曲,然後通過小提琴曲,将民樂,将民族故事,帶到世界上。
兩種樂器,彼此之間的共通性也實在是很強。
比方說,指法,揉弦,以及對弦樂器按音的認知,十分相近。
當初,李景霖在拿起二胡的時候,甚至連弓法都沒怎麽弄明白,便能按準音,拉出簡單的小曲兒。
而二胡專業的老師也如此。
拿起小提琴,弓子都捏不好,姿勢更是完全炸裂,可就是能通過弦,上手即找準按弦規律。
所以。
李景霖這新曲《陽光照耀塔什庫爾幹》.
小提琴可以拉的,那二胡也完全沒問題。
移植就完事,絕對可以是個不錯的曲目!
“李主任,嘿嘿,吃飯沒啊?”
二胡的調研室主任陳強笑呵呵的來到李景霖的辦公室。
“啊哈哈,老陳,你這是什麽稱呼。”
李景霖看到來者是陳強,也是笑着站起來,也不說吃不吃飯,反正直接就跟陳強一起往外走,向着食堂出發。
兩人早就很熟悉了。
平日裏都是老李老陳的叫着。
這次直接叫公職.這老陳怕不是有想法。
“辦正事兒嘛,喊職稱,這樣你就不好意思拒絕我了。”
老陳咧嘴一笑。
看的李景霖是直翻白眼。
“行了,我可知道你那點想法,就你心裏打的那點算盤,我隔着十裏地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李景霖揮了揮手。
“答應伱倒是沒啥,兩頓飯嗷,要純肉的。”
“那沒問題,嘿嘿,走走。”
聽得李景霖答應下來,老陳笑的更歡。
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這曲子,如果能移植二胡,對二胡也是很有好處的。
而移植早晚不可怕,怕就怕這第一個移植到二胡上的,不是上音二胡。
之前的幾首曲子那倒是還好,是李景霖找别人,才開始流傳的,上音的古筝與笛子雖然沒落後,但也沒領先。
這次可就不一樣了。
如果李景霖同意移植,那必須要自己第一個拿下。
“唉?我說,如果移植到二胡上,一些技法肯定還是需要更改的,老陳你覺得,大概能到一個什麽難度水準?适合進行教學嗎?”
李景霖問了起來。
“我覺得難度不能太高,但也不能太低了,最好是适應教學的難度區間,是最好的。”
“哈哈哈!你跟我想一塊兒去了。”
老陳笑呵呵的點點頭。
“我也是覺得,需要保留難度,你這難度不剛剛好嘛,大學生入門水準,我差不多難度和你看齊就好,主打的就是一個訓練情緒表達與音樂張力即可。”
兩位主任笑呵呵的便定下了讓學生們頭疼要死的曲子。
技巧難度雖然沒那麽離譜。
但表達難度,對于大學生來說,這恐怕才是最難提升,也是最需要提升的地方。
根本繃不住一點。
二胡的學生們壓根沒想過,李景霖又會以這樣的方式,把自己給擂一頓。
“自從你在學校任職以後,這音樂會是越來越少了。”
陳主任給李景霖安排好食堂豪華大餐後,便也坐下來,緩緩開口。
“你琴技還處在上升階段,不開音樂會的話,太浪費了,你完全可以走到更高的境界。”
陳主任的話,讓李景霖也微微颔首。
兩人說的這些,其實都是音樂界内比較普遍的問題。
李景霖這麽年輕,水準又杠杠扛揍,能投入教育事業固然很好,但若是因此便讓這種對外的高端戰力閑置下來
顯然也是有點這麽可惜的。
時不時的,也是需要往外走走的。
“哈哈,當然會有相關安排的,老陳,你放心吧。”
李景霖哈哈一笑,搖了搖頭。
身爲小提琴界的“核武器”,時不時的肯定還是要拉出去遛一遛,玩一玩震懾。
這就是“告訴大家誰是爹”“别太久不露面,就忘了誰是天”“時不時上線鎮壓一下”。
大概這種感覺。
“哦?說說?”
陳主任眼前一亮,頗有些好奇。
正事兒搞定後,自然會很有興趣開始探聽一些八卦。
“嗨,這不是去旅遊嗎,平白無故的受了一頓帶瑛的氣,正想着搞點事情出來呢。”
李景霖撇了撇嘴。
當初在旅遊時,再次回顧起帶瑛強盜在華夏大地上掠奪文物的事情後。
生氣,可絕對不是一怒之下,便稍稍怒了一下這麽簡單。
那種,屬于無能狂怒,李景霖覺着,自己既然要發怒,那多少得搞點事情出來的。
“接下來策劃的,就是去帶瑛那邊搞幾場音樂會,看情況,幸運一點的話,或許是可以上升到文化交流的,如果再幸運一點,沒準能趕上帶瑛皇家宴會之類的場合。”
李景霖挑了挑眉。
若有興趣的開始想着,自己能在哪些重大場所裏去給人家上上眼藥。
“哦?你是打算怎麽搞事?”
看陳主任興趣濃郁,李景霖呵呵一笑,也沒隐藏含義。
“就是想問問那邊的重量級人物,從咱這邊搶的文物,啥時候能還給咱們啊。”
“這上萬文物,總不能他們明搶了就一直霸占吧?”
“!!”
陳主任驚呆了。
萬沒想到李景霖想搞的事情會這麽大。
“我擦!”
一個沒忍住。
陳主任是直接蹦粗口了。
你這叫上眼藥?你管這叫搞“點”事情?
你是真不知道你李景霖在世界藝術領域的号召力有多猛啊?
但凡你今天敢蹦出這些話,第二天那全世界頭版頭條就全是你的,直接引發巨大的問題也不是不可能。
“等等,等等等等。”
可是,稍作思考後,陳主任凝神。
這事兒吧,雖然聽起來很大,很有點恐怖。
可仔細一想。
還真他嗎的很有搞頭啊!
從帶瑛那協商歸還文物,那是一直都在做的事情,隻不過,另一邊經常明裏暗裏的玩心眼。
你這麽一搞,沒準還真能有點推動作用,就算沒有推動作用,也能施加巨大的壓力。
再不濟,那也能給咱家的人出出氣。
“可以,可以啊!”
“很大膽,但不是不行。”
陳主任頓時感覺刺激起來了。
當下便趕緊發問。
“也就是說,你準備了足夠過硬的作品?”
“當然!”
李景霖突然咧嘴一笑。
那種強烈的自信,看的陳主任都感覺小提琴界要晴天霹靂了。
“當然得整點夠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