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加深雙方合作交流,是我們必須要推動的。”
摩根隻能硬着頭皮和李景霖握了握手。
給出了自己的立場。
或者說。
給出了自己對外宣傳的立場。
這個時候,頗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
若是讓李景霖知道摩根此時的感覺,那李景霖一定會笑着摸一摸摩根的勾頭,親切的說一聲。
“傻孩子,是回旋镖的味道哦~”
以往,李景霖或許會覺得,應對這些高傲的鷹醬老爺們是很麻煩,很惡心的事情。
總覺得他會在這裏給自己找點事情出來。
把你架起來,讓你下不來,就完事了。
完全可以盡全力去運作。
幾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隻需要稍微給人架起來一點,那回旋镖真的是咔咔往自己身上紮,根本停不下來。
閑聊幾句。
接下來,實際上便是第一日接待中經常會涉及到的内容。
【又當又立】
宴會很快度過。
這才是最難受的。
挑戰者,它來了。
完全不知道李景霖到底想怎麽給自己來一波自由的創作。
更是知道李景霖說出什麽“自由創作”沒安好心。
以往沒有回旋镖。
有識之士不敢說話,平民大衆會被蒙蔽,信以爲真。
晚上來一波新聞發布會。
藝術家的想象力,是無窮的。
回旋镖嘛!
那麽缺點便會被無限制的放大,放大到原地自我毀滅的程度。
也總是會被氣個半死。
這段過程中,李景霖絲毫沒有給摩根添堵。
那是因爲掌控了發聲筒,更是因爲實力強勁。
參觀一些排練。
但那是因爲當時太年輕。
便是告訴李景霖。
這樣,你就會自己打破自己的又當又立。
就連摩根自己都知道。
可那種沒法徹底放心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的,甚至有點到了提心吊膽的程度。
雙邊進入到了正規的溝通環節時,這樣的情緒,達到了一個頂峰。
而李景霖要做的事情也相當簡單。
運作的方式也實在是太簡單了。
一旦掌控了發聲筒,并且實力強勁,那麽,這又當又立,就是最鋒利的矛。
這一點。
鷹醬的藝術文化,如果總結起來,那就四個字。
但問題來了。
直到翌日。
可一旦有了挑戰者。
上面放開的态度。
缺點呢?
缺點便是“又當又立是根本立不住的”,本身即是矛盾的東西,很容易自我牽制,最終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回旋镖。
現在啊?
在上面兜底,解除封印,可以真正在文化藝術領域打響反攻号角之時,那便再無顧忌。
優點在哪?
這是廣播公司音樂協會,在摩根的帶領下,第一次和李景霖爲首的華夏音樂家協會進行磋商與面談。
所談的内容,便是雙方的藝術溝通,以及随着溝通能夠擴展的商業活動。
被李景霖吸引了心神的摩根,絲毫沒有意識到,對方的陣容裏,多了一個陌生的面孔。
而李景霖雖然知道,自己身邊是個“陌生臉孔”,卻壓根看都不看一眼,根本不讓别人的注意力落在這位的身上,吸引了全部的關注。
李景霖身邊這位看似平平無奇的男人,名爲袁昶。
當然,不是爲了“圓場”來的。
而是專門爲了談判而來的。
至于從哪來的
隻能說是最聰明的那一批人了,這樣的群體吧,可以說是智庫,也可以說是智囊團。
“衆所周知,在雙邊文化交流的過程中,雖然不免會經曆一些摩擦,但促進彼此的交流,可以有效促進商業流動。”
“鷹醬的文化藝術産業,在我方面,有着極大的市場,對于鷹醬的娛樂文化産業,我方一向秉持着公正的市場競争,隻不過,我方的娛樂産業作品,在進入到鷹方市場的時候,卻似乎遇到了莫名力量的鉗制,我方希望鷹醬方面可以給出詳細明确的說法。”
李景霖率先開口了。
此時,進入到工作狀态,那之前那些小手段,就上不得台面了。
隻能說是相輔相成的。
先給你上眼藥,然後正式場面上,就跟你真刀真槍的幹。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流浪地球》兩部電影,于鷹醬方就遭受到了巨大的阻力,抹黑,阻撓排片,市場競争似乎并不自由。”
“我有理由懷疑,音樂方面的産業交流是否也會遇到這樣雙标的應對,更是對鷹醬方的市場競争公平度産生了極大的不信任感。”
李景霖的話說的相當嚴重。
但實際上。
這些話,早就是袁昶這位智力擔當提前安排好的。
爲的就是擺事實,下馬威,并且爲後續談的條件留出一個巨大的空間。
“雙邊交流中的些許摩擦再正常不過,我們要做的應當是共同維護彼此的利益,保證公平,公正,公開的市場貿易。”
“公平,指的是彼此的公平,而不是隻有單方的公平,合作協商,通力解決,我方希望貴方能在公平上保持基本的底線。”
這意思已經太明顯了。
就差騎臉直接開口“俺也要輸出”了。
李景霖的話,讓在場的衆人全都嚴肅了起來。
摩根雖然被搞的心裏很沒底。
可依然是動腦子開始斟酌利弊,想着該如何回複。
片刻後,摩根點點頭,輕輕的開口道。
“貴方說的問題,我方會着重考慮,爲彼此文化交流,彼此産業交互做出貢獻,是雙方都應做的,我方自然會支持,交給市場評判。”
雖然看似李景霖的話語很嚴重。
實則,這樣的想法,正合摩根的意思。
這些年,在文化上的影響,努力,還少嗎?
隻不過,随着兔子的崛起,若是還想繼續輸入内容,還是需要給點甜頭的。
在摩根眼裏,這點甜頭,算不得什麽大盤。
甚至很好操控。
畢竟,你來了咱這,說是自由競争,但安排一下你,不還是手拿把掐?
不如拿這點東西,換來我更大量的對你輸出。
“但我也希望貴方能夠放寬一些沈合力度,或者.建立一些分級的措施?”
“這個是絕對不行的,我們有着十四億的人口,和貴方的體量,不在一個量級,繁瑣的分級極大浪費資源,引起亂子,不過,我方會酌情分析,我方也相信,優秀的作品一定會走向市場的。”
“這個可以再議,但.貴方對娛樂行業的限制力度有些大了,這”
“我方如何管控,不需要别人指手畫腳,摩根先生,我們隻需要聊我們音樂産業上,商業的交互即可。”
“但影響了商業交互的因素需要提前擺明,不可否認,我方的發行渠道在全世界來說是最廣闊的,如果華夏音樂想要走向世界,需要彼此達成更深度的合作。”
細節的談話開始。
李景霖就知道。
雖然對面隻是音樂協會,但聊的内容絕對不隻是音樂協會。
甚至很多東西,以音樂家協會的體量,完全不能左右。
這也是身邊來了坐鎮大佬的原因。
看似主導者是音樂家協會的會長副會長,看似不是更高級别的會談.但實際上,完全可以看做“隻批了一層皮”。
背後都是有人的。
隻不過老大之間不方便親自出面,由小弟代談而已。
這樣,就算無法達成共識,對抗的再激烈,那也不過就是更小一級的沖突,不會被上綱上線,更不會産生太大的影響。
事實上,兩方看似是李景霖與摩根針鋒相對。
實際上,大家手裏都是開着手機的。
手機另一邊,是誰在回話,那就不知道了。
反正身邊的袁昶雖然一句話都沒說。
可桌子下面的手卻在瘋狂的打字。
不是在溝通就是在安排解決辦法等問題。
時間就這麽慢慢過去。
在和李景霖的交鋒中,摩根也慢慢放下心來。
甚至由于固有的傲慢,在内心還嗤笑着李景霖的幼稚。
結束了談判後,李景霖便和袁昶回到了酒店中。
到了酒店,确認周圍環境後,李景霖才有些擔憂的問了起來。
“總感覺,互換市場咱們虧了啊?”
“不虧的。”
袁昶神秘的笑了笑。
“甚至大賺。”
這次的會議決定不了太多東西,但能開一個好頭。
實際上,就是靠着國内的市場,消化對方的文藝作品。
而換來的,則是給國内的娛樂産業,一個向外輸出的機會。
這就仿佛兩個内功高手約好了比拼内功。
内功高的那位功法比較邪,還因爲四處征戰,内傷嚴重,卻過于自信。
而他的對手,則是正統内功,苦修六十年的手子.
居然能同意這種實打實比拼内功的提議。
在袁昶這邊看來,鷹醬這種高傲,注定了他們在未來互聯網娛樂經濟上的一敗塗地。
給了機會?
那可就不要怪我跟伱玩點狠的了!
對于互聯網經濟,互聯網娛樂模式的發展,國内外實際上是有巨大差異的。
在國内,碎片化的互聯網娛樂模式已經相當成熟,甚至成熟過頭了,幾乎屬于是全民級别的。
網紅經濟都疊代了無數次。
可國外,在碎片化娛樂這方面,開發并不足,甚至屬于一片“沃土”。
而想被推出去進行輸出的這個所謂“娛樂産業”。
便是踢K套K!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