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央音!李景霖先生是我邀請的客人!”
魏霞推開辦公室的門。
沉着臉,看向了有些愕然的張開潤。
“你什麽都不用說了,在這好好呆着,等你們華清的人,親自過來領人!!”
不管事情到底如何。
李景霖終究是自己請來的客人。
看李景霖氣成那樣,自己若沒什麽手段,那以後别人還怎麽看自己?
這已經是屬于碰到自己的逆鱗了。
魏霞自然毫不客氣。
“我已經給你們流動站的主任打電話了,他一會兒就到。”
一下子就上升到這樣的高度上。
魏霞的這幾句話直接讓張開潤冷汗直冒。
“之所以叫華清的人親自來領你,不是因爲你和李先生的學術争執。”
張開潤開始叫嚷起來。
聽到魏霞這句話。
“華清大學最近和我校有合作事宜,但就在這個檔口,華清的博士後擅自闖入作曲調研主任的辦公室,你是想竊取我未發布的學術文件,還是對我校數據别有用心?您這樣的做法,能否代表貴校?是否是你們流動站的汪主任授意的?”
流動站的汪主任便走了進來。
助教會意,便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詳細的内容,說給了汪主任。
很快。
“這些事情還得等伱們主任到了再說,如果解釋不清楚,那我隻能報警了。”
“你這是污蔑!是污蔑!”
“我知道那個什麽李的頭銜很強,但就因爲他頭銜強,就不讓我說話了嗎?難道,貴國的學術環境就是如此嗎?”
敲門聲響起。
便隻能明智的安靜下去。
“就他!”
魏老師,您下手可真的是太狠了!
就這大帽子扣的,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殘忍。
一進來,汪主任便一臉賠笑的看向魏霞。
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安。
無論是争執還是沖突,這幾人都沒怎麽太生氣,隻能說是不滿。
“這位老師,您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您總不能隻因爲一點點的學術沖突,就區别對待成這樣吧!”
魏霞露出了一個公式化的微笑。
但仍然是皺了皺眉,輕咳一聲,旋即開口。
聽了張開潤的這話。
“!!!”
旋即。
仿佛隻要他動一下,就會給人按住一般。
就連幾位助教都目瞪口呆。
魏霞看了一眼身邊的助教,揚了揚下巴。
“抱歉沒有用,這事兒怎麽解決。”
張開潤頓時消停了下來。
可這一句“貴國”,那可真的是讓人感到惡心了。
“不,張開潤先生.哦不,Dr.張,您誤會我的意思了。”
過了不一會兒,保安到場。
助教指了一下張開潤,保安的死亡凝視便唰的一下飛進了張開潤的眼中。
“而是因爲你擅闖我的辦公室。”
目光根本看都不看張開潤。
好家夥!好家夥啊!
幾位導員助教均是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魏教授,抱歉抱歉。”
張開潤渾身一抖。
但無論張開潤如何叫嚷,魏霞都不爲所動,隻是做出了一副認真檢查自己文件的樣子。
在聽了助教的描述後,汪主任人直接傻了。
轉過頭看向張開潤的眼神,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拜托。
這可是調研室主任級别的辦公室。
這你踏馬也敢直接闖的?!
“事實就是這樣。”
魏霞皺着眉頭,擡頭看向汪主任。
“學術争執我能理解,他和李先生的争執跟我無關,我也不會爲了李先生出頭,但他擅闖我的辦公室,這件事,你們華清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好說好說!”
汪主任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
皺着眉,分析着剛剛助教所描述的事實,看看能不能有些回旋的餘地。
李先生.等等,這是哪個李先生?能不能從這人身上下手?
想到這。
汪主任擡起頭。
讪笑一聲。
“您說的這李先生”
魏霞沒說話。
汪主任便看向了助教。
助教看了一眼魏霞老師的臉色,發覺魏霞老師點了點頭。
輕咳一聲,旋即開口。
語氣中頗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戲谑。
“是李景霖。”
“李景霖?你說的該不會是”
汪教授一時之間有點發愣。
總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
“嗯,李景霖。”
助教一呲牙。
原地笑着開口了。
“就是那個上滬音樂學院小提琴調研室主任,小提琴專業博士生導師。”
“華夏音樂協會榮譽副會長,華夏小提琴學會榮譽副會長。”
“非遺文化保護與挖掘的音樂專家組成員。
“華夏考古學會特聘樂器學專家。”
“東西方藝術哲學與YS形态聯合調研會專家的李景霖。”
頓了頓。
助教的笑容變的更加燦爛。
“你還想問李景霖先生的什麽身份?他馬上就能給你搞來。”
憋不住了。
周圍的幾位助教導員都好懸沒笑出聲來。
但還是死死的憋住了。
就連魏霞教授的臉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差點破功。
但這一串頭銜,聽在汪主任的耳中,可就沒那麽幽默了。
反而相當驚悚。
這踏馬的,你擅闖央音主任的辦公室這事兒還沒完,後面還有個和上音主任的争執事件?!
要不你幹脆直接得罪整個華夏音樂界算了!!
“這”
“汪主任,請快一點,李先生還在樓下等着呢。”
魏霞放好文件,站起身,拿出鑰匙,一副打算離開的樣子。
“你不會還放任這位Dr.張繼續待在我的辦公室吧。”
“張開潤!道歉!”
汪主任直接爆炸了。
家人們,誰懂啊。
自己啥也沒幹,但白白受了這麽一頓鳥氣。
可這頓鳥氣還就得受着,對面這兩人,自己是一個也惹不起啊!
“主任,我.”
“我讓你道歉!”
看着眼前兩人這一出大戲,魏霞教授皺了皺眉。
轉身離開辦公室。
汪主任一見,便也來不及催促道歉,隻得拽着張開潤趕緊離開辦公室。
不然呢?真像魏霞說的那樣,她走,自己留下?!
這殺威棒,可真的是一個接一個。
魏霞的操作看呆了幾位助教。
扣帽子,但不是全扣。
完全懂進退,一招接一招,用帽子給人加大心理壓力,将問題性質升級,但卻沒有死抓着不放,甚至并沒有說出自己的要求。
完全在這件事中抽身,不會落得半點口舌,更不會被抓到小尾巴。
哪怕魏霞教授扣的大帽子實在是有點野。
在這樣的連續輸出下。
汪主任身上已經冷汗直冒了。
雖然汪主任也知道這一切,更知道,實際上,事情不至于嚴重成那樣,魏霞也不會真的抓着不放。
但如果自己的表态不讓人滿意
沖突依然會變大。
誰能想到那是李景霖呢?
誰又能想到,這張開潤挑了個最狠的下手呢?
好不容易追着魏霞教授來到樓下,便看到魏霞教授突然露出微笑,與李景霖握了握手。
根本不理會汪主任,開口對李景霖說道。
“李先生,久等了。”
“您放心,這件事,我們央音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哈哈,魏老師,我不是什麽小氣的人,這事兒和央音一點關系都沒有。”
李景霖微笑的回應了起來。
可這回應,卻直接讓汪教授眼前更是一黑。
這弦外之音不就是特麽的“冤有頭,債有主”嗎?
而李景霖提到的是央音,而不是說“這件事和魏霞沒關系”。
不就是在映射,他的不滿已經蔓延到整個“華清”上面了?
汪主任心态是直接崩了。
在關鍵合作的當下,不僅讓央音這位合作夥伴有了一絲芥蒂,更是惹上了隔壁的上音?
就這種活爹,起碼可以說得罪了國内音樂院校的半壁江山了。
“張開潤,你被開除了!以後不要打着我們華清的名号出去闖禍了!”
汪主任直接怒吼了一聲。
快刀斬亂麻。
不等張開潤臉色變白,汪主任便趕緊來到李景霖身邊。
十分誠懇的伸出手握了握,旋即愧疚的開口。
“李教授,我是華清經管學院博士後科研流動站的汪主任。”
“很抱歉,是我的識人不明,導緻科研團隊中混進來這麽一位。”
“您放心,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
“别啊,你可别。”
李景霖趕緊搖了搖頭。
你這話說的,好像是因爲他得罪了我,所以你們不得不開了他一般。
傳出去,那還要我李景霖怎麽做人?我名聲不要啦?!
我李景霖可不是什麽以權壓人的人。
“我和張開潤隻是學術争執,我并不在意,可别瞎搞嗷,搞的好像我多麽霸道一樣。”
“你要是說他疑似雙重國籍啊,或者接受了什麽贊助啊,或者學術不端,作風有問題啊之類的,那跟我沒關系,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但可别因爲我們這點事,就上升到給人開除的地步,我李景霖可沒那麽大的能量。”
?
在場的衆人額頭上均是亮起了問号。
這叫不在意?
你踏馬的連他怎麽個死法都說了一遍!
而聽到李景霖這話,汪主任馬上就悟了。
“哈哈哈,李教授雅量,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汪主任瘋狂暗示。
“等回頭有空,我再請李教授您吃飯,現在有點忙,有些事情必須要快點去調查一下,就先不奉陪了。”
“好的呢,汪主任,慢走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