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田井松一,剛結束演出前最後的排練。
回到後台的休息室,站在鏡子前。
看着穿戴着整齊西裝,打好領結的自己。
微微一笑。
雖然個頭隻有一米六六。
但鞋跟足夠高,看上去形象十分不錯。
鏡子的旁邊,挂着海報。
【小日子著名小提琴演奏藝術家田井松一】
目光轉移,田井松一看向海報下方的小字。
【16歲便成爲小日子音樂界一枚新星,在名師鈴木松吉教導之下,23歲時參加小提琴界殿堂級賽事,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榮獲八強,這位來自東方的演奏家,正逐漸給歐洲帶來震撼。】
以及其他一些賽事,演出,合作的履曆。
隻不過,田井松一的目光卻微微變冷了不少。
看到“東方音樂家”這幾個字。
回想起“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這件事。
田井松一總能回想起當年被某個未成年怪物支配的恐懼。
當年把23歲的田井松一幹的碎碎的人,正是尚且未滿18歲的李景霖。
這個該死的華夏人。
帕賽,米音讀博,這個人總是陰魂不散。
自己的天空上,有屬于李景霖的陰影!
輸給這種低劣的病夫賤種,簡直是愧對家族榮耀!
“田井桑,有個你的老熟人也在威尼斯,聽說你也在威尼斯,想來給你助助場子。”
傑伊敲了敲門,走進休息室。
“哦?”
田井回過神來。
聽到傑伊的話,不屑的淺笑了一下。
“是誰啊?”
田井很好奇。
既然知道是我在演出,還有勇氣來說“給我助場子”?
真是搞笑。
作爲米蘭威爾第的高材生,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的八強,最強的青年演奏家之一。
縱使連續五年隻在練琴,沒有顧及學曆。
但也在短短兩年的時間裏,從本科刷上了博士。
田井松一有足夠自傲的資本。
此時的田井,是真不太懂,到底會是誰,能有這種勇氣。
“伱的老同學,李景霖。”
“?”
田井的笑容僵硬住了。
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可卻能明顯的感覺到,身上的氣息突然變的陰沉了下來。
“李景霖,他說,他要來給我這個老同學助場?”
“嗯,是的。”
傑伊點了點頭。
“.”
田井沉默的點點頭。
坐在凳子上。
繃着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陰沉。
李景霖給我助演?
呵!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田井松一恨不得掐死李景霖。
他,來給自己助陣。
這本身就是一種侮辱。
我,田井松一,也要靠這個肮髒的賤種來提升自己在圈内的名氣嗎?
“.”
但.李景霖能來自己演出裏獻上一曲,對自己的确是有着莫大好處。
田井松一捏緊拳頭。
心中滿是嫉恨,卻又有些無力。
可是,還不得不承認。
此時的李景霖,的确和自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
哪怕是那些老一輩的演奏家,能和李景霖合作,都會感覺這是一種榮譽。
小提琴的圈子裏,沒人不想借助李景霖去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田井松一,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由于一向的家教所養成的認知,田井松一又覺得靠賤種來提升影響力的行爲,對自己來說,是一種侮辱。
田井松一臉色不斷變換,内心十分别扭。
這李景霖,突然過來大獻殷勤,一定不是什麽好心。
睜開雙眼。
松開捏緊的雙手。
冷笑一聲。
借助敵人的力量提升自己,反過來再去殺掉敵人,忍辱負重,學會克己,這也是切腹道!
既然你要送福利,我就讓你送。
單純是助演的話,對我有好處,白送自己東風。
若是要是砸我場子,那有大麻煩的反而是你!
呵。
不管你有什麽心思。
我都不會有事。
白來的助力不要?
還真當我怕你?!
念及如此,田井松一便真正安心下來。
繼續閉目養神。
片刻後,休息室打開。
田井松一睜開雙眼。
同樣是一身西裝,打好了領結的李景霖,走了進來。
見到田井松一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走上前來。
微微欠身,笑呵呵的開口問道。
“我的老同學,好久沒見了,你還好嗎?”
李景霖很自然的走到田井松一的身邊坐好。
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
令田井松一眼神微眯。
“當然好了,李君。”
田井松一皮笑肉不笑。
看着這陰魂不散的家夥,内心滿滿全是“殺す殺す殺す”。
李景霖微微眯了眯眼,對田井松一的作态并不意外。
這就是典型的傳統小日子人。
知小禮。
卻無大義。
“我也沒想到老同學會在威尼斯開音樂會,松一,看到您這麽受歡迎,發展的這麽好,我真是爲您感到高興。”
“哎呀,我之前也一直關注松一您的作品呢,進步是真的大,也真是令我受益良多,果然,您是一位優秀的小提琴演奏家。”
李景霖的話。
差點讓田井松一直接爆發。
看起來是一副佩服,祝賀的樣子。
但,若是差距過大的話,這種話更像是嘲諷。
像是一個大人在逗孩子,放在同輩,侮辱性簡直拉滿。
“既然剛好遇到了,那麽趕的早,不如遇的巧,所以,我就想打算來幫幫老同學您壯壯聲勢,爲咱們兩個的同學之情誼,獻上微不足道的一曲。”
李景霖看向田井松一。
禮貌的笑了笑,似乎是挺驚喜的。
隻不過,笑容有些發冷。
“您意下如何呢?”
“李君既然都這麽說了”
田井松一淡然的一笑。
可握緊的手卻能顯示的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靜。
心裏這“殺す殺す殺す殺す”早已經刷滿。
可卻微微欠身,一闆一眼的開了口。
“那松一自然卻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哪有哪有,沒愧沒愧,我會爲您送上優美的樂曲,這才符合田井松一您優雅的氣質。”
李景霖同樣微微欠身。
說出的話極盡贊美與禮貌。
卻讓田井松一眼皮子狂跳。
内心的火愈燒愈旺。
“李君,那您準備的曲子.方便演奏一下試試看嗎?”
田井松一壓抑着火氣。
目光卻盯着李景霖,試圖尋找什麽破綻。
畢竟,到現在,田井松一都摸不清,李景霖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
“當然!當然沒問題!”
面對田井松一的請求,李景霖并沒有拒絕。
甚至答應的十分爽快。
讓田井松一更加摸不到頭腦。
樂曲結束後,田井松一開始有點懷疑人生。
樂曲并不是那麽炫技吸睛,不搶風頭。
但很優美。
是十分完美的助演作品。
不對啊!
李景霖根本不可能對自己抱有善意的!
他真是來助演?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可左思右想。
田井松一還是想不通李景霖的邏輯。
“那就麻煩李君了。”
“不麻煩,不麻煩。”
看着對自己鞠躬的田井松一,李景霖呵呵笑了起來。
多少也是有着那麽一丁點意外的。
本着“能惡心死你,那就往死裏惡心你”的想法而來。
可這田井松一還真能忍啊。
什麽忍者神龜?
“松一桑,故鄉的櫻花還剩兩三個月就開了?”
田井松一眼皮子抖了抖。
“是的,李君。”
“.”
“松一桑,接下來有櫻花祭的安排嗎?”
“.沒有,李君。”
“可惜了。”
李景霖“傷感”的擡頭看向田井松一。
“美麗的櫻花,就像武士一般,盛開的很旺盛,凋謝的很殘忍,盡管全力綻放光彩,卻永遠無法與牡丹相比,轉瞬即逝。”
“不過,這已經是很美的綻放了,可惜,多少人想要如櫻花般絢麗的綻放,卻沒有那個機遇與能力,沒有櫻花之美,卻落得一個櫻花的結局,凋零在幽深的泥土之下.”
八嘎。
田井松一當真想怒吼一聲八嘎。
你他娘的在這暗示誰呢?
借着櫻花嘲諷我!!
田井松一捏起了拳頭。
兩人之間這樣的交鋒并不少,可田井松一每一次都繃不住。
“李君,願您如櫻花一般璀璨。”
“承您吉言。”
李景霖微笑,似乎并不生氣。
【感激】的祝願起田井松一。
“也願您如菜花一般,既美麗,又實用,還長久,願菜花伴随您。”
“?”
懂中文梗的田井松一頓時臉都綠了。
這還能聽不出來什麽意思?!
這是在說自己其實華而不實,還不如菜花!
還願菜花伴随自己?
八嘎!
殺す!
該死的李景霖,還是那麽陰魂不散,鬼魅難纏!
站起身。
沒等田井松一想說什麽。
李景霖便禮貌的欠身。
“松一桑,那我就先走了。”
“明日您的演奏會,我一定會準時到達,爲您,爲我們之間的友誼,獻上一曲真摯的祝福。”
看着李景霖離去的背影,又瞥了一眼傑伊。
田井松一用僅存的理智制止住了自己要發飙的想法。
“承蒙李君厚愛,油路西褲歐内該西馬思!”
離去的李景霖,露出了一個舒爽的笑容。
這田井松一,也真是膽大,真敢讓自己演。
不過這樣也好。
現在你不急,有的是你急的。
李景霖要做的,就是要給田井松一那狂熱的切腹道思想上,增添一抹紅色的祝福。
這首在小日子音樂界沒有任何名氣,來自于華夏民間的優美樂曲
是抗曰歌曲!
明天上架!
明天上架!
明天上架!
中午十二點。
正在碼明天上架的章節,努把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