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伸出手就要去攙扶伊麗莎白,“女王大人您别氣壞了身子,畢竟身子是自己的。”
“待會兒我會再嘗試聯系姐姐,我們先上去?”
她說話時候忍不住擡眸看向身邊的紮克,見後者也在盯着自己瞧,她眨了眨眼,雙眸含羞地收回雙眸。
沒有瞧見自己把視線收回後,後者那雙碧眼中顯露出的嫌惡。
裴瑾玉來之前都想好了。
她從來沒有比虞年差在哪裏,隻要她在伊麗莎白面前多表現,對方一定會與自己親近。
隻是她的算盤才剛剛響起,準備轉身上電梯的衆人,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陣刹車聲。
衆人紛紛回過頭,就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朝這邊走來。
已經準備讓助理私下聯系虞年的伊麗莎白,在看到來人的身形後,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一抹笑來。
她掙開身邊人的攙扶,主動朝對方走去。
“我的小甜心!你終于來了!”
“伊麗莎白,好久不見。”
虞年身上依舊是那套常服,她的身材高挑,不論穿什麽都是衣架子。
加上她今天特意畫了淡妝,精緻的眉眼比不化妝還要好看幾分。
她一出現,反倒稱得濃妝豔抹的裴瑾玉黯淡無光起來。
“抱歉,路上有些塞車,沒耽誤你們吧?”
虞年小聲詢問身邊人,臨了她的餘光落在站在不遠處,正用憤恨目光盯着自己瞧的裴瑾玉身上。
後者覺察到她在看自己,當即撐圓原木瞪了她一眼。
末了她又想到了什麽,收回視線後下意識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發覺男人也在盯着虞年看,她的雙手緊握成拳,剛做好沒多久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肉中。
不同于裴瑾玉的怨怼,虞年一來就與伊麗莎白交談甚歡,兩人聊到從前,相視一笑後,就看到眼前多了抹高挑身影。
伊麗莎白頭一次看到孫子主動上前,她的眉頭輕挑一下,笑道,“Zoe,讓我來向你介紹一下。”
“這是我的孫子,你可以叫他紮克。”
“紮克,這就是祖母的好朋友Zoe,如何?我說過你要是見了她,一定會移不開眼的。”
紮克早在還是個青少年時,就經常從祖母口中‘好友Zoe’如何優秀。
曾經的他性格叛逆,從不相信世界上還有如此完美的人。
後來祖母要來京城,他又聽了一路曾經祖母同他說過的,與Zoe之間的趣事。
他滿心覺得厭煩。
直到方才裴瑾玉的出現,更是打破了他心目中對Zoe最後的好印象。
現在Zoe就站在他的面前,不過是驚鴻一瞥,他就聽到了自己的心髒正在瘋狂跳動。
居高臨下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紮克輕咳一聲後,微笑沖她伸出了手,“你好Zoe,很早之前我就聽說過你與祖母之間的趣事了。”
“是啊,紮克每次聽我說這些的時候,總是一副不厭其煩的樣子。”
面對祖母毫不留情面地戳破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爲,紮克臉上并沒有露出生氣神情,而是露出了一副無奈模樣。
他對虞年聳了聳肩,一臉無奈道,“我确實很不爽,因爲祖母說來說去隻有那些事。”
“我甚至沒有見過你,”他停頓了一瞬,嘴角揚起一抹笑來,“現在我見到了你,終于明白爲什麽祖母總是把你挂在嘴邊了。”
“我很喜歡你,請問我可以追求你嗎?”
虞年甚至還沒有說一句話。
聽到紮克上來就說要追求自己,她的面上一哂,剛要開口拒絕,就聽到背後有人替她先拒絕了。
“暫時不行,”一直默默無聲躲在後頭的秦斯宴不知何時站在了虞年身邊。
他垂眸看了眼身邊人,眼眸間閃露出一絲無奈,“現在的她還沒有離婚。”
“況且就算她已經離婚,在這裏有一句古話,叫做先來後到。”
“紮克王子,是我先來的,您需要排隊。”
秦斯宴說這話的時候,半點兒不怕得罪身爲王子的紮克。
紮克聽言也不惱,隻是看向虞年的眼神中癡迷更甚,“我明白,像Zoe小姐這樣的優秀女性,追求者一定不會少。”
“我很樂意等待,等待Zoe小姐的視線能落在我的身上。”
紳士的話語讓虞年擡起手在秦斯宴身後戳了一下,“你湊什麽熱鬧啊。”
感覺到後背被人戳,秦斯宴手快地舉起手把她小手抓在掌心。
做完這些後,他又低下頭去在她耳邊輕聲開口,“我哪裏是在湊熱鬧,我是在告訴他先來後到的道理。”
“我已經努力那麽久了,總不能把到最的鴨子拱手讓人吧?”
虞年聞言用眼神瞪了他一眼,“你才是鴨子!”
秦斯宴唇角笑意加深。
待他再擡起頭來時,就收到了來自同類之間的挑釁眼神。
跟在虞年身邊這麽久,早就把優勢占盡了的男人哪裏會示弱。
安靜的酒店大堂内,無聲的硝煙在衆人之間彌散。
站在不遠處的裴瑾玉把這一幕收入眼底。
她眉頭緊皺看着不遠處虞年被團團包圍的一幕,心下的怨怼隻增不減。
早知道裴海那麽沒用,她就不該讓裴海去做這個誘餌。
現在虞年踩着點到了,雖然敗壞了一些人的好感,卻沒有把本次國宴的主角,伊麗莎白的好感敗光。
看到兩人交談甚歡的模樣,她的貝齒輕咬下唇,深吸幾口氣後才做好心理建設,笑着走上前去。
“姐姐,你終于來了,我以爲你和爸媽在家吃飯,不會過來呢。”
嬌俏的說話聲打破了五人間和諧的氣氛。
虞年看也沒看出現在眼前的裴瑾玉一眼。
她沖伊麗莎白微微一笑,輕聲開口道,“要不要先上去,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伊麗莎白本就是個随性的人。
要不是領導人的安排,她更願意體驗一個國家的風土人情,走街串巷。
現在虞年來了,她也沒有别的什麽想法了,當即點頭說好。
裴瑾玉剛過來就被刻意忽視,她擰起眉頭,見虞年他們要走,她當即伸出手去抓住對方的衣袖。
“姐姐,你是在……生我的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