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早年初遇Adam的時候,年紀尚小。
雖然當時的她面龐青澀,卻還是讓Adam一眼相中,想要她上台成爲他的模特。
卻不想當時年紀尚小的虞年就已經是他的合作人,也就是Zoe。
自此之後兩人雖不常見,卻還是經常用郵箱保持聯絡。
如今虞年把工作室搬回國内,和Adam也許久未見了。
兩人一時間情難自控,抱在一塊兒互相問好。
“我才是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虞年雙腳落地,小臉上還帶着激動神色。
Adam聽言聳了聳肩,笑道,“你知道的,誰給的錢多我就爲誰服務。”
說着,他低下頭在虞年耳邊低聲道,“她給的錢特别的多,待會兒一塊兒去喝一杯怎樣?”
虞年一聽就知道徐茵這是做了冤大頭。
嘴角噙着笑,她點了點頭,正要說好,就聽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年年,不介紹一下嗎?”
秦斯宴面上帶着得體的笑,嘴角笑意卻讓人看着膽寒。
Adam看了眼面前比自己還高一些的男人,沖虞年吹了聲口哨,“虞年,這是你的丈夫嗎?”
“将來會是的。”
“不是。”
兩道不同的嗓音響起。
秦斯宴垂眸看了眼眼前人,眼眸中浸染着點點笑意,“以後會是的。”
虞年本想反駁的話,此刻到了嘴邊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她偏過頭輕咳一聲,又擡頭看向面帶揶揄的好友,“這是我的好朋友,秦斯宴。”
“斯宴,這是我的合作夥伴兼好友,Adam。”
兩個男人手掌交握,Adam嘴角笑意上揚,眼眸間帶着不同尋常的笑意,“你好,斯宴。”
“Adam,久仰大名。”
兩人之間看似平和,内裏早已波濤洶湧。
Adam佯裝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敵意,他低下頭看了眼虞年,笑道,“那就約好了,待會兒記得等我一會兒。”
虞年三人之間交好的場景落入現場所有人眼中。
早在Adam沖到虞年面前,并抱着她轉圈時,就已經有人在台下議論開了。
畢竟Adam不是普通人,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少爺小姐,平日裏想約見前者一次都難。
然他卻表現出一副和虞年熟稔的模樣,他們自然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虞年聽着四周的議論,她指了指台上一臉尴尬氣惱的徐茵,道,“你不上去嗎?”
“她剛才好像喊你了。”
何止是喊了。
徐茵站在台上,不知道感謝了多少次Adam的到場。
可是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虞年身上。
沒有人在乎徐茵在台上說了什麽。
現在兩人續完舊,Adam終于回到台上。
在場所有人都以爲Adam身爲外國人,隻會說外語。
卻沒想到當他拿到話筒時,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從他嘴裏說出。
“……我本以爲這又是一場無聊的宴會,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遇到我的好友。”
“待會兒我要同她一塊兒暢飲,提前祝賀大家吃得開心玩的愉快。”
幾乎是逃也似的,Adam剛把話筒遞還給徐茵,便迫不及待地往台下跑。
期間虞年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後。
“年年很喜歡他?”
耳邊響起秦斯宴如同怨夫般的說話聲時,虞年下意識回過頭去。
她的眼眸間笑意并未褪去,看到男人臉上的不開心,她笑,“我15歲就與他相識了。”
“在設計這方面,他也算我的恩師。”
虞年對Adam隻有崇拜之情。
早年她剛接觸珠寶圈的時候,很多地方都十分懵懂。
是Adam看中了她的設計,帶着她的設計走向國際,之後又給她提了不少意見。
可以說Zoe能有如今的成績,不光是她的天賦好,更多的是Adam将她送到了金字塔頂端。
虞年說這話的時候,視線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人瞧。
秦斯宴看着她,末了低下頭将腦袋抵在她的肩頭,“醫生說你不能喝酒。”
她手臂上的傷還沒好,飲食方面需要清單,飲酒更是被列到了不許做的條例中。
虞年聽着耳邊響起的說話聲,笑道,“你可以跟着我一塊兒去,監督我。”
她的話音落下,就見原本氣勢低迷的男人霎時擡起了頭。
他沖她眨了眨眼,唇角揚起一抹大大的笑,“真的?我去的話會不會不大好?”
像隻金毛。
虞年心裏輕笑。
她搖了搖頭,道,“Adam很喜歡交朋友,他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秦斯宴彎起唇角。
他的餘光瞥見不遠處朝這邊跑來的男人,眼底的笑意淡去。
徐苑那邊給虞年回了消息,告訴她自己已經随父親回去,并告訴她自己沒被爲難。
虞年松了口氣,她向站在不遠處,正用怨毒眼神看着自己的徐茵道别,跟着秦斯宴二人一塊兒離開了徐家莊園。
三人一塊兒離開後,宴會并沒有徹底結束。
徐茵身爲東道主,不能就這樣離去。
她眼睜睜看着虞年帶着自己重金邀請來的Adam離去,卻礙于顔面不敢上前阻攔。
嘴角緊繃成直線,正當徐茵深吸一口氣準備轉身投向下一場舞會時,她的耳邊再次響起了道歉聲。
“徐小姐,真是抱歉,我姐姐不是故意不給你面子的。”
裴瑾玉站在徐茵身側,她的臉上帶着小心翼翼。
見徐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趕緊走上前去安撫對方。
“姐姐剛從江南回來沒多久,或許還不習慣上流社會的生活,你别介意。”
“我替她向你道歉,日後姐姐要是再做了什麽不入眼的事,還請你多擔待。”
“剛從江南回來沒多久?”徐茵本就在氣頭上,聽到這話後瞬間拔高了聲調。
“她嫁給傅逸之都一年有餘了,就算是豬腦子也該學會規矩了吧?”
“瑾玉,你當真該好好教教你姐姐,規矩二字怎麽寫了。”
她的話瞬間吸引了不少人。
有人跟着附和道,“就是,一個土包子居然能和Adam相識,說不定兩人在背後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呢。”
“瑾玉我可告訴你啊,這種人你要是教不會就離遠點,指不定有多髒呢。”
“你也是心善,幫着她說好話,以後可不能再做這種傻事了。”
裴瑾玉一邊垂頭向衆人道歉。
在衆人看不到的角度,她用長發遮掩着的小臉上,無聲地揚起了唇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