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傳來惡心的觸感。
虞年偏過頭去拒絕與他有肢體上的觸碰。
宋子墨見她想逃無門的模樣,并不着急這一時半會。
擡手松了松脖頸間的領帶,他沖她微微一笑,“知道是誰把你送到我床上的嗎?”
他的說話腔調中還帶着幾分惡趣味。
似乎是已經想象到了她面上痛恨的表情,他面上的笑意加深,“是你的親生父母。”
“裴海找到我,說要把你送到我床上的時候,我也驚訝了一番。”
他自說自話,像是沒有看到眼前人扭動手腕,想要掙紮着逃離的模樣。
虞年早就猜到是裴海夫妻對自己動了手。
哪怕内心早已知曉答案,但在宋子墨口中聽到答案的時候,她轉動手腕的動作還是僵了一下。
喉頭滾動,她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人,“你這樣做是違法的。”
宋子墨見她終于願意同自己說話,他的眸光一亮,聳肩笑道,“那又如何,即便我現在把你殺了也沒人管得了我。”
“我爸是宋氏集團總裁,我身爲宋家唯一的繼承人,我爸當然會出面保我。”
他側過身貼近她,“但你就不一樣了,一個沒權沒勢的土包子,就算屍體被抛屍荒野,也隻會有人對你的屍體指指點點。”
“說你不檢點,說你勾·引男人,不得好死。”
虞年見他靠近時瞳孔一縮。
喉頭上下滾動一番,她抿了抿唇角,半晌後才開口問他,“我要是跟了你,你會幫我對裴家動手嗎?”
宋子墨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他的眸間愣怔了一瞬,反應過來後,眼眸中的笑意加深,“你要和裴家反目成仇?”
“爲什麽不?我兩歲時被人販子帶走,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我的親生父母。”
“現在我終于找到了他們,我想孝敬他們,可你也看到他們是怎麽做的了。”
“既然他們這樣對我,就該想到之後我會反水。”
虞年的說話聲不大,落入宋子墨的耳中,讓後者愈發興奮起來。
身爲宋家長子,又是唯一繼承人。
宋家對他的管教其實并不嚴厲,反而隻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歸他做錯了事,他的雙親總會在他身後擦屁股。
這就導緻了他養成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子。
聽到虞年要反水裴家,他強壓下内心的激動,道,“當然,如果你跟了我,不管是對裴家還是傅氏動手,我都能幫你。”
虞年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擡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皮帶,“綁着玩兒多沒意思,解開才能解鎖更多姿勢。”
主動和被動是兩種感覺。
宋子墨身爲大少爺,被人伺候慣了,當然不想自己動手。
聽到虞年要主動,他想着這是自己的地盤,諒她也逃不掉,這才伸手去解開她手上的皮帶。
虞年的左手還沒好全,長時間被捆綁讓她還沒愈合的傷難受起來。
她的眉頭輕蹙,又偏過頭看向床邊的錄像機,“宋少爺還有這樣的癖好?”
宋子墨眉頭上挑,笑道,“這道不是我出的主意,是你爸。”
爲了不讓虞年逃脫自己的手掌心,裴海可謂是煞費苦心。
但讓裴海沒想到的是,此刻的虞年和宋子墨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虞年一聽錄像機是裴海要求放置的,還說不會拍到宋子墨的臉,心下頓時涼了半截。
把視線從錄像機上收回,看到宋子墨已經急不可耐地在脫身上西裝了,她眸光微冷。
起身去解腳踝上的皮帶。
就在她剛解開一條皮帶時,身邊的男人已經解開了皮帶朝自己撲來。
“今天我就要替傅逸之嘗嘗,他老婆是什麽滋味!”
胃裏泛起一陣生理性的不适,虞年強忍下想要嘔吐的感覺,擡腳狠狠揣在他的褲裆位置。
“啊——”
偌大的房間裏當即響起一陣男人的痛呼聲。
宋子墨雙手捂着褲裆,巨痛襲來,他不住地在床上翻滾。
翻滾間,他整個人都掉落在地,“虞年,我要殺了你!”
虞年額角沁出一抹細密的冷汗。
心髒劇烈跳動的她,伸手就要去接腳踝上另一條皮帶。
然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手指剛一觸碰到皮帶上的繩結,她的眼前就多了抹黑影。
冷汗順着額角滑落,手中的繩結還沒有解開,忽然感覺到頭皮發疼的她,當即擡手去推開抓着自己頭發不放的男人的手。
“我就說你怎麽那麽乖巧的說要跟我,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
褲裆處還在發疼。
疼的宋子墨不住地倒吸涼氣。
他面上浮現出一抹獰笑,整張臉的五官都揪成了一團,“跑啊,我看你這回怎麽跑!”
一把将手裏的人丢在地闆上,宋子墨面部表情陰翳,居高臨下地看着摔倒在自己腳邊的人。
虞年的一條腿還綁在床腳,此刻的她隻能抻直那條腿,避免腿部肌肉被拉傷。
宋子墨當然不會那麽輕易就放過他。
西裝褲褪下,他擡腳來到她的面前,“什麽時候哄我高興了,我再考慮要不要放你出去。”
“現在,虞年,你最好乖乖哄我。”
男人的嗓音嘶啞。
虞年下巴被擒,被迫擡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
“宋子墨,你真可憐。”
她睨了眼他的平角褲,再擡起頭來的時候眼眸中多了抹譏笑。
身爲男人,宋子墨當然知道她在笑什麽。
内心的快意早在她動腳踹自己的那一瞬間蕩然無存。
現在又聽到她嘲笑自己,宋子墨氣的雙目赤紅,抓起她的左手搭在床沿,“嘴硬?”
“我看你的嘴能硬到什麽時候!”
說話間,他擡起一隻腳,狠狠踩在了她的左臂上。
劇烈的疼痛完全不屬于手臂剛剛骨折的時候。
虞年疼的瞪大雙眸,咬緊牙關才沒讓自己叫喊出聲。
豆大的汗水從額角滑落。
她的眼前陣陣發黑,心髒劇烈跳動,耳邊更是一陣耳鳴聲襲來。
宋子墨看到她疼成這樣都不叫出聲,心下扭曲了一瞬,又用腳尖在她的左臂上碾了碾。
虞年疼的完全失了聲。
她嘴裏喘着粗氣,好不容易等她從疼痛中稍稍找回神智的時候,就看到眼前人要彎腰扒自己身上的衣裙。
胃裏翻湧的感覺再次襲來,她赤紅着雙目,擡起右手抓住他的手臂後,在他的手臂上重重咬了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