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從未缺過錢。
在來京城上學之前,她遠在江南的養父母便給她準備好了一切。
爲了讓女兒更安全,虞家那邊特意給她準備了低調的改裝車,君山的别墅,還有卡裏數不清零的餘額。
這些年在京城,她幾乎沒動過那些錢。
就連把工作室轉回國内,用的都是這些年她自己賺的錢。
升級病房這點錢于虞年來說算不得什麽。
她把許清池遞到自己懷中的卡推回去,還未開口作答,就聽耳邊響起了秦斯宴的說話聲。
“不用擔心許姐,這次我和年年合作,她可是賺了不少。”
秦斯宴回到虞年身邊,俊男靓女,隻是站在一塊兒就十分般配。
“醫生說阿姨很快會脫離危險,不過她這次心髒驟停并非新藥物引起,這些年她始終有舊疾,在醫院環境壓抑,難免複發。”
“如果許姐不放心,可以先把藥停了,這款藥不會因爲中途停藥對人體産生傷害,您放心。”
許清池聽到這裏,面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她常年在研究所工作,對外界的情況并不了解。
看到秦斯宴站在虞年身邊,兩人一副般配模樣,忍不住破涕爲笑,“這位是小年的丈夫吧,你們兩個很般配。”
虞年唇角的笑意微微收斂,道,“他是我的合作夥伴,秦斯宴,秦總。”
許清池聽到這裏,嘴角的笑意變得尴尬。
她隐隐明白了些什麽,有些倉皇開口,“抱歉,我不知道”
剛才在研究所的時候,柯夏就說虞年搶了人家的丈夫。
她和虞年接觸過幾次,不相信她是這樣的人。
眼下看到秦斯宴站在她身邊,她的大腦便自動代入了虞年丈夫這個角色。
正想說夫妻二人關系好,許清池在聽完秦斯宴說的話後,登時閉上了嘴。
病人無事後,虞年二人便與許清池告辭了。
她和高思源約好了開啓下一步新藥物的研發。
不想今天出了這事,計劃估計又要延後了。
柯夏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總歸這麽大的人了也不會走丢。
虞年把這些事統統抛到腦後,摁下電梯下行鍵,就要回停車場開車回研究所。
秦斯宴跟在她身後,嘴角的笑意始終沒有落下。
擡眸看了身邊人一眼,她道,“你在笑什麽?”
方才的經曆好像也沒什麽值得笑的。
秦斯宴随她一塊兒上了電梯,笑道,“許姐說我倆很般配。”
虞年愣了下,想到許姐随口說的那句話。
眉眼間顯露出無奈神情,她輕聲開口,“那是許姐的客氣話,斯宴,我們之間.”
“我知道我知道,”秦斯宴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年年你不用時時刻刻提醒我。”
“我知道我們之間是朋友關系,我就是想沉浸在美夢中,待會兒再醒,你不用說這些。”
虞年面上無奈表情加深。
她點了點頭,沒再開口說話。
在這個世間,除了她的養父母,秦斯宴的話也讓她無法抗拒。
上輩子就是他一直在醫院照顧她。
這輩子他還是跟在她身邊照顧她。
她欠他太多太多,早已經不知該如何償還他。
電梯抵達停車庫,電梯門被打開的瞬間,虞年就看到一抹高挑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對方似乎剛結束一場秦務會議,談判并不愉快,他正在拉扯脖頸上的領帶。
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瞧,男人擡起頭,就看到虞年站在電梯口,正唇角噙着笑看着自己。
“你怎麽在這兒?”傅逸之擰眉,“你蹲我?”
虞年有段時間沒見傅逸之了。
自打上次在醫院見過那個狼狽的他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
一段時間沒見,他的面龐消瘦不少。
眼底青黑,下巴底下的青色胡茬也沒有剃幹淨,脖頸上的領帶被他扯得歪七扭八。
和之前的精英模樣截然相反。
虞年在懷疑自己的眼光,上輩子的她,究竟爲什麽會對這樣的男人一見鍾情。
“幾天不見,傅總還是一樣的自戀,你來找裴瑾玉?”
傅逸之見她說到‘裴瑾玉’時,唇角揚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心下倏地一突。
抿唇壓下了内心不好的念頭,他并沒有開口否認。
他确實是來找裴瑾玉的。
就在不久前,裴瑾玉給他打了電話,主動求和。
還告訴他,她不求名分,隻想跟他好好在一起。
等他把傅氏股份都拿到手,她便與他結婚,在這之前,她都不會再鬧。
彼時他剛和丁宿談一場生意談崩,心下正是不快的時候。
聽到裴瑾玉柔聲細語地向自己道歉,他這段時間壓抑的情緒方才稍稍得到了緩解。
他又想到若是虞年這樣嬌嬌弱弱地向他道歉,告訴他自己不再繼續作妖,那他
那他也不會原諒她!
甩掉腦海中多餘的念頭,他答應裴瑾玉來醫院看她。
恰巧他就在醫院附近,這才開車過來。
不想剛剛被他腦袋裏甩掉的人,此刻便站在了他的眼前。
“我來找誰與你無關,虞年,你還記得自己是有夫之婦嗎?”
虞年聽着他沙啞的嗓音,反口問他,“那你還記得自己是有婦之夫嗎?”
她掏出手機,把不久前在病房門口拍下的一幕給他看。
“如果你是來找裴瑾玉的,我勸你晚點再上去,她正在和備胎調·情呢。”
得知結婚證還在傅逸之手中的虞年,不再像之前那樣态度柔和。
直接放出柯夏和裴瑾玉共處一屋的照片,她抿了抿唇角,繼而又放出了幾張傅逸之和裴瑾玉黏在一塊兒的照片。
“如果不想我放出這些照片,傅逸之,你知道該怎麽做。”
傅逸之沒見過柯夏,甚至這段時間他連裴瑾玉都沒見過。
看到一身病号服的裴瑾玉和其他男人抱在一起,男人雙眸微微眯起,繼而沉聲開口。
“你什麽意思?”
虞年勾了勾唇角,見他上前一步,她當即後退一步,并把手機收到了身後。
“我什麽意思傅總不明白?我要離婚,要你拿出結婚證。”
“傅總,你該不會以爲隻要你不拿出結婚證,我就不能起訴離婚吧?”
“總歸我還想給奶奶留些顔面,傅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本章完)